不等路向北回答,柳湘南就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你身体恢复了一点点,师叔给的治疗包里写了,不能再随意耗费大量法力,不然会反噬,受更重的伤,不行!坚决不行!”
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满是对他的关切和紧张,路向北心仿佛有羽毛滑过,轻轻地,痒痒的,人也会忍不住的柔软下来。“别担心,现在科技发展,我们可以靠科技。而且,干旱的地方多了,会有其他人物想办法的。”
经过路向北这么一提醒,柳湘南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蠢了。人工增雨的技术已经算是成熟。大的问题,自然也有更大的人物去操心。“只是看着地里的庄稼又干又瘦,想到收成不好,会有点心疼今年种地的人。”
同是命苦之人,却依然见不得别人命苦。“会好的。”
安抚好了柳湘南的情绪以后,路向北也将干旱这些事情,安排给了下面的人去安排。至于田地里,郑守泽脸涨红着,气喘吁吁。这个小河村屁大点地方,虽然有很多工人来来往往,可是原著住民少。他找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老大爷,但是老大爷说的话他又听不太懂,已经天黑了,可是他什么进展都没有。如果不浇水,明天下午柳湘南那个女人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而且,他现在很饿。“咕咕咕……”肚子的叫声依然在继续,又饿又困,事情又没有办法,种种负面的情况,让郑守泽厌恶这里,憎恨柳湘南。同时也发现,农民种地并没有那么没有容易。不像是那些专家说的,把种子扔在地里,种子就可以自己长了,根本就不需要农民管。干旱了,农民还要浇灌呢。他抿着唇,看着那些保镖们:“我饿了,想回去!”
保镖们没有说话,郑守泽眼中有着恼怒:“连饭都不让我吃吗?”
“倒是没有。”
保镖侧身,给他让了一条路。郑守泽怒气冲冲地往回走,路上又闻到一股饭香味。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在这乡下住的几天,床很硬,睡不好就不说了。四月的天就已经有了蚊虫,在他的身边环绕,偶尔还会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子,爬到他的床上,让他感觉恶心,害怕。当然,这些他身为男孩子都可以强迫自己不在意。可是这些天来他吃的饭,实在是没有办法忍。不知道是路向北还是柳湘南的意思,厨房里的食材一应俱全,他想吃什么自己做。他从小到大,一直都被潘金莲和郑大林好好疼爱着,出入有保姆或者司机伺候,别说做饭了,就是洗个杯子都没有。现在,他要自己洗菜做饭不说,还要自己再烧炉灶。如果不及时添火,火就会灭,锅就会凉,饭都做不熟……他的手指被刀切过几次,手背被油烫过几次,做的饭还不好吃……现在,闻到了肉香,他有些挪不动步子。他咽了咽口水,正犹豫着,要不要厚着脸皮蹭饭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柳湘南端着一盘从厨房里到屋子里的样子。原来这是柳湘南住的地方。郑守泽那些馋虫,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抿唇,握紧拳头,转身离开。他不会向柳湘南这个女人低头的!郑守泽走了以后,柳湘南停下了脚步,她看到了郑守泽一脸很馋的样子,但是随着她的出现,他又走了。她看着碗里的饭菜,想着原本还是想要给他送一点过去的。想到他走时,眼中的不屑,这菜还是不送的好。以免这小屁孩以为她在讨好他呢。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柳湘南让保镖给郑守泽带了一句话。“抽水机器在集市上可以租,水管可以在集市上买。”
有了柳湘南的这句提示,郑守泽也有了奋斗的方向,决定第二天九点钟去集市上租。可是等到他去集市以后得到的答案却是:“哎呀小伙子,你来晚了,最近到处都是干旱,机器都租出去了,你要是想租的话,明天早点来吧!”
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经历过的打击又少。在眼看着自己离希望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就被一道五指山压在山下,憋屈感瞬间蔓延四肢百骸,一个半大的小伙子,就在大街上哭了起来。去他娘的种地容易!种地一点都不容易!当他回去以后,柳湘南就在他暂住的地方,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凉荫处等着他。“没租到?”
“你想看笑话就直说,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郑守泽心中有气又埋怨,但不仅仅是对柳湘南,也有对他自己的。如果他早点起来就好了,这样租到机器浇灌了田地,就不会被柳湘南给教训。柳湘南挑了挑眉,觉得再不喜欢听废话这一点上,郑守泽倒是和她相似。“行,我就开门见山。你大少爷生活习惯了,平常上学七点钟起床都算是早的,可这里是乡下,他们三四点钟起来忙农活,九点钟已经干完地里的活了。所以,你明天四点半起床,最晚五点钟赶去到集市租机器。”
一般大的村子里面,也有一些人家自己有浇灌的机器。可小河村太小,虽然因为改造温泉旅游景区,回来了不少人,可这些回来的人,已经都不种地了,之前剩下的老头老太太们,家里也没有农忙时的机器,只能去集市上租借。“知道了。”
郑守泽有些闷闷不乐。柳湘南没有多说,随后掏出来一份文件,摆在了郑守泽的面前。“我又给你从隔壁村找了点工作,从今天开始,给这五家农户收拾猪圈,赶鸭子,去给五十亩地摘草,还有抗旱浇水,顺便再去看看一些留守老人,需不需要帮助。”
“什么?”
一听到柳湘南的这些安排,郑守泽立即拔高了声音。他心中那种因为自己没有完成她任务而理亏的心,瞬间就没了。“柳湘南,你别太过分!”
猪圈!那该多脏多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