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哗然,毕竟都知道云家与钱家的关系。而且钱文浩前不久确实是死于非命,勉强被留了全尸可死相凄惨,官府查不出凶手,最后草草便结了案。在场的不乏有儿女的妇人,看她这样子不禁跟着抹了抹泪宽慰道:“也是个可怜人,可若是真有事还得去找官府才行得通。”
找官府找官府,若是真行得通她至于等了好些时日蓬头垢面跪在这里吗!钱夫人在心里怒吼,面上却十分柔弱可怜。“我也想找官府,可这是云家...向来是民不敌官的,而且我侄女一个小小的若女子又如何能与云家贵公子对抗呢?”
这话激起些民众的情绪,但也有不少明理的年轻人嗤之以鼻。“你说你侄女被玷污便是你说了算了?若真是这样按着云钱两家的关系你直接进去找钱夫人处理又有何难?”
“是啊,再说了云家大小姐可是当初雪灾时救济百姓的季帮主,她的弟弟岂是欺辱民女之人?”
“口说无凭,你得拿出证据来,当初你儿子当街诋毁云大小姐过,怎么你现在也跟着做这事。”
钱文浩的风评不好,短短几秒间民众的关注点已落在钱文浩的为人上。“我看他就是死得其所大快人心,就是不知是谁做的好事。”
“你胡说!我儿子明明是被云家害死的!”
钱夫人红着眼厉声反驳,龇着牙的模样好像下一秒要冲上来咬人。她的目的可不是解决此事,最好是将云栀和云淮两姐弟都拖下水才好。钱氏适时小心扶着肚子走出来,面无表情的样子隐隐带着威严,“这里发生了何事?”
“淑兰是我啊!淑兰!”
钱夫人跪着往前爬了几步,两人得已背对众人快速交换眼神。“嫂嫂?你来这做什么?还有你现在这样子,是有谁欺负你了?”
“淑兰,我的侄女跟着文浩在你这住了好些时日,自从文浩出事后便再没有见过她,听说她叫人偷偷递来消息说被云淮囚禁欺辱了!”
“听说?只是听说的事事嫂嫂便来云府门口闹成这样?我从不信那听说之事。”
说完转头吩咐身侧的丫鬟,“去将阿淮叫来。”
整个过程都十分淡定,不因为是娘家人就有失偏颇或是包庇云淮。颇有些主母的风范,震得在场嘈杂的人纷纷安静下来。云姝然坐在马车里看着这场闹剧,握着手帕有些着急。“阿姐,云淮绝不是她口中的那种人,这可怎么办?”
“别急,戏还没演完呢。”
云栀微眯着眼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云淮很快出现在门口,钱夫人一看到他就扑了上去却被拦下。嘴里不停谩骂着:“云淮!你将我侄女交出来,她清清白白的可不能没名没分跟了你,你也不能这么仗势欺人!”
“我欺谁了?”
云淮一头雾水被钱氏扯着后退,听她越骂越难听甚至提到父亲瞬间冷下脸。“云府大门就在这,你进去将你侄女找出来,若是我做的事我定不会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