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似懂非懂点点头,云栀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吧,我们回家啦。”
回府的路上,险些撞到云栀的那几个小孩还在角落里踢皮球,传出的欢声笑语让人的心情都被感染。谷欢抽空瞥了一眼。“自从瘟疫开始后,百姓被下令不可随意出门,这几个小孩是怎么回事?也不见有人来管他们。”
“可能是因为瘟疫就快结束了。”
云栀低声回答,谷欢没有听清便问出声,却见她只是笑着摇摇头不再开口。又过了两日,官府放出消息,洛阳的瘟疫已被控制解决,洛阳城不再封闭,从今日起可自由进出。消息一出,百姓们都从家中跑出来欢欣鼓舞,在街上到处疯跑着庆祝瘟疫的褪去。与此同时,久未落雨的洛阳迎来一场暴雨。像是要洗去瘟疫对洛阳城带来的糟糕影响和霉运,细细密密豆大的雨珠狠狠砸下来,声音有力而清脆。云栀站在房门前看着电闪雷鸣下着瓢泼大雨的天空,得意的轻轻勾起唇。水香收伞掸了掸身上的雨水走过来,嘴里小声嘟囔。“这天气真是见鬼了,前一会还艳阳高照,突然就下起这么大的雨。”
“可有淋着?”
云栀转头拉着她进房,找了条干净的汗巾给她擦身上的雨水。水香接过汗巾笑道:“奴婢发现得快,所以就跑回来了。不过街上还有许多百姓在街上淋着雨庆祝呢,看得出来是真的高兴。”
云栀脑补了会画面,跟着扬起笑容。“确实是值得高兴庆祝的事。”
过了一会,谷欢神情严肃走进来,递给云栀一张纸,附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云栀接过她手里的纸打开,不由挑起眉,“那么快。”
-屋外雨势渐小,屋内茶水注到茶杯的声音淅淅沥沥,两相结合倒是十分悦耳。云栀轻吸了一口袅袅的茶香,看向茶雾背后身影有些模糊的人,心里隐秘的愉悦。也不说话,静静等着他先开口。祁明注意她揶揄打量的眼神,握着茶杯的指节微微用力,忍无可忍终于先开了口。“今日倒真如云姑娘所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也低估了皇叔和洛阳官府的能力。”
云栀笑而不语,漫不经心看向窗外。“先前与三皇子的赌约不知可还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然是作数的,只是我一介废人,不知云姑娘有哪里是能用得上我的地方?需要我帮什么忙?”
“我不需要三殿下做什么,我想要的是三殿下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这是何意?祁明以为自己听错,就听她又继续补充。“实话实话,我嘛,最讨厌的就是祁砚这个人,所以我希望不管祁砚向三殿下提什么要求三殿下都不要答应他。”
她如此直白的袒露她对祁砚的讨厌与厌恶,眼里含着深深的嫌弃,看得祁明微怔。这听着就任性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虽在深宫,但也曾听说云姑娘对皇兄的爱慕,为何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