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在场,那她就更不可能相信还有什么意外存在。正是安黎这一喝,彻底让那个警察不敢出声,一个个低着头没敢出声。病房里,忽然间变得死一般寂静。安黎失魂落魄的走到病床前,望着脸色死白的安母。大脑之中不由得联想到跟安母从前的一幕幕,她无法真正做到失去这个母亲。“可恶……”她懊恼的低声呢喃,眼泪跟着吧嗒吧嗒掉下。垂在双侧的手不由得紧攥成拳,无助的接受让她心中十分不敢。“这件事情有可疑的地方,我会让他们都仔细调查清楚。”
陶司靳这时候说话。“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也会亲手调查。”
安黎愤恨的瞪着陶司靳,一字一句道:“现在我不想看到你,带着你的人全部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安儿——”陶司靳刚想再说些什么,安黎却直接吼了出来,“给我滚出去!”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安阳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额头上还布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安黎,妈呢——”安阳追问的同时已经跑到病床前,看到躺在病床上失去生命现象的安母,顿时火冒三丈。他冲到陶司靳面前,凶神恶煞的揪着陶司靳衣领,“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混蛋!”
愤恨之际,他狠狠一拳打过去,陶司靳猝不及防之际被打倒在地。安母的死对安阳刺激过大,显然他没想这么轻易原谅陶司靳。紧接着便抡起拳头想再次打过去,被那些警察急急拦住。“不能打人。”
警察跟保镖这么一句话,听得安阳更加愤怒。他揪着陶司靳衣领的手死死不放,讥讽的弯起嘴角,“我就是打了,那要不要也把我关进牢里去,然后莫名其妙死了算了!”
“安阳!”
安黎出声呵斥。安阳原本已经举起的拳头,在听到安黎的声音时,硬生生咬牙忍了下来。他愤然走回到安黎面前,怒指着被众人护在身后的陶司靳,“你对这个男人还不死心吗?我都听说了,就是这个男人强行将妈关进拘留所,才发生了这些事情。”
“够了。”
安黎低声怒斥,看向陶司靳那边,淡漠道:“让他们走。”
“你说什么?”
安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我说让他们走,听不懂人话吗?”
安黎声音分贝加大,语气中带着命令跟强势。安阳咬牙忍着目视他们搀扶着陶司靳离开,要不是安黎后面拉着,他已经忍不住冲上去再次动手了。他盯着那扇被关上的病房门,怒气冲冲的指着门逼问:“你是疯了,还是脑子被门踢了!就这么放过陶司靳那个男人?你知不知道妈都是被他害死的,还有我侄子奇奇!这个男人比魔鬼还该死还可恨!他根本不值得你爱!”
“所以呢?”
安黎噙着泪花的眼睛看着安阳,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当然是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凭什么让他杀了这么多人,还这么逍遥法外!”
安阳火冒三丈的指着门,英俊的脸激动的剧烈颤抖。安黎唇角掀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就凭你吗?你算个什么东西跟陶司靳斗,别到时候他毫发未伤,你已经遍体鳞伤了。”
“你——”安阳指着安黎,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我说错了吗?还是你觉得羞愧?陶司靳顶多算是个间接害死妈跟奇奇的帮凶,又不是真正的凶手,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安黎紧攥着双拳,这些事实让她深感无力。“我是做不了什么,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你就不能再跟这种杀母之仇的男人在一起。别忘了,你儿子是怎么死的,你当初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安阳一通话恨不得将这个妹妹骂醒,没有了安母,他也不想再仰人鼻息生活。虽然自己没什么本事经营公司,但也不想活得像妈一样没有骨气,上赶着拍人马屁。“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有时间商量这,还不如先把妈早日入土为安。这次事件,我会找人暗中调查。如今妈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为你在后面遮风挡雨,今后你自己自求多福。”
安黎眼神淡漠的望着窗外,大脑已经在开始飞跃转动。三天后。安母葬礼结束,墓地跟奇奇还有他们的葬在周围。下葬后的第二天。安黎从别墅里面收拾好行李,提着几个行李箱下楼却被管家拦住。随后不久,陶司靳便从外面赶了回来。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安黎,他疾步小跑上去询问;“你这是干什么?”
安黎扫了眼这时候突然沉默站回到一边的管家,不用猜也知道,是管家打电话让陶司靳回来。既然大家都心里清楚,她索性也不再遮掩。松开拉着行李箱的手,说:“看不出来吗?我要从这里搬出去。”
“我们是夫妻,你——”“别跟我说夫妻两个字,陶司靳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会这么不要脸。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心知肚明,何必在这自欺欺人。以前我求你回我身边的时候,你是如何对待我的?你有什么脸来跟我说这种话,别忘了,你还是个杀人犯!”
安黎愤恨的痛斥着陶司靳的种种罪刑,就算一时之间没法离婚,也绝不愿再跟这种人住在一起。“你不能走,除了这里你哪里也不准去。”
陶司靳抓住行李拖杆,鹰眸凛冽中吐出强烈寒意与魄力。“好啊,那你就把我身体留在这好了。”
安黎冷笑着说完,从身上抽出一个折叠刀,抵在自己脖子上。银色刀刃轻易便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割出一条细痕,溢出的血丝跟她雪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