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接起。在看到屏幕上跃出的段一博名字时,眼中激动情绪褪去,从而一点点被冷漠取代。“什么事?”
段一博“哇塞”一声,没好气的怼回去,“我得罪你了,这声音真是比北极的冰还冷。”
“有话就说。”
陶司靳说话时,连带着喉咙也非常的干,自然而然的咳出声来。段一博一听到这里,也不太敢跟这时候的陶司靳打趣,语气恢复了一点点正经,“我给你找了个专业的护士照顾你,等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不需要。”
陶司靳毫不犹豫的挂掉手机,压根不给段一博说下去的机会,把那一头的段一博弄得撞一鼻子灰。另一边。安黎从医院照顾完陶司奕回来时,天际已经是黄昏。吃完饭之后疲倦了一天的她早早躺在了床上,却不知为何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陶司靳在医院说的那些话。她一点都想不通,陶司靳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但仔细一向,也可能是因为重伤或者生病的原因,毕竟病人负面情绪总是比较强。给陶司靳找好理由后,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时,她从楼上下来吃早餐。拿起桌上的报纸一边看一边说:“管家,冰箱里面还有多少食材?我要给你家少爷炖点汤。”
“多着呢,少夫人需要什么?我现在可以去买。”
管家回答。安黎将报纸大致浏览一遍,目光最后落在记者前天采访自己的照片上,上面的内容多多少少添油加醋了不少。“不用了。”
她无趣的将报纸丢在桌上,开始动手给陶司靳炖汤,炖了好几个小时才炖好。等她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到中午。当安黎从病房外面推开门走进来时,陶司靳眸中闪烁出惊喜的光,但很快,理智让他将这份激动掩饰下去,又转变为冷漠。“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现在可以进一点流食,所以我给你炖了点汤送过来。”
安黎一边说,一边将汤从碗里盛出来递过去,还不忘体贴的吹了吹碗里的热汤。这个举动看得陶司靳心底一疼,他克制住想要接过来的情绪,面无表情的转开脸,冰冷低沉的嗓音仿佛啐了冰,“我不喝。”
安黎捧着汤的手顿了顿,“为什么?”
“已经快要离婚了,你做这些又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陶司靳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心在被针扎一样。“你——”安黎气得哑口无言,内心的骄傲让她无法继续隐忍。她将汤碗放在桌上,语气也异常冰冷起来,“你都病成这样了,除了那些财产我还能指望什么?”
“我不是说过要把财产给你,是你自己选择放弃与我无关。”
陶司靳宁愿眼前的安黎对自己像最开始那样冰冷跟厌恶,也不想求得她一丝丝的好感或者原。反正自己都是要死的,何必在死之前还要挥霍她的感情。“那是因为你在合同上写上了附赠条件,你那条附赠条件我不接受。所以我决定了,我要熬到你死为止。”
安黎故意将话说到最无情,她不愿让自己显得像从前一样低声下气。陶司靳冷冷一笑,“这恐怕很难,你怕不是因为不想跟我离婚吧?还是你依然爱着我?”
被陶司靳说中心事的安黎,恼羞成怒耳根微微泛红,尤其是陶司靳这种轻蔑跟不屑的态度,更让她深深感觉到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