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先来。”
唐谷谷活动了两下脖子跟脑袋,在段一博警惕的目光下,忽然佯装扑向左边。在段一博往左边接的时候,她又迅速往右边冲过去,结结实实给了段一博一脚。段一博疼得双手抱着腿跳了起来,妖孽的脸一脸吃痛,他手指着唐谷谷,“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为什么要按常理出牌,我这招就出其不意。”
唐谷谷趁着段一博吃痛之际,举起拳头就在段一博身上乱打一通。虽说唐谷谷是个女人,可力气打下去,就连段一博都觉得沉重不已。他一边跑一边指着唐谷谷,“不是说好柔道,你完全没有柔道的半分规则。”
“我说柔道就柔道,我连散打的不行吗?”
唐谷谷得意的双手叉腰,段一博越是这一脸憋屈的模样,她看着就越高兴。段一博被连续打了好几次,他最后气得跑到屋外,“唐谷谷,你简直就是个泼妇知道吗?你这样是嫁不出去,没有男人要你的!”
“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趁老娘还没开始轰人,带着你的人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唐谷谷恶狠狠的怒瞪着段一博,大有一番,你不服来战的魄力。段一博手指着唐谷谷,气得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蹦了两个字,“疯子。”
话毕,他带着人讪讪的钻进了电梯,在手机的照射下看到自己挂了彩的脸,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刚要从电梯冲出去再跟唐谷谷讨个说话,电梯就恰到好处的关上。他没好气的一声鼻哼,“算这女人命大,要不然老子一定让她好看。你们相信吗?”
面对段一博的询问,身侧的两个保镖很默契的点了点头,“相信,刚才我们看到了,都是段少你对那个女人手下留情,她根本不会什么散打跟柔道。”
对保镖说的话,段一博显然非常受用。他赞同的点了点头,“算你们有眼光,都看出来我是装的了。不过这女人下手真黑,疼死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捂着嘴角淤青发紫的地方,长这么大,还没有挨过这么毒的打,这一次被唐谷谷打了个结结实实。回到别墅,段一博就瘫软的跌在沙发上,脸上的伤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一眼就被经过的陶司靳注意到。“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陶司靳问。“还不是安黎身边的那个泼妇给打的,简直太野蛮了你知道吗?不分青红皂白把赵律师给打进了医院,我去找她理论一番,还没开始就先对我动手了。你看见我的伤没有?那女人手太黑了。”
陶司靳认真端详了两遍段一博受伤的脸,眉头微皱,“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攻击你,更不可能攻击赵律师,他们从来都不认识。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的就是跟赵律师在酒吧喝酒,不小心碰到了那个女人,结果她就把我给弄成这样了。我告诉你,我身上的伤还不止这些呢。”
段一博说着,像受伤讨妈妈喜欢的孩子,又将手臂上的抓痕露给陶司靳看。段一博手臂上深浅不一的抓痕,确实看着像刚抓过的。陶司靳眼角斜睨了段一博一眼,他并不了解唐谷谷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他知道段一博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可能事情只是简单,却被他说的太过分。想到这些,陶司靳笃定这件事情不会无缘无故,然后冷声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段一博见陶司靳无论自己说什么都蒙骗不过去,最后只能无奈妥协,“好吧,是我在酒吧让赵律师约安黎那位金牌律师来酒吧,他们是师兄弟,结果被唐谷谷那个女人撞上了,然后就把赵律师打了一顿。”
陶司靳听到这些,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我不是说过,让你别轻举妄动吗?”
“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动,那你打算怎么做?对安黎你下得了这个狠心吗?万一她宁愿不要这个孩子,也不想跟你有所关联,你又该怎么做?”
段一博一句话,说到了陶司靳的痛处。他双手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内心更是一片混乱。“看吧,我一说到安黎你就沉默。你根本驾驭不了她,因为你爱她,可她却未必爱你,或者真的移情别恋了。”
段一博那一句残忍说哪一句,非要将陶司靳刺的鲜血淋漓才满意。“即使这样,你也不能不经我允许擅自行动。”
陶司靳说。段一博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慵懒的翘起二郎腿,“还是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跟安黎抢孩子,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安黎未必在意。”
“够了。”
陶司靳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段一博的话说的太诚实,让他的骄傲无处可藏。这种被彻底看穿的窘迫让他恼怒,头也不回的往楼上卧室走,那重重‘砰’一下将门关上的声音,楼下的段一博听得一清二楚。他无奈摇头,欢快的吹起了口哨,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待在书房的陶司靳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的站在阳台,面对这花园的满片红色,心里却无比的落寞。犹豫了许久,他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机。在看到安黎的号码备注时,却没有勇气摁下去。就在这时,赵律师打了电话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接了起来,“你有什么事?”
“刚才法院那边已经下达了传单,判定我们在8号正式开庭审理。”
赵律师说。“8号?”
陶司靳嘴里呢喃着这个数字,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不算还好,一算就发现时间很近,不过是一个礼拜的时间。“是的。”
赵律师回答。陶司靳声音越发变得冰冷,“知道了,你现在先着手准备,其他那些我会另外再——”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隔壁卧室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他匆匆挂断电话,立马跑过去看,就看到乐乐在摇篮里面哭了起来、“怎么了儿子哦?”
他心疼的抱起小不点,在乐乐脸颊上亲了两下,极其有耐心的摇晃着他。可乐乐还是‘哇哇’哭了起来,他这才发现小家伙尿床了。看到这,他无奈的笑出声,“你呀你,成天就是吃喝拉撒,我看你是来收我命的。”
说归说,但还是动作娴熟的为乐乐换起了尿布。听着乐乐咯咯笑声,他心中越发不舍。不单单是安黎,这个儿子他也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