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易华兰站在了统一战线。易老爷子扫了眼在场一直没说话的易家两兄弟,最后视线落在打盹的易遥身上,“这件事情我之前跟易遥商量过了,他对此没有任何意见。至于你们说的外人,我已经说过了,司靳不是外人。最后我再说一遍,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你们多说无益。”
听老爷子提起了易遥的态度,一直没反应的易三先生看向对面坐着的易遥,见他不甚在意的模样,气得胸口生疼。正要站出来说话,就见一旁同样许久没发生的易二先生率先站了出来。“爸,这件事情确实也不太恰当,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觉得起码给靳少一个身份,要不然容易落人话柄?尤其是那些记者,可能会说些不好听。例如,私生子,或者之类的——”“住口。”
易老爷子没等易二先生说完便出口制止,锐利的目光落在易二先生身上,“我刚才所说的就是今天晚宴的全部目地。”
说完,他狠狠刮了众人一眼,语带怒气的命令:“老祥,扶我上楼。”
“是。”
老祥立刻恭敬上前搀扶。其他人看着易老爷子往楼上卧房走,虽然心里各自都在嘀咕,但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整个餐桌前,除了满脸不在意的易遥,就连唐谷谷都对老爷子今晚的这番操作十分不解。在瞟了眼坐在斜对面的陶司靳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安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陶司靳不会给外公吃了什么迷魂药吧?”
“别胡说八道。”
安黎眼神扫了眼那些一个个恨不得将陶司靳生吞活剥的目光,示意唐谷谷不要多说。一顿饭。大家安静的只剩下呼吸与筷子敲击碗碟的声音,整个餐厅气氛显得凝重而又诡异。笼罩在这样的气息下,二夫人在几次夹不起一个肉丸子之后,内心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无法忍受,没好气的将筷子摔在桌上。反正没有了易老爷子,她更加肆无忌惮的站起来质问陶司靳。“靳少,你这是给我们家老爷子吃了什么迷魂药?还是你背着我们在暗地里动了手脚?你自己家的帝国集团已经那么大了,还要来我们易家分一杯羹是什么居心?”
陶司靳握在手中的筷子戛然顿住,他眼角斜睨着气势汹汹的二夫人。接收着在场大部分人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他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拿起手帕擦了擦他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在众人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目光下,他才不疾不徐的站起身,唇角勾起的讥讽冷笑更甚,“我陶司靳做事,从来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
二夫人一向气焰嚣张惯了,如今被陶司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几次三番被下不来台,当即气得炸毛,“姓陶的,你未免太狂妄,这里是易家,可不是你们陶家,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们易家的财产,绝对不是你想抢走就抢走的。”
易二先生眼看自己老婆把不住门,气恼的将二夫人拽回原位,“行了,这些话用得着你来说吗?”
“我不说他们这些孙子谁会说,明明一个个比谁都怕财产被人抢走,偏偏要在这装什么乖孙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我来当这个出头鸟吗?你们尽管都缩着脑袋,反正到最后损失利益我又不止是我二房一家!”
二夫人气得将二先生从席位上站起来,本就不想继续在这种气氛下吃饭的两夫妻,借着这事名正言顺的离开。尽管二夫人话糙但理不糙,在场的任何一个易家人,面对一家如此庞大的财产,谁也不想拱手相让给一个外人。二夫人的离开没有让这场晚宴硝烟停止,反而让彼此心中的情绪越发点燃。尽管大家嘴上都不说,但心里已经都在各自打着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