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的这种独自离开的想法让安黎不安,她急忙拽住齐婉的手,“你这不打算跟我一块走吗?陶司奕得知你从赌场逃出来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留在这里也未必比我安全多少。”
望着安黎满是期盼的眼睛,齐婉会心一笑,轻拍了拍她手背,柔声安慰:“别担心,这件事情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再让陶司奕伤害你的,有些事情也该有个结局了。”
安黎蹭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张的握紧齐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处理什么事情?”
“你不要多想,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因为你是盲人所以我才能破裂进来这送你,到了那之后一个人要好好的,现在你已经看不见了,防备心对谁都要更重一点才行。”
齐婉又安慰了安黎几句,加上飞机上空姐那甜美的声音从喇叭中拉出来,她这才从安黎不安的眼神当中离开。走在机场的她,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各种陌生面孔,她用力深吸口气,忽然觉得一直沉重的心,终于落了地。这么久了,她为了陶司奕付出一切,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为了陶司奕,她是非不分的做了太多,就当是在死前为自己赎罪。从机场离开的她来到一个小卖部,买了一把锐利的匕首,藏在大衣里面的她在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直接去了陶司奕所在的办公室。这么久了,也该有个结局了。“奕少,齐小姐来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陶司奕刚好接到了地下赌场打来的电话,内容正好是关于齐婉逃走的事情。只是他刚跟地下赌场挂断电话,手下就来报告这个消息。他冷嗤一声,将手机丢在桌上,优雅的坐回到办公椅上,“让她进来。”
手下出去之后没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传话的手下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几天没见的女人,正是齐婉。他双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着面前的女人,才不过一个礼拜不见,眼前的齐婉看起来瘦了一圈,整张脸惨白无色,就连画着浓妆也遮不住她的憔悴。看到这,他轻笑一声,“你竟然还能再出来,倒是我小瞧了你,坐。”
齐婉站在原地凝望着这个对自己毫无歉意,甚至还有一丝玩味的俊逸男子,心一阵阵揪痛。鼻尖不由得泛起阵阵酸涩,只是这种念头已出现就被她切断。她心底用力深吸了几口气,直到让自己情绪稳定了几分之后,才提起勇气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陶司奕似是感觉到这次齐婉的与众不同,他冲门口站着的手下做了个不着痕迹的手势,然后对手下装模作样的说:“你们出去,让秘书端两杯咖啡进来。”
齐婉从进来开始一直没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看着陶司奕,直到那个新秘书从外面端着咖啡走进来时,她才苦涩的接过咖啡。从前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陶司奕早已早到了代替自己的人,只有自己还沉浸在过去无法释怀而已。想到这,她低笑着摇头,“原来从前是我错的离谱,却不自知。”
陶司奕顺着齐婉的目光,看向已经走出去的秘书,端起咖啡浅抿了一口,然后优雅放下,缓缓开口:“据说,是有人将你从赌场带出来的,他是谁?陶司靳还是谁?”
齐婉双手无意识的转动着咖啡杯,听到陶司奕说出陶司靳的名字也丝毫不惊讶。陶司奕的聪明程度跟陶司靳不相上下,他要是真猜不到,那自己才是真正的惊讶。陶司奕不动声色端倪这齐婉的每一个表情变化,见齐婉没有说话的意思,又耐着性子问:“安黎是不是被陶司靳带走了?”
在提到安黎时,齐婉转动杯子的手停了下来,终于有了反应。她抬头望着自己仍旧深爱的男人,苦笑着问:“在你心里眼里都只有安黎是吗?所以就连将我丢在这种地方也能视而不见,毫无愧疚?”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还来问我这些话,是摆明来自取其辱。”
陶司奕眼神不悦的眯了眯,语气冷硬了几分。说过之后,陶司奕似乎也发觉自己语气有点重,于是,语气柔软了几分,“如果你能告诉我安黎的信息,你依旧可以在公司工作。而且我保证,不会再让你进赌场那些地方。”
“那赌场那边要是找你要人呢?”
齐婉抬头看他。陶司奕察觉到齐婉终于愿意沟通安黎的事情,掩下内心的欣喜,说:“这个我自有办法处理,只要你告诉我安黎在哪。”
齐婉低头深思了一番,再抬头看陶司奕时,眼中的滔天巨浪已经非常了平静。她轻点了点头:“好,你过来,我跟你说。”
如果轻易答应,陶司奕虽然很关心安黎的所在地,但理智一刻也没有放松。他低眸思衬了两秒,笑着朝齐婉走过去。在齐婉的授意下,弯腰附耳。望着陶司奕近在咫尺的俊脸,齐婉渐渐俯身凑到她耳边,低低说:“安黎其实不在……”在注意到陶司奕聚精会神的那一刻,她抓住机会。忽然从身上抽出那把提前准备好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陶司奕腹部刺了过去。只是手刺到一半,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握得动弹不得。她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正被陶司奕握住的手,拼命的想要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齐婉,你胆子好大。”
陶司奕一字一句从齿缝中吐出这句话,他冷漠看着齐婉那双满是惊慌失措的脸。从她手上抢过那把匕首后,用力将她丢在地上。齐婉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爬起来冲过去还试图杀了陶司奕。可还没触碰到陶司奕,就被他一下子又推倒在地上。身体再次跌坐在地上的感觉,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真的失败了。原本想着先把陶司奕杀了,然后自己在自杀,可连这种小事,自己都做不到。陶司奕紧咬着牙,半蹲在齐婉面前,“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有一天想要杀我?”
“因为你该死。”
齐婉毫不畏惧的凝视着陶司奕,连地下赌场她都待过了,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害怕了。这时候。外面的保镖听到里屋的动静跑进来,看到陶司奕手里多出的匕首,脸色紧张的一片煞白,“奕少……”陶司奕将匕首丢到手下脚下,冷声命令:“把它丢了。”
“那她……呢?”
手下硬着头皮问。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从眼前发生的一幕,不难推测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