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是周六,来医馆看病的人要比平时多一些。忙了一上午,李一帆抽空准备休息会儿,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跑到医馆门口,突然丢下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转身就跑了。“哎!别跑啊,你的东西……”李一帆走过去抓起信封,对着那人喊,人却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奇怪,这人怎么回事?”
李一帆完全不明白对方在搞什么花样,他看了眼信封,愣了,“咦?收件人居然是我?”
他看到信封上填着的收件人名字是他,至于发件人则是空白。什么鬼?他一头雾水,犹豫了下将信将疑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就看到上面写着一段话:想要救楚东的命,就在两个小时内到腾海武馆来!否则等着给人收尸吧!落款:冠雪龙。楚东被腾海武馆的人给抓了?“糟了!”
李一帆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微沉,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杀了武东,居然引来了腾海武馆的人抓了楚东来报复他!“我去去就回来,医馆交给你们了!”
匆匆跟匡子明丢下一句话,李一帆夺门而出。……腾海武馆。今天的武馆气氛和平时不大一样,平时武馆里都是来练武的人,不缺一些对跆拳道感兴趣,带着孩子来武馆报名的家长,但现在武馆门口挂着大大的“闭馆”牌子,里面的人全都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严肃表情。“二馆主,东西已经送到那小子手里了,他应该正在往这边赶来,”一个穿着跆拳道服的男人,向着一个腰间系着黑色缎带的男人恭敬地说道。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双眼,语气沉着:“很好,武东的仇,由我们讨回来!”
这人正是腾海武馆的二馆主,也就是给李一帆得到的信件落款人名的冠雪龙。“讨回来?就凭你们?哈哈哈!”
突然一阵不屑的大笑声响了起来。冠雪龙看向大厅角落手脚被捆绑住,动弹不得的楚东,面不改色道:“楚东,被绑了还这么不老实,看来跟了于贺后,你倒是张扬了许多。”
“哼,什么张扬不张扬的,堂堂腾海武馆,居然沦落到给穆晃当走狗,呸!什么玩意儿!”
楚东吐了口唾沫,一脸鄙夷。被嘲讽了,冠雪龙面无表情,仿佛不为所动,“你也就只能现在叫几句了。”
“切!一群没本事的孬种,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头蒜!”
楚东口气不屑,非常瞧不起这些家伙。一个戴着黑带的人忍不住了,冲上去抬起脚踢了过去,“混账!还敢口出狂言!”
“武南,住手!”
冠雪龙出言制止。武南咬了咬牙,有些不服气,“二馆主,他骂我们,我忍不了!”
“让他骂,一条丧门犬而已,他也就现在叫得欢,等会儿那小子来了,有的是他哭的时候,”冠雪龙脸上带着嘲讽,就好像一个睿智的长者,看着一个胡闹戏耍的小孩子。“我呸!”
武南还没说话,楚东则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你们要真有本事,用得着抓我当人质逼他出来?孬种,我呸!”
这话一出,冠雪龙变了脸。饶是以他再心胸再宽广,也被这话给刺激到了。事实上,他们选择抓楚东当人质,就是担心李一帆不会过来,这也是一种心虚和不自信的表现。就像楚东说的那样,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如果非常自信,完全可以带人直接杀到玄德医馆,完全没必要抓个人质胁迫李一帆。砰!武南狠狠踢了一脚楚东,脸色阴沉地怒骂:“狗东西,再敢叫老子杀了你!”
“你杀啊?有本事你现在就杀,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有那个胆子!”
楚东不屑一顾,大声嘲讽:“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等一帆来了,一定会把你这破武馆给拆了!”
“狂妄!”
冠雪龙脸色微沉,冷哼出声:“凭他一个人,还想和我们斗?他敢来,我会亲手拿他的脑袋去祭奠武东。”
“哈哈哈!”
楚东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轻蔑的意味,“武东一个黑带七段都死在他手里,你黑带九段又怎么样?他照样能杀你如屠狗!”
冠雪龙被激怒了,“让他闭嘴!”
得到命令,几个黑带高手立刻冲了上去,对着人就拳打脚踢。“哼……”楚东咬紧牙关,承受着痛苦。一个小时后,李一帆按照地址来到了腾海武馆门口。“就是这里了,”他走到门前,看着门板上挂着的“闭馆”牌子,毫不犹豫抬脚就踹了过去。砰!沉重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李一帆直接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聚集在大厅的众人。踹门的动静也惊动了对方,李一帆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身上。“你终于来了!”
武南等人立马跑到了李一帆面前,拦住了他。李一帆眼睛在大厅里来回扫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角落被五花大绑的楚东,不由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来晚。“谁是冠雪龙?”
他拿出那封信,亮在了众人眼前。武东等人下意识看向盘膝坐在地上的冠雪龙,李一帆顺着目光看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是你么。”
“二馆主。”
武南小声叫了句。冠雪龙看着李一帆,不慌不乱,“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嚣张跋扈,会吃亏的。”
一开口,老气横秋教训人。李一帆哼了声,神色不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什么东西?堂堂腾海武馆二馆主,居然被人叫做东西?冠雪龙脸色阴沉了下来,眸光渐寒:“好好,很好!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人,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