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厉诚廷让安怡觉得越来越陌生。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令人厌恶的厉诚廷。“厉诚廷,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保持理智,不要冲动……”安怡忍着背部传来的剧痛,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道。厉诚廷的身子还在剧烈的颤动。安怡的那句话令他的思绪突然有些混乱起来。“六年前的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就因为那一场误会,我错过了那么多……”安怡继续说道。“别说了!”
厉诚廷立刻打断了安怡的话。他双手插进头发里使劲的抓着脑袋,脸色开始渐渐变得苍白。“诚廷……”安怡有些担心的看着厉诚廷。厉诚廷的脑袋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终于在安怡想要上前拉他的时候,他便昏倒了下去。安怡慌张的接住厉诚廷,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可依然唤不醒厉诚廷。以此同时,林素芬正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进来。“廷儿……廷儿……”林素芬看见昏倒在安怡身旁的厉诚廷,顿时变得六神无主起来。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给我滚开!”
林素芬一把将安怡推开,厉声呵斥道。一早就听说了安怡跟一个明星的风流韵事。林素芬想赶去公司找厉诚廷询问清楚,可巧到了公司,没有见到厉诚廷,又得知了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向来处变不惊的林素芬在此时也慌了神。“伯母……”安怡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林素芬带着充满恨意的眼神怒斥安怡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医生!”
安怡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拨通了电话。在等医生的同时,安怡跟林素芬两人就这样默默的淌着泪,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医生让他们放心,厉诚廷只是太过疲劳,暂时晕厥了而已,两人这才舒了口气。听说儿子无恙后,林素芬便开始带着一种深深的恶意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安怡。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祸。安怡正要跟林素芬说点什么,却突然接到了白继枫的电话。“安怡,怎么回事?”
白继枫的语气显得急切而焦躁。安怡以为白继枫知道了厉诚廷昏迷的消息便说道:“诚廷没事,你放心吧!”
“什么没事?厉氏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我打了他好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继枫一听安怡这么说,语气更是急切。安怡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不对劲。“继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怡不解的问道。白继在那头急的犹如热锅上的的蚂蚁。“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有人爆出厉诚廷患了应激性精神障碍,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患有应激性障碍呢?不过按照目前厉诚廷的表现来看……”白继枫絮絮叨叨还在电话那头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可安怡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去。她只记得白继枫说厉诚廷患了应激性精神障碍。“应激性精神障碍?”
安怡一脸疑惑的在口中喃喃道。白继枫提高了声音道:“是啊,就是我们说的精神分裂症啊!”
安怡一听到这几个字,脑袋瞬间像被什么轰炸了一般。“你说什么?精神分裂症?”
安怡一脸不可置信的再次问道。白继枫再想要说什么,安怡的电话就已经被林素芬给夺了去。她一把将电话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对着安怡声嘶力竭的吼道:“你给我闭嘴!就算全世界的人得了精神分裂症,我儿子也不会得的!”
安怡口中说出的几个字深深的刺激着林素芬的大脑。林素芬在去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这个可怕的消息。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儿子得了这样的病症的。安怡一听,便明白了所有。林素芬也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安怡努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接下来的时间,根本就容不得她有一丝片刻的时间来想这件事。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群的记者,都想要来采访安怡和厉诚廷。他们既想要知道安怡跟刘宇之间的事情,又想要知道厉诚廷生病的消息。家里的电话不停的在响着,想来也都是来询问这些事情的。安怡看了看被林素芬摔烂在地上的那个电话,心中想着,如果这个电话没有坏,估计也已经被打爆了吧!“大夫人,外面的门都要被那些记者给敲烂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管家一脸忧愁的对林素芬说道。耳听着外面记者们的叫嚣声,林素芬看了一眼安怡道:“这件事情都是你惹出来了,你今天必须给我解决掉,否则你就给我早早的滚出厉家!”
安怡没有做声。即便林素芬不这样说,她也会去面对的。只不过她需要时间去好好想一想怎么应对这些人而已。“安怡,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就像个扫把星!廷儿跟在在一起,你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灾难!”
林素芬见安怡不说话,便以为她不想出面处理此事,说话也越来越难听。安怡始终都未发一言。她知道林素芬现在是在气头上,厉诚廷现在还在昏迷,她也不想与她做些无谓的争执。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去对付外面的这些人。鼓足了勇气,安怡转身便出去了。“安小姐,你和刘宇之间的事情是真的吗?”
“既然跟刘宇相处,那为何又要住在厉家?”
“听说厉总得了精神分裂症,这是真的吗?厉总的病是不是跟您有关?”
……安怡一出门,记者们便蜂拥而上,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安怡只是用一双炯炯有神看着他们,一脸的镇定自若。过了好一阵子,记者们似乎意识到什么,人群中的声音也渐渐的弱了下来。安怡静静的等待着,直到人群彻底安静下来才说道:“场面话我也不说,今天各位来到这里,想必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安怡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让众人都不自觉的继续等待着她接下去要说的话,谁都不愿意开始打破这种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