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厉缈缈这话简直就是往她的心窝子里扎。“小小年纪你懂什么?”
安怡怒喝道。厉缈缈一脸倔强的说道:“我怎么就不懂了,妈妈是大人难道就什么都能懂,什么都做对了吗?您还不是将爸爸的文件给弄丢了,惹爸爸生气了!”
“你!”
安怡气得抓起厉缈缈,抬手就往她的屁股上打去。最近的安怡已经被一大堆烦心事缠身,脾气不由得也变得大了些。面对厉缈缈如此倔强的顶嘴,安怡不由得更是生气。厉缈缈一直站在那里任由安怡一掌掌的往她屁股上打,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可愣是一声不吭。安怡看着厉缈缈这么固执,更是气得不行。“你到底认不认错!”
安怡越打越凶。厉缈缈最后终于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他们说爸爸……爸爸跟那个姓韩的女人好上了,不要……妈妈了,我气不过……挨不过才动手的,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安怡此时的手已经停在了半空,再也没有办法落下去。她跟厉诚廷之间的事情,不仅给自己造成了困扰,也给厉缈缈带来了不小的伤害。“缈缈……”安怡才要拉过厉缈缈想跟她道歉,身后却想起厉诚廷的声音。厉诚廷心疼的抱起厉缈缈道:“缈缈……”“爸爸……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缈缈……缈缈好想你!”
厉缈缈抽泣着说道。这一句话说出来,把厉诚廷和安怡的心都要碎化了。“安怡,你怎么回事!”
厉诚廷怒不可遏的斥责道。安怡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厉诚廷,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去解释这一切。厉诚廷也没再理会安怡,径自带着厉缈缈往他的房间走去。这一晚,安怡独自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厉诚廷跟厉缈缈父女两人在窃窃私语聊着什么,自己却是满腹的心事重重。厉诚廷跟她目前的状态令她忧心,在韩月公司遇到林建国更是让她觉得困惑不解。当年父亲破产,林建国便像是突然之间消失了一般,这之间是不是有着一些什么关联?辗转了一个晚上,安怡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早上醒来,厉诚廷都没有跟安怡讲过一句话。安怡以为厉诚廷是因为她丢失了文件而生气,便也没有主动跟他讲话。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厉诚廷早已经原谅了她。他是气这么多天他没有回家,她竟然连一个信息都没有,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难得昨天他决定忙完之后早点回家的时,却发现她居然在拿孩子出气。厉诚廷这才不想跟她讲话的。送厉缈缈去上学之后,安怡便开始搜寻起关于林建国的消息。可是不管她怎么查,都没有办法查到当年林建国跟安氏企业破产有任何的关联。最后安怡决定从韩月下手。连续跟踪了韩月几天,安怡终于顺藤摸瓜,找到了林建国的住处。此时林建国正在跟一个人打电话。“她已经发现我了,必须要做点什么才是!”
林建国一脸严肃的说道。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林建国回答道:“我有数的,你放心!”
说完林建国便挂了电话,匆匆出了门。安怡一路跟着林建国进了一个小巷子。林建国已经发现自己被人跟踪,压了压帽檐一闪身便往另一个巷口转过去。安怡急匆匆的追过来却发现早已不见了林建国的身影。就在安怡失望之际,突然前面又闪过一道阴影。安怡加快步伐追上去,却发现自己被围困在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胡同里。“糟糕,可能被发现了!”
安怡在心中暗自想着。瞬间她只觉得四周危机四伏,一种不安感袭上了安怡的心头。正当她想要往回走的时候,前面却出现了一个人。“福伯,怎么是你?”
安怡一脸惊讶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说道。福伯一脸内疚的低头喊了一声:“小姐……”“福伯,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怡简直不敢相信,时隔五年之久,居然还能够在这里遇见福伯。福伯当年和沈妈一样,是安怡家里的帮佣。两人都跟着安父几十年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自从安父去世,除了沈妈,其余人员都已经各各寻他路去了。“小姐,我……”一脸沧桑的福伯面对着安怡欲言又止。安怡正要询问时,却突然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小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林建国带着激动的神情出现在安怡的面前。在见到林建国的时候,安怡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怡支支吾吾的问道。福伯正要开口,林建国便一把将他拉到了旁边,自己则上前一步抢先对安怡说道:“小姐,我刚才以为自己被厉诚廷的人跟踪,所以故意让福伯帮忙引开,谁知道跟踪我们的人是小姐你!”
林建国又惊又喜的说道。安怡听完这话,顿时疑惑丛生。“厉诚廷?你怎么会以为是厉诚廷的人跟踪你?厉诚廷的人又为什么要跟踪你?”
安怡问道。林建国低垂着眼眸好一会儿才说道:“小姐,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调查当年安氏企业出事的真相,最近我们终于查到了证据,这一切都是厉诚廷在背后搞的鬼!”
“你胡说什么?”
安怡自然是不相信林建国的片面之词。林建国一见安怡这么说,便装作痛苦万状的说道:“小姐,我知道您肯定不会相信这些。所以我们也一直没有找你去说明情况。我跟福伯两人没有办法,最终想到了故意借机接近韩月,才找到了证据。”
安怡听完,脑袋感觉被什么重击了一般。她看了看福伯问道:“福伯,你也知道这一切吗?”
“小姐,当年老爷在临死前,曾经嘱托我让我带您离开厉家。他说厉诚廷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是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等我想要找您的时候,您也已经不见了……”福伯满含着忧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