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一小口竟然让她给赌对了。这杯酒里下的果然是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药。董书言的身子很快便热了起来。可是由于药性作用并不大,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该怎么样在安怡和厉诚廷面前演戏,董书言拿捏的异常到位。“书言,你忍一忍,医生马上就到了!”
厉诚廷安慰道。董书言被药折磨的异常痛苦。“诚廷哥哥,我这是怎么了?我真的觉得好热啊!”
董书言小嘴里面不停的呢喃着。厉诚廷看着董书言那样,心中更是愤慨不平。不一会儿,医生赶到了现场,给董书言及时做了输液处理,董书言的情绪这才渐渐的平复下来。“诚廷哥哥……”董书言的口中一直在看着厉诚廷的名字。这一夜,厉诚廷便坐在董书言的床边,陪她一直到了天亮。而另一边的安怡,则窝在房间里,等到了天亮。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跟厉诚廷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竟已经越走越远。看着厉诚廷将董书言抱走,而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的时候,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中有多少酸楚涌上心头。看着手掌上的伤,安怡都觉得这样的疼痛都没有心里头泛起的那阵苦涩来得更加强烈。原来的厉诚廷哪里会舍得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而如今他的眼睛里就只有这个叫董书言的女孩。那一句诚廷哥哥喊出来,安怡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并非像表面那样简单。也许厉诚廷的心已经在渐渐的开始改变了。“哎……”安怡叹了口气。这辈子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心能够从一而终的只对一个人忠诚呢?曾经她以为的永不分开,也只是一句誓言而已。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改变!想了一夜的安怡,到底还是没有想明白很多东西。既然想不通,那就干脆不想了,安怡起身扯了扯皱了衣服之后便准备出门去吃早餐。谁知才一出门,便看见厉诚廷搀着董书言,两人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三个人在这一刻都是一愣,随即安怡便装作没有看见,径自朝前走着。厉诚廷想要上去解释,可是他又看了看站在身旁的董书言。董书言的药性才过,厉诚廷始终有些不放心。“诚廷哥哥,你该跟嫂子去解释一下的!”
董书言见状,赶忙将厉诚廷给推出了几步。可是厉诚廷最终还是没有迈出步子去追安怡。安怡跟沈俊整日里卿卿我我的,为什么现在发倒是成了他的不是了?厉诚廷始终想不明白。这个沈俊明摆着就没有安好心,厉诚廷坚决不会让安怡继续再待在他的身边。不管安怡误会他也好,恨他也好,沈俊他必须要除掉。董书言见厉诚廷只是恨恨的盯着安怡的背影不说话,便又说道:“诚廷哥哥,嫂子肯定是误会了,你赶紧去跟她解释一下啊!”
董书言语气中隐含着焦急,似乎看上去比厉诚廷还要着急。厉诚廷见董书言执意要他去找安怡解释,他便更加不想去了。“别提她了,我们走吧!”
厉诚廷说着便搀着董书言要走。谁知董书言却一把挣脱开了厉诚廷的手,一路小跑着追上了安怡。“嫂子……董书言将安怡拦在了前面叫道。安怡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董书言后问了一句:“有事?董书言一脸认真的重重点了点头。“说吧!”
安怡冷冷的说了一句。董书言也不介意安怡用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对她,只顾着低头道:“嫂子,请你不要误会,我跟诚廷哥哥根本就没有什么的!”
“说完了吗?”
安怡听完依然是一副冷冷的态度。厉诚廷没有来跟她解释,反倒由这么个丫头来跟她说这一大通的话,安怡哪里会相信。她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安怡对厉诚廷更加生气。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夜,叫她怎么相信她跟他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董书言一脸天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安怡伸手将董书言给挪开来道:“说完的话就请让一下!”
可是董书言却根本就没有想要让开的意思,坚持站在那里。安怡皱着眉头看着她一言不发。她不知道董书言这会儿还想要干什么。“嫂子,你就原谅诚廷哥哥一回吧。昨天晚上这事儿,他完全也是因为紧张你,所以才这么冲动的!”
董书言说完便抓着安怡的手。安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甩手就将董书言给甩了开来。董书言脚步一个不稳,连着后退了几步之后便跌坐在了地上。安怡看着这一幕,一边拧着眉毛一边暗自思忖道:“我压根儿就没有使劲儿啊,有那么弱不禁风吗?”
如此想着,安怡还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不是安怡现在脑子清醒,知道自己没有用什么力,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什么超能力之类的,轻轻一挥手就能够把人给推倒了。厉诚廷已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安怡的面前。“安怡,你不要太过分了!”
厉诚廷怒喝一声道。安怡这才看清了厉诚廷此时正扶着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董书言,正一脸怒意的盯着安怡看。安怡本想跟董书言道歉来着,可是在看到厉诚廷这态度,顿时又来了脾气。“厉诚廷,我怎么过分了?到底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啊?”
安怡也不想再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了,她大声冲着厉诚廷吼道。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跟另一个单身女人在房间里待了一夜,这如果都不算过分的话,安怡都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过分的。安怡撞了人,居然还敢这样理直气壮的冲他大吼大叫,厉诚廷简直被安怡气得脸都绿了。“安怡,我不明白,你到底在作什么?有什么不满的,你可以告诉我!”
厉诚廷怒不可遏的喊道。虽然他很想跟安怡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可是每次在见到安怡的时候,安怡就竖起满身的刺来准备扎他,令他想要靠近都很困难,厉诚廷也颇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