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反正就是不能!”
沈甜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然后快步走回客厅拿了自己的手机,萧御泽慢悠悠的跟在沈甜身后。她手心里都是汗,心里暗自祈祷着萧御泽此刻的状态能让自己成功跑出去,她路过鞋柜顺手拿了自己的车钥匙,萧御泽仿佛根本不想阻拦她似的,只是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沈甜见状,放大了胆子,干脆把摊在玄关处的地上的箱子合上一并拿走。等沈甜到了车库,打开车库的门,成功坐进车里,甚至都发动了,萧御泽三步两步走到了车子正前方,啪的一声双手撑在车前盖上,直直的盯着沈甜。萧御泽一言不发,但沈甜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会放自己走了。沈甜不放弃的按了好几声喇叭,小心翼翼的以最低速度将车开了大概几厘米,因为她确实不敢就这么开动车子迫使萧御泽走开。“萧御泽!”
沈甜生气的朝萧御泽喊道。可是萧御泽充耳不闻,只是固执的挡着沈甜的去路,并且执着的盯着她。“你到底要怎么样!”
沈甜再次朝萧御泽喊道。萧御泽终于开口了,他说:“别走。”
“你让开!”
沈甜铁了心,可是萧御泽也铁了心,就这样,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对峙着,车窗开着,冷风和暖气不成比例,沈甜被冻得手指僵硬,她都不敢想象只穿了单薄的衬衫的萧御泽此刻有多冷,而且他的手还撑在金属上。和沈甜、萧御泽之间的剑拔弩张相比,唐诗过得舒服的多,保姆从中午就开始忙活过年的事情,据说是保姆老家的习俗,要在春节当天在家摆一桌酒菜来招待祖先,还得点两个蜡烛,时不时磕个头,唐诗被迫跟着保姆体验了一回封建迷信,十分的无语。下午五点,保姆开始做饭,唐诗也不动声色的开始准备自己的计划。“一会儿让门口两个保镖也一起吃吧。”
唐诗靠在一旁朝正在炒菜的保姆说道。保姆似乎不打算做西餐一类的东西,前前后后都一直在中厨忙活着,不过具体有什么菜,她也不过问唐诗,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当然唐诗也不在意。“大过年的,让他们在外面守着,光是咱们俩吃,也不合适,你说是不是?”
保姆敷衍的应了一声,炒完菜才转身看向唐诗,探究的眼神将唐诗上下扫视了一遍,自然是在探究她是否又要耍什么花招。但是连蚂蚁都会进化,唐诗的演技又怎么会停滞不前呢。最终,保姆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就让他们一起吃,你别给我惹事情。”
唐诗笑了笑,说:“就在眼皮子底下,我自然不敢。”
“你最好是这样。”
年夜饭还算丰盛,不过从农村来的保姆做的饭菜自然比不上星级饭店里的山珍海味,唐诗心里满是嫌弃,动了几筷子就不客气的撂了筷子,接二连三的喝着杯子里的啤酒,同时也不忘让桌上其他三人喝。“你们三个也算跟我一起待了不少时间了,过年了,好好喝几杯,不算过分吧。”
两个保镖完全看保姆的意思行事,保姆朝他们点了点头,两人才拿起杯子喝了起来,保姆自己也喝了两杯。但这远远不够。唐诗心里盘算着,不一会儿,某些手段便浮上了心头。她朝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分神看春晚的保姆还有两个聊工资聊得起劲儿的保镖说:“酒柜里应该还有威士忌吧,我昨天提过要准备威士忌的。”
保镖们根本不把唐诗放在眼里,聊到兴头上自然不会搭理她,保姆则依旧敷衍的回应她。唐诗说:“那去把那箱酒拿出来吧。”
保姆立即回头瞪了她一眼,道:“别得寸进尺。”
唐诗原以为自己说服了保姆同意她要的几箱酒的意思是准备了这么多酒,他们也会喝这么多酒。没想到酒买了,保姆却不让酒上桌,至少不让那么多酒上桌。唐诗暗自骂了几句,只能无奈的说:“那我去拿一瓶出来。”
这次保姆倒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唐诗去拿。唐诗摸了摸藏在睡衣口袋里的密封袋,那是前段时间失眠,家庭医生给她开的安眠药,只开了十颗,密封袋里还剩下九颗,她只吃了一次就发誓再也不吃了,吃安眠药入睡醒来,总有一种没有睡觉的感觉,明明有睡眠却好像被剥夺了睡眠一样。酒柜里只放了几瓶,唐诗抽了一瓶,走到中厨,用开瓶器打开,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小心翼翼的将九颗安眠药都放了进去,然后又倒了三杯。“怎么去那么久?”
保姆头也不回的朝唐诗问道。唐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回答说:“找开瓶器。”
她将那三杯特殊的酒分给桌上三个人。“大家一起干一杯吧。”
唐诗朝三人说道。保镖们这才回应了一下唐诗,各自举起杯子,保姆依旧没有分给唐诗一点儿眼神,看着电视,心不在焉的举起杯子,唐诗也不恼火,反正她只在意结果。桌上四个人各怀心思,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干了一杯,两个保镖都将威士忌一饮而尽,保姆喝的少,只抿了一口,但挡不住酒里加的剂量大。半个小时后,保姆和两个保镖便各自歪倒在了地上,连用脚踹都踹不醒,唐诗恶狠狠的踹了保姆一脚,然后从她身上摸走了公寓的磁卡也就是钥匙。她将行李藏在了进门的洗手间的橱柜里,离开的时候从外面将公寓门给锁上了,她没有直接从这一层乘电梯,因为地下停车场和一层都有萧家的保镖,她若是贸然出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抓回来。唐诗从光线昏暗的安全通道往下走了三层,然后才乘电梯下楼,到了停车场,顺利开车离开,但习惯了被人照顾,刚从牢笼逃出来的唐诗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