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慢慢爬了起来,原本就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润,悄悄捏了捏腰间,抬头眯眼看向吴缺。吴缺伸手,再次朝秦广勾了勾手,脸上还带着一抹看不起的笑意:“如何?”
秦广冷哼一声,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深呼了口气,阴森道:“没想到啊,呵呵,是我大意了,也对,每个人都在进步,正所谓练功如逆水行舟……”吴缺笑问:“你倒还挺会安慰自己的,心态不错。”
陈福在台下哼了一声:“那是心态,这分明是不要脸!”
秦广神情一滞,不过并没有回头,依旧盯着吴缺继续道:“……我早该想到,你应该是有点本事的,否则……呵呵,这次不会像刚才那样了,我会认真……”吴缺再次笑道:“认真起来连你自己都怕对不对?好了,别说废话,出手吧。”
秦广收敛神情,眼神渐渐阴冷,眼眸眯成了一条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身影再次瞬间消失在原地。。吴缺全神贯注,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低喝一声:“以妖之名,止!”
空气瞬间凝固!一个拳头再次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眼前,只差一公分,吴缺不禁擦了擦汗,告诫自己不要大意,不然这一拳要是被打到真够吃一壶的。结局毫无意外也毫无新意,同样的配方同样的结局。吴缺用膝盖抵着秦广的腰,将他的一只手反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则按着他的头,使他紧紧贴在地上,问:“还要不要再玩一次?”
秦广的神色很难堪,既有疑惑又有不甘,脸紧紧贴在地上,直视前方,眼神茫然。倪向东倪卫东两兄弟,还有其他倪家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慌和不安的神色。神勇无比实力恐怖的行事诡秘的殿下怎么了?其余的人则都很惊喜,尤其是严新有,张了半天的嘴终于合上,打心底感激吴缺,马上要退休了,平稳过渡就万事大吉。陈福趴在台边,歪着头看着秦广,哈哈大笑:“好像比刚才更快了,真有一套啊……小顾,有没有计时?”
顾飞扬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表道:“12秒吧。”
陈福摸着下巴道:“12秒,我记得以前有个小电影……呵呵,以后你就叫秦十二吧,挺不错的名字,你觉得呢?”
秦广一脸茫然的依旧看着前方,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吴缺轻轻拍了拍秦广的腰,秦广这才浑身一颤,艰难的扭头,一脸苦涩的看向吴缺。吴缺并没有去拿他的腰间东西,反而再次站了起来,走到一边,低头看着。秦广迟疑了片刻后缓缓站起,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吴缺没有说话,而是指着他的腰道:“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给我。”
秦广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伸手抓着腰间的东西问:“我不该拿?我怎么不该拿?这东西只有我能拿!”
“理论上讲是的,你确实该拿,不过……”吴缺转头看向陈福,笑道,“我师兄在这里,他说了算。”
陈福矜持的摆摆手:“你做主,你做主就行。”
秦广看向陈福,眯眼问:“你想接管他的位置?”
陈福严肃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打击一切迷信活动。”
吴缺:“……”秦广冷哼一声:“迷信?你跟我说迷信?我会信吗?你看看现在华夏这天地,百鬼夜行……”吴缺咳嗽一声道:“不说了,东西给我吧。”
秦广紧紧的抓着挂在腰间的东西,眼神纠结的看着吴缺,一脸不甘的嘶吼:“我不服!”
吴缺只是笑了笑,摊开的手掌握了起来,留下食指伸着,动了动,再次对他勾了勾手。秦广惨白的脸色再次红了一下,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终于气急败坏大吼:“我不信,再来!”
陈福在台下呸了一声:“臭不要脸的东西!”
秦广听而不闻,深吸口气,身形再次瞬间消失。……是量子力学没错的!总之,解释不清都可以用量子力学来代替!这门学科特别牛逼。如电脑设定的程序一般,吴缺用膝盖压着秦广,这次没有废话,直接从他腰间把玉带给拿了出来,扔给了陈福。陈福捧着泛着淡淡黄色的玉带,表情特别虔诚,还有些激动。秦广失去玉带,整个就像失去了力气一样瘫在地上,都不用吴缺压制,自己都已不想起来。吴缺从他身上站起,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后微微一笑:“去外面等我。”
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是,那群黑衣人真的就走出了会场,一个不剩!吴缺看着黑衣人走出会场,转头看向倪家的人。倪卫东眼神复杂的看着吴缺,微微摇晃着身体。倪向东茫然的看着趴在台上一直没有起身的秦广,一脸悲哀。接下去该怎么办?把所有人都得罪个遍,还怎么在东州立足?一个魏冲就已经对付不了,现在又多了这些人。怎么办?!原本以为找到了靠山,原本以为倪家开始飞黄腾达,原本以为可以坐拥天下,想不到最后还是一场空!倪向东看着秦广的眼神,从茫然悲哀变成了懊恼,变成了愤慨。秦广像是背后长眼睛一样,猛的回头,细长眼眸眯成一条线,犹如猛兽一般都看向倪向东。倪向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没来由的害怕起来。殿下……不,秦广,他虽然不是吴缺的对手,,但他的本事却是实打实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的对手!神秘诡异的手段吴缺为什么不怕?他到底是谁?秦广的视线一直没有挪开,阴森可怕,倪向东不得不求助的看向吴缺。吴缺只是瞥了一眼,根本没有理他,对严新有道:“严秘书长,他们倪家的事现在怎么处理?”
严新有啊了一声,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讷讷道:“既、既然事、事情过去了,那、就还是按照原来的议程,请、请四位董事长上台……”声音越说越轻,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种处理方式会让大家信服。听到严新有这么说,倪向东倒是松了口气,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既然如此,大不了以后自己少赚一点。毕文和葛国辉站着没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倪向东。吴缺呵呵一笑:“就这样吗?”
严新有讪讪道:“那、那大家的意思是……”不知是因为秦广的余威还在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毕文和葛国辉都没有说话,他们都不说话,其余人就更不会发表意见。吴缺扫视一圈后再次问到:“大家都没意见?”
严新有想了想,脑子灵光一闪道:“吴院长,要不说说你的看法?”
吴缺看着淡淡道:“我不是东州人,听大家的。”
严新有连忙道:“生活在东州就是东州人,吴院长现在是名人,说的话有分量的。”
吴缺哦了一声说:“是这样吗?”
严新有道:“是是是,就是这样的……”吴缺哈哈一笑,看向台下那些以前对自己来说都是高高在上人问:“你们真的都没有意见?你们都愿意跟时刻想着把你们踩脚下的人一起共事?你们都可以不要面子的继续跟他们觥筹交错?你们真的觉得利益面前一切都可以不在乎?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