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里就成了绝对的中心,国人最爱的就是看热闹,倒是没人害怕,反而都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倒是有不少好心的,只是不敢劝阻,悄悄地去打报警电话。贾小志一把抓住顾春桃的头发,正准备有所动作。薛振雄猛地从卡座上站起,几个跨步到了台上,一脚把关公男人踹了老远,引起了阵阵惊呼。薛振雄脱了西服,随手扔给到一边道:“老子最讨厌流氓了,老子打架的时候,你还吃奶呢!”
先声夺人,站在道德制高点,这是成熟男人的标志。周长军也冷笑一声,对着倒地的男人,一脚大头皮鞋卷了过去,硬质的皮鞋擦在头皮上,鲜血立马冒了出来。女同学被欺负,三个男生自然也不能怂,上去拳打脚踢,打的关公男贾小志哀嚎不已。大堂经理带着清一色黑西服的保安走了过来。看到周长军和薛振雄,他显然是认识,倒是这关公男面生的很,一个小混混而已,在乱世佳人,不允许这种肮脏的存在。大堂经理吩咐道:“把这小子扔出去!别扰了周总和薛总的雅兴。”
关公男站起身来,摸了摸头上的血,放到嘴里舔了舔,道:“你们竟敢打我,有本事你们都不要走!”
说完就被保安架着扔了出去。关公男一边人在空中,一边还叫嚣:“有种你们别走!”
引起一片笑声。这种叫嚣,见得多了,一般这种人,还真没什么后台。这种英雄救美的桥段,很热血,很震撼,围观的人都一起鼓掌。不知道谁悄悄道:“你们赶紧走吧,这个人,好像认识飞车党的。”
不过,声音被淹没在喧嚣的声音中。陈雅宁道:“今天大家赶紧散吧,我带春桃去包扎。”
这个时候走,那就落了下乘了,那不是显然怕了嘛。周总和薛总自然不会同意。周长军摆摆手道:“没事,医生马上到,比去医院快多了,不是我吹,我在这里还是有几分薄面,区里局长熟得很,小乱的看场子大哥,斗鸡哥,见我也得客客气气。”
言语中有些自得。他一口干掉一杯酒,继续吹道:“若是我还在部队那时候,就这种混混,我一个能打十几个!”
“少喝点。”
冯璐璐小声劝道。周长军表面上温柔地道:“璐璐,别担心,小事情。”
心里却是笑开了花,今晚估计可以全垒打,大学生哦。突然,门口浩浩荡荡的进来一群人,一个个肌肉发达,脸色阴冷,腰里鼓囊囊地藏着什么,一个个紧身衬衣,露出肩膀上的飞车纹身。那个纹着关公的男人也在其中,他似乎酒醒了,步伐不再飘虚,很远就喊:“太子哥,就是他打我的!”
被称为太子哥的人面无表情,一身腱子肉,体型匀称,拳面关节基本全部磨平,恐怖的是他的一只耳朵早已被人割掉。薛振雄此刻面色已经变化,他看到了他们身上的飞车纹身标志,这是玄武区地下社团飞车党的标志性象征,不是谁想纹就纹的。金陵的治安,一向全国排名前列,这种涉-黑组织,早已在阳光下灭绝,但是,飞车党是例外。“人是你们打的?”
一只耳走到他们面前,摸了摸唯一的耳朵,冷冷地道。“想必这里面有些误会,我跟李局熟得很。”
周长军站起身来,心里有些打鼓,但是强笑道。“去你吗的!”
一只耳猛然出手,蒲团大的巴掌猛地扇过来,只听啪的一声,周长军脸肿的老高,转了两圈,跌落在沙发上。场面突然变得令人心悸无比,原本的说说笑笑,在这一刻,消失不见。所有的吹牛,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被击碎!大堂经理又带着保安跑过来。本想大声呵斥,看到眼前的人,心中一颤道:“您是太子哥?”
一只耳看了看他,道:“我知道规矩,闫老板的面子,我会给,给我准备空旷点的地方,我要跟他们聊聊。”
大堂经理看了看薛振雄,看了看周长军,重重一点头道:“谢谢太子哥!”
太子哥点点头道:“刚才是你把我弟弟扔出去的?”
大堂经理二话不说,直接猛抽自己好几下,血都流了下来,却不敢擦。飞车党的双花红棍,太子哥,飞车党的二号人物。在白日,他们不见踪影。在黑夜,他们是暗夜的王者。“行了。”
太子哥点点头,对着卡座人道:“你们几个起来,放心,没事,就是谈谈!”
顾春桃瑟瑟发抖,她一个优秀人家的孩子,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脸色此刻惨白惨白的。薛振雄一边走,一边颤抖道:“太子哥,确实是误会,该赔多少钱,我们赔。”
“那最好!谈谈就好。”
太子哥不置可否地道。目送他们进了准备的最大房间,大堂经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中露出恐怖的神情,对着几个保安道:“这几个人倒霉喽,想不到那小子竟然认识太子哥,这几个人点真他么背。”
保安不忿地道:“经理,干嘛怕他们,咱们那么多人!”
“就你们?再多人不够他一个人打的,他的身手打遍玄武区无敌手,曾经一人,一把砍刀,力战三十八人,并且把这三十八人砍翻在地。”
“自己的耳朵也被对方砍掉,他捡起血淋淋的耳朵,微笑着自己吃了下去!”
几个保安不禁也不禁打了冷颤!“而且,这一切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他背后站着一个人,一个跺一跺脚,金陵震三震的人。”
大堂经理心有余悸地道。华丽堂皇的城市背后,也有着阴暗肮脏无比的另一面。房间里,太子哥淡淡地道:“就在这里谈谈吧。你认识李局是吧,来接电话。”
电话接通,扩音器里,李局的声音传来道:“太子啊,什么事?”
“你认识一个叫薛振雄的吗,他跟我有点过节,现在在我身边,说认识你。”
太子哥看着脸色大变的周长军道。“周长军,不认识啊,这种事自己处理吧,不要打我电话,好了,挂了。”
电话已经没打的必要了。“打了他的,用手的废手,用脚的,废脚,然后你们几人,每人再赔一点点钱,公平吧?”
太子哥用手指着他的小舅子道。轻轻的抽泣声响起,女孩子们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