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勾兑出的药汤,给众妇人分着喝了。 安抚也抢到了一碗汤底。 只有刘员外不肯喝,还表现的坐立不安,手足无措。 楚河也不在意,接着说道: “吃药只是第二步,到此那邪物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威胁。“ “下面是第三步,求救。“ “鬼素来喜安静,怕高声,只要大声喊救命,多半能将其吓走。“ “来,每人跟我学着高喊一声:救命。“ 楚河的动作十分夸张,仰头、振臂高呼,仿佛公鸡打鸣。 绸缎坊的女工们看似繁忙,内心却寂寞,难得楚河带来的欢乐。 众人便跟着他,有样学样,按顺序喊了一遍,有喊的声音小的,楚河又让她多喊了几声。 刘员外又觉得这是胡扯,赌气囊塞的看着沙漏,一边小声嘀咕:“一会时间到了,狠狠打,打死你。”
楚河闻若未闻。 “第四步,保护自己。“ 楚河把安抚叫上前,用画尸笔沾着颜料,在脸上胡乱涂抹了鬼脸。 “现在开始,安抚就是色鬼,他要去侵犯你们每一个人,怎么办?我要看你们的表现。”
安抚龇牙咧嘴,上前把每个人都抱了一遍。 众妇女们见这个八尺一七的白面小生来抱,都嘻嘻哈哈、躲躲闪闪,欲拒还迎,有的甚至还反客为主,揩了一把好油。 最后基本上都没有逃脱安抚的魔掌。 等到安抚脸色颇怪异的回来,楚河严肃道:“看方才各位的表现,好像挺欢迎色鬼的。”
众妇女嬉笑道:“若是这般白白胖胖的色鬼,每天都来,心也不慌。”
楚河叹道:”连鬼都因容貌,而被区别对待,可见这世道,是多么看重颜色。“ “各位,如果有一天,你们遇到了的美貌色鬼,让你难以抗拒。“ “那么,你需要第五步,上药。”
“为何要上药?”
“因为诡物常遗鬼虱于被害人身上,令人瘙痒不止,又不好根除。”
楚河说完,众妇女顿时惊诧不已,你一句,我一句如同炸了锅,看来都中了招。 楚河道:“我这有药,抹在伤处,可以避鬼虱。”
说罢从收尸囊里面,拿出胭脂粉盒,交给面前的一个妇女,让她给众妇人挨个抹上。 …… 这时候安抚频频向楚河使眼色。 楚河点点头,低声道:“去吧。”
妇女们正在上药,安抚背着身,从妇女队伍后面绕过,突然间扑向其中一个妇女。 众妇女吓的一惊,扯着裙子散开。 刘员外大骂一声。 “好你个值夜司的狗吏,胆敢当众调戏妇女。”
说罢,冲上前扭住安抚。 安抚这边抱住那个妇女也不肯放手。 楚河道:“刘员外,安抚只是想督促她上药而已,你为何他给冠一个调戏妇女之名?”
刘员外道:“休要胡说八道,说什么被诡物侵犯有什么鬼虱。即使不被侵犯,也会瘙痒。”
楚河一愣:“刘员外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瘙痒?”
刘员外知道失语,赶紧转移话题。 “大胆狗吏,敢欺负到我刘万金的头上来。”
“别以为我不懂你们的把戏。”
“你们借上药之名,想窥看人家阴私!”
“还有,方才你搅拌在水里的药丸,乃是我从神农堂花一百两银子买的参茸大力丸,方才安抚喝的是水底,药效最强,所以他当众发作……“ 楚河静静听完,呵呵冷笑: “不错,那药丸是我方才从你房间抽屉内顺过来的。”
“但是,刘员外你妻子不在绸缎庄住,你为何要吃大力丸?还有,为什么妇女得的鬼虱你也有?你怎么解释? “铁证在前,你还要狡辩吗?”
说罢,楚河扯起地上的扔的绸缎,在纠缠的三人周围快速的绕了四五圈,把三人捆在一处。 安抚道:“哥哥,你把我也缠住了。”
楚河道:“安抚你今日受些苦,但是擒拿这色鬼有功,我做主把这个美貌的妇女送给你做媳妇。”
要说安抚抱住这个妇女,果然出类拔萃,身材苗条,脸蛋细腻,与其他中年发福的妇女不可同日而语。 安抚脸一红,闪过害羞的表情。 这时,刘员外被绑,怒火中烧,挥拳乱打安抚,口中怒骂:”这女工我已经惦记三月了,还没得到吃到嘴,怎么能让你狗吏先开荤。“ “啪。”
“啪。”
楚河击掌。 “刘员外,彻底露馅了吧,你方才说这个女工,你尚未得手。言外之意,其他女工你已经都得手了吧。”
“事已至此,还不认罪,更待何时?“ 刘员外咬牙切齿,怒不可遏,此时他已经破罐子破摔。 “对,我的确得手了,但我刘万金有的是银子,即使一天换一个老婆,又能怎么样?我给她们银子够多,没有一个不同意的。”
“反倒是你们穷酸的值夜司,来我庄园上搅乱,明日我必上衙门告你等调戏妇女。”
安抚委屈道:“刘员外,这美妇人还让给你,但愿您能开恩既往不咎,都是处置班头他一人做的混事,与我无关。”
说罢,生生的往后退,绸布变形,把美妇和刘员外挤在一起。 这时候的刘员外,和自己朝思暮想的美妇人近在咫尺之间,昔日这美妇人见刘员外色眯眯的,便躲着他,今日是躲无处躲。 矮墩墩的刘员外仰起头,看见了细腻的脖颈,还有俊俏的脸庞。美妇身上芳草混合着花卉染料的香味,飘散到他的鼻子里。 刘员外心里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啊!”
刘员外深吸一口气:“好美,好沉迷,我要醉倒在你的身前。”
此时此刻,刘员外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眼眼自迷,浑浑噩噩的往美妇人身上倒过去。 美妇人惊慌错愕,连连低呼:“你不要过来嘛。”
刘员外如同起秧子的野狗,哪管她求饶,只顾恶狠狠的扑过去。 “啊呀!”
刘员外忽然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