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这是我邻居,叫沈桑言。”
“桑言妹子这是我祖母祖父,大姨还有小姨……。”
经红英姐介绍了一遍屋里一众人。“老夫人......。"沈桑言一一打了招呼。“辛苦你跟英儿来一趟了。”
“不辛苦,红英姐是我朋友,应该的。"“好孩子,先坐下烤火,一路上也冷了吧?”
看着打完招呼,梁红英这才说道。“祖母,准备好的话,尽快搬过去吧,我怕又下大雪。”
听到这话,一家人互相看各自了一眼。“英儿,我想着叫村里人一起?”
说着一直看着梁红英,梁红英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祖母。“嗯,我也没想过不让她们过去。”
“英儿,委屈你了。”
“没事祖母,人命关天。”
“英儿,你也不要怨她们,毕竟谁也不知道事情……。”
“祖母,我知道,过去了就过去了。”
话还没说完,很快便被梁红英打断。接着话锋一转。“那大姨你们去跟里正说一下吧。”
梁春云看看几人,只道好,人就已经跑出去。梁祖母叹息。无奈摇摇头。很快一家人便收拾起来,沈桑言也帮忙收,锅碗瓢盆被褥,家里能搬的都搬。没多久,一群人瘦骨嶙峋拖家带口来到门口聚集,大概七八十人,其中一位老妇人道。“老村花,听说找到可以住人的山洞?”
老村花就是梁红英祖母的乳名。“是啊,是英儿找到的。”
其实里正已经知道是梁红英找到的了,现在是找不到话题,故意找话聊。而且梁红英还在这里,里正也就是梁永梅尴尬一瞬,看着梁红英。“谢谢你了,英儿妹子,以前的事,婶跟你说声对不起啊。”
梁红英只是勉强笑笑。“里正婶,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提了。”
“唉……。”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里正梁永梅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叹气。在屋里头的沈桑言听来听去,好像是村里人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红英姐的事。正说着话,不远处一家人门口有吵闹声,好像是抢东西,只听有人道。“看!有人去抢辰宇家的东西咯。”
说着一副幸灾乐祸表情。“害,别看两个男子,那卫辰宇就不是个吃素的,抢也抢不了的,真不知道小贼怎么想的。”
“唉,也是可怜,就两个男人,不强悍起来怎么保护家人呢。”
几人议论声,被一个人打断。“管好自己吧。想想以后吃什么吧,下雪已经快一个月了,府衙都不见得来管我们,还有心情幸灾乐祸……?怎么还有心情同情……?”
说话的是一个女青年,20了岁。几个说话的,顿时安静如鸡,脸上都显现苦瓜脸,不说话了。众人便往吵闹声过去,就连梁红英这一家子也过去,沈桑言跟着众人身后。一小段路,期间一群人聊起了这一家是外来户定居已经二十多年有余。这一对妻夫长相出众,特别是那个小相公,后来没几年生了一个男孩,长像在男孩与男人之间风韵犹存,不减当年,一双眼眸轻灵剔透,对于这里的人来说,真的是很难得的美人胚子。这不,以前有女人在,就算惦记也没法,十年前女人去打野味的时候死了。只剩下两父子,因为长得好看招到一些人嫉妒,那小相公也是个好欺负的,常常被欺负也不声不吭,只会一个人默默承受。直到有一次被小小的卫辰宇看到,当时才八岁的卫辰宇,小小的他知道打不过大人,占着人小,石头扔打,要么就打人家小孩来威胁大人,要杀死全家等等......,各种话语威胁,手段层出不穷,倒是吓退了一些人。但还是有个别不死心的,有一次一个猥琐老女人,半夜三更过来爬墙想要霸王硬上弓,被当时起夜的卫辰宇看到,差点把人家的头打烂,从此才不再有人敢挑衅。现在卫辰宇已经十八岁都还没人上门求娶,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有人招架得住,还经常在外面有抛投露面,经常看到跟女人来往,有失夫德。前两天那卫辰宇受了风寒,听说躺在床上起不来,今天才有人不怕死去做妖,想要抢粮食。沈桑言跟着众人后面来到一家毛坯房。门口,看到两名男人在拉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死死抱着怀里粮食不放手,而另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只手在男人怀里抢一麻布,很快几人上前分开两人。只听到四十多岁中年男人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粮食了,我就要死了,这个就给我吧。”
村里能走的都走了,投靠亲戚的投靠亲戚,只剩下走不了长远路的老人小孩,年轻的基本都走了,有也只几个不舍得跟家人分离。如果不是里正还在,估计村里已经乱起来了,一些人没存多少过冬粮食,所以有些人经常去别家偷抢,也没人管,知道了有人偷粮食,甚至明强,很多人都开始担心。这也是为什么他来到这离不远的这个隔壁村来抢粮食,因为这里还没乱起来,好偷一些,谁知道被发现了。“已经没吃的,活不了多久了,我就要一点,说着说着人哭了起来”吵吵闹闹间一个男人从门里走出来嘴巴苍白,准确的说是少年,一袭青衣长衫,脸上红彤彤,看着就是发高烧的样子。是他.....上次在集市上跟另一个少年吵架的那个白衣少年,只见他手里拿着木棍气汹汹的就出来二话不说,就往男人身上一闷棍下去,男人看到是卫辰宇慌了,不管不顾就挤开人群往外跑。沈桑言"......"。这么怂还敢到人家里抢东西?。然而那少年竟然也追出去打,少年有点体力不支,给男人跑掉了,看到人走得没影了,少年这才转身回来,看到一群人,跟里正点了点头,直直往那男人走去。把刚刚体力不支坐在地上的父亲扶起来,里正走过去卫辰宇跟前问道。“辰宇,卫夫郎你们没事吧,有没有那里受伤?”
卫夫郎只是低着头,没说话,而卫辰宇看了看父亲,没发现那里受伤,便道。“没事,谢谢里正关心。”
少年很安静,薄唇紧抿,清冷又不高傲。某些方面来说跟沈桑言是同一类人。“没事就好,对了,辰宇啊,大家现在要去山洞住,你们快准备准备,我们这就要出发了,再来一场大雪,很多房屋都要塌了。不塌也要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