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雾霭弥漫,无比寂静,恍惚间,景象迷蒙,令人惊疑不定。 这时洛青心有感,好似发现了什么,望向了山体上方。 五色祭坛依山而建,离此不远处有一片石台,岁月留下了斑驳印记,亦有不少人为划刻的痕迹,繁奥不可解。 “咦,这是古之大帝布下的传送古阵,这是要通向何地?”
洛青惊叹,并且仔细观察着。 这样一个古帝级的传送阵多半通向一处不可思议的地方。 洛青同样摹刻了下来,这种东西可以说是无价,真要悟透,可以受用终生,这种法阵与天地最本源的东西相连。 不对,这个传送阵虽然是古帝级的,但与此地不协调,像是后来刻成的,匆匆使然,只是一个小型的阵台。 虽然很古老,但不像是羽化神朝自己所刻,倒像是截取走一截五色祭坛的人所为,洛青在认真比对后就看出了玄机,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洛青取出几块神源,嵌入石台的凹槽内,这个古老的传送阵顿时亮了起来,一条条刻痕有金线在移动,最后交织成一道门户。 不同于其他道纹,这些纹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真实的门户,而非域门,框架宛如黄金铸成,熠熠生辉。 且,门另一面的景象清晰可见,像是迈过去就到了目的地,而非横渡虚空。 要知道这里可是中州,此时迈一步就能到东荒的南域。相隔也不知道多少万里,凡人要走成百上千世,修士飞行的话也需要十几年,就算是洛青身为圣王也耗费了些许时间。 “那是……”洛青一愣,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五色祭坛,很宏伟,但却并不齐全。 它自然且古拙,有历史的沧桑,那是时间的积淀,每一块石都有一段光阴的烙印,讲述了亘古不变道理,没有什么可以长久不灭。 洛青微微一怔,当即就想起来了,这种气息很像此前他用叶凡身上的一道气息观看荒古禁区时的气息。 旋即又向凹槽中嵌了两块神源,这道金色的门户放大,另一边的景象越发清晰了,在一片漆黑的深渊上方,五色祭坛一动不动,死气沉沉。 周围有九座圣山,是它们合围在一起形成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渊,黑洞洞,让人心神都忍不住要沉坠进去。 “竟然是……荒古禁地!”
洛青有些惊憾。 甚至,可以看到一座圣山的一株半人高的不死宝树与一汪神泉,让人心旌摇曳。 “怎么会通向那里,究竟是谁截断了五色祭坛,将其封在深渊入口处?”
洛青在思量,心中无解。 这是一处魔土,无论是谁临近都会有生死厄难,尤其是深渊下有“荒”,有未知的可怕的存在,可夺生命与岁月。 “难道羽化大帝并非回到了羽化古星域,而是化为了禁区至尊?!”
随即洛青轻轻一叹,自己的境界还不足以知晓一切,不该去想这么多。 但心中还是有所猜测,若覆灭羽化神朝的是狠人大帝,那么这一座传送阵也应是狠人大帝所布置的,又为何会通向一处生命禁区?这其中究竟有何隐秘? 洛青深知那个地方的可怕,并未轻举妄动,而是取出了古传送阵上的神源,矗立良久,洛青没有收走这一角五色祭坛,而是在其旁布置下了阵纹,待有把握时,在进去一探。 半刻钟后,雷鸣声响起,这天地都在颤抖,震的人气血翻腾,那虚空充出现一条线,极速而至,化成了一个又一个古老的符号,可怕的吓人。 这是洛青以自己的圣阵结合上了一角狠人杀阵,一道道神链交汇于虚空,杀伐气逐渐弥漫,缓缓将这一角五色祭坛封锁,直至彻底封困,化为了一处绝地。 除非是大圣亲至,又或者是有极道帝兵强行破开,否则无人能打破。 洛青又将那条中州的龙脉一分为二,化为了两条小龙,这使中州的四大皇朝都生出感应,毕竟是从中州祖龙根上分化而出的。 至此,洛青离开了羽化祖庙,他雷厉风行,不断撕开虚空,直达东荒中部。 …… 东荒中部,无尽山脉,天璇圣地遗址。 洛青穿过无穷地域,掠过无数山河,来到了一出崖边,这里飞瀑流泉,苍松挺立,仙鹤飞舞,实乃一片修行的净土。 此刻却无比的荒凉,老藤缠满了山岭,猿啼虎啸,成为各种异兽的栖居之地,古木参天,树木狼林,彻底遮住了昔日的一切,化为了一片原始龙脉。 “昔年这天璇可是无比的鼎盛啊,如今却成了这这样。”
洛青摇了摇头,轻声自语道。 “哧!”
突然,洛青眸光大盛,一扫方才的平和,如两盏神灯一样,射出两道刺目神光,直射中央龙脉。 “轰隆隆” 万岳摇动,乱石崩云,像是在开天辟地一样! 在这一刹那,无尽山脉中发生了很奇异的场景,草木枯萎了又繁盛,像是经历了几载春秋,无尽大地龙气贯通天上地下,接连苍穹与大地,景象骇人之极。 也正是如此,才挡住了洛青的眸光。 片刻后,万籁俱寂,天璇遗址恢复了安宁,再无声息了,万物复苏,没有了凋零与疯长。 前方,蛮荒古地,万岳如龙,古木耸入苍穹,老藤压盖大山,苍茫、古老、神秘、原始……有一股莫名的气韵。 大岳巍峨,每一座都雄伟壮阔,不少大瀑布从山上垂落,长达数千丈,如白茫茫一片,无比的壮丽。 光华闪过,洛青来到了璇遗址山门前,这里是一片腾龙之地,气象万千,山脉磅礴雄伟,几乎要连到了高天上,因此也才能作为当初一大圣地的坐落之处。 此处断壁残垣,一片萧索,充满了苍凉的气息,一个无上圣地,只因一场变故,就彻底成为了历史云烟。 “天璇还有圣人么,出来一见吧。”
洛青好似在自语一般说道。 坍塌的山门中,有一道身影一动不动,如一截木桩一样,没有一点波澜,如石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