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月惊华满是欣喜,当即就一股脑的冲到了他的近前:“不是说好了,让你在粥铺等我的吗?”
虽是在质问,但是话语之中的关切意味,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你知不知道我见不到你,该有多担心啊?”
沈瑾钰忽然间被她一把抱住,身子不由得一紧,紧接着就听到她这句‘见不到你,该有多担心啊’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耳根不知不觉的就红了。就那么任由她抱着,好一会儿才低声解释:“我看到那边有卖糖人的,就去买了一个!”
“糖人?”
月惊华高兴之余,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鲁莽,不用刻意去看,也能感觉到路人怪异的模样。有惊讶,有谴责,更多的则是羡慕。“那个……我就是没见到你,太担心了所以……”她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糟糕,急得直跺脚。“嗯!”
沈瑾钰笑笑,将手里的糖人递到了她的面前。“尝尝!”
“给……给我的?”
月惊华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全部集中到了糖人上面。见到他点头后,她立刻满心欢喜的接过,极其欢快的同他道了声谢。沈瑾钰心里又是一软,盯着她看了许久,这才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轻咳一声,淡淡的道:“走吧!”
“啊?”
月惊华莫名的疑惑,拿着糖人一脑门子的疑问,疑惑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方才还很开心,怎么现在就又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过她也没多想,就推着沈瑾钰往村里走。一边走,一边同他说着方才见到月惊雷时发生的事情。“二哥他近来好吗?”
沈瑾钰问,上次月惊雷来的时候,他晕倒了不凑巧,想想又问:“还有爹娘他们身体可好。”
“都好着呢,特别是我二哥,一见到我就各种损我能不好吗?”
月惊华满头黑线,一脸的无奈。沈瑾钰微微挑眉。“不过爹娘年纪大了,大嫂有有孕在身,怕是忙得很。”
想到月家二老,月惊华不由得就想去了逝去的父母,心情就格外的沉重。很快的,她就发现了一件令人不解的事情。因为原主整的那一些幺蛾子,是以村里人,见了她也都是望而远之,很少有人同她搭话。今日里却又有些不一样,从进村子起,就一直有人盯着她和沈瑾钰两人,叽叽喳喳的在说着什么。她清晰的从那群人眼里看到了羡慕,全然没了昨夜那剑拔弩张的模样,总觉得怪怪的,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很快的就遇上了柳若梅等人,看到是他们二人,就上前打起了招呼:“是瑾钰你们两口子啊,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是啊!”
月惊华欢快的同她们打起了招呼:“今日里无事,就去镇上走走!”
“多走走好啊,这一趟得花不少钱呢吧?”
月惊华以为他们说的是她手里的糖人,就开心的说:“是我夫君给买的。”
话语中还带着那么一丢丢显摆的意味儿。果然听到她这话的人脸色都变得很怪异。就连见惯了世面的柳若梅,也被她这嘚瑟的小模样,给弄懵了。只觉得酸的很,不过还是笑眯眯的说:“你这丫头,倒是掉进福窝了。遇上瑾钰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这以后都享福了啊。”
“是啊是啊。”
月惊华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有种的道:“我夫君他待我极好了。”
至少原主先前那般闹腾,他都没有伤她半分。沈瑾钰听到她一口一个我夫君,竟然生不出半分反驳的意味儿,反而还有一丝丝喜意,就那么盯着她,眼神越发的柔和。又同她们闲聊了几句,月惊华就和沈瑾钰一起回家了。看着两人走远之后,柳若梅这才笑着摇了摇头。一回头,就见自家闺女魂不守舍的看着沈瑾钰和月惊华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不甘。柳若梅心里一惊,连忙捡起朱茵茵掉落在地上的扫把,拉着她就进了自家院子。刚一进屋,就忍不住骂道:“你作死也该有个度才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盯着人家有妇之夫看什么看,不嫌丢脸啊。这要是被街坊四邻看见了,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来,到时候我和你爹的脸就都被你丢尽了。”
“那也是爹娘你们自找的,若不是你们拦着不让我嫁给瑾钰大哥的话。那现在跟着他享福的应该是我,怎么会是月惊华那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朱茵茵揪扯着衣裳,那叫一个悔啊。明明她才是同沈瑾钰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的那个。凭什么便宜,月惊华那个毒妇?“瑾钰大哥他那么好的一个人,竟要守着那个搔首弄姿,不知礼义廉耻是何物的女人?”
“你可闭嘴吧!”
柳若梅快要被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给气晕头了。“你爹他最重礼法,今日里你这些话若是被他听到的话,必是少不了一顿打了。那瑾钰再好,人家也早已成家,月惊华是他的妻,这件事已成事实。你莫要再想那些不该有的,让我给你爹脸上蒙羞!”
“难道娘您就甘心看着那么多的好东西,都进了月惊华那个女人的口袋,那可是白米白面啊,咱们家有多久都没有吃上白面馒头了?”
朱茵茵不甘心的问,柳若梅不由地也想起了,那整整一马车的好东西,就不知滋味的说:“那也是人家命好,你要学会认命才行!这个家里有我跟你爹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你。”
“我才不呢!”
绝不认命!朱茵茵暗暗的发誓,全然没有将若梅婶子的话听进心里。只觉得月惊华就是个只知道惹是生非,还没有廉耻心的恶妇,根本就配不上沈瑾钰。……月惊华和沈瑾钰可不知他们二人离开后,朱家发生的事情,直到看到院子里停放的那一马车的东西,月惊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方才村民们那酸溜溜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她顿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