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周小娥震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对她家二狗子有那么大的敌意。“我家二狗子平时很少与人结怨,便是真有口角,也犯不着这样害他啊……”越想越难过,周小娥抓住里正的衣摆,哭得那叫一个委屈:“哎呦喂……这可真是没法活了啊……我家二狗子就那德性……”说他不得罪人也没人信啊。一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话起是非来,一天都不带停嘴的。“可是……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样对他啊呜呜呜……”里正老脸一怵,别的不说,周小娥这句倒是在理。赖二狗便是再不成气候,也不至于遭这罪啊。村里人也是个个神色莫名,赖二狗被毒物咬成这样,那肯定是活不成了!留下这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怎么办啊……月惊华看周小娥哭得这样委屈,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那蛇篓肯定不是一早就在的,多半是最近才出现在哪里的。不然的话,里面装着的那些个毒虫早就跑光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谁也预料不到的。还请小娥嫂子您仔细的想一想,昨日里二狗哥他回来后,都发生了什么?又为何一大早的去了山上?”
里正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当即便道:“这件事情若真是有人刻意为之,我身为沈家村的里正,定不会让那违法犯纪之人逍遥法外。赖周氏你先莫悲伤,将你所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我”周小娥强忍着悲意,仔细的回想起了赖二狗出事前发生的事情:“我家二狗子他近来都在自家地里干活,未与旁人结怨。要说结怨的话,那也就昨日里和瑾钰家的起了几句争执而已啊!为此他回来的时候,心情很不好,还数落了我几句。”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那还用说。定然是因为瑾钰家的没给工钱,他才会如此生气的。”
沈孟氏抢着道,见别人都看了过来,他立刻满脸气愤的冲着月惊华嚷嚷:“不是我说你,大嫂您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便是二狗他真的惹了你,那你也不至于用这样恶毒的法子害他吧?”
“就是就是,瑾钰家的你这招就太狠毒了些。那二狗子他纵然有错,但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啊?”
沈余氏也趁机道。大家伙儿一听沈家婆媳这话,就觉得很有道理。“二狗家的她方才也说了,她家二狗子近日里未与旁人结怨,也就和瑾钰家的起了几句争执。完了第二天,就这样了。这怎么一回事,还用得着问吗?”
“而且人又是在他们家的荒地里出事的,还好意思装模作样搁这儿糊弄人。要我说,这件事情肯定和瑾钰家的脱不了关系。是她记恨二狗同她起争执,然后就用这样恶毒的法子害了二狗。”
“可怜了二狗的两个孩子,他们才这么小啊,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沈瑾钰微微皱眉,担忧的看了月惊华一眼。不愿意让大家伙儿,这般误会他家小媳妇儿,沉声道:“我媳妇儿她若真有心要害二狗的话,怎会选择在自家的荒地里?”
“……这”大家伙儿被问住。沈孟氏却是忍不了,恶狠狠的白了沈瑾钰一眼,不耐烦的说:“那得问你媳妇儿啊,她怎么想的,咱们大家伙儿怎么知道啊?”
沈瑾钰并未理会,一个劲叽里呱啦的沈孟氏。而是转头看向月惊华,示意她别怕。月惊华微微颔首,不紧不慢的同周小娥道:“小娥嫂子你继续!”
周小娥虽然不清楚月惊华为何如此执着于后来发生了什么,迟疑着说:“后来也未发生什么,他就告诉我没拿到钱,在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了沈家婶子和瑾辉媳妇儿,同他们说了两句话而已,还说……”周小娥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随即立刻看向人群当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当中的沈家婆媳,惊叫出声:“是她们,是她们要害我家二狗子!”
“什么?”
大家伙儿的目光纷纷的落在了沈家婆媳的身上,有质疑,有困惑,有惊讶……沈余氏:“……”沈孟氏:“……”还是沈余氏先反应过来,见大家伙儿都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连忙摆了摆手,焦急的道:“二狗家的,你可不敢这样冤枉婶子我啊。那我和二狗远日无仇,今日无怨的,我好端端的害他作甚?”
“就是就是,我和我娘昨日里早早的就睡了,根本就没有见过二狗子,你可不能因为二狗子他出事了,就胡乱的冤枉人啊!”
沈孟氏也连忙道,生怕别人不信。将人群中另一个妇人拉了出来,急吼吼的说:“不信的话,你们问问三娃家的,她昨天见到我了。昨日里我四叔来了,我忙着招呼我四叔,哪儿有时间去山上啊?”
朱三娃的媳妇孙彩燕素来就是个胆小的,被她这一拉,吓得脸色都变了,不过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昨日中午我和瑾辉家的在河边洗衣服。没一会儿她娘家人就来了,衣服都没洗完,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若是这样的话,瑾辉家嫂子忙着招待客人,便没时间去山上了啊。”
周小娥看着一个劲叫屈的沈家婆媳,见大家伙儿都在为沈家婆媳说话,气得脸都白了:“我说了是夜里,夜里你们没听到吗?昨日我家二狗子回来时,天都已经黑了。他是在山脚下,碰上了急着上山的沈家婆媳。二狗他和我说,当时他就靠在山脚处的榕树上歇脚。同她们二人打招呼,还将她们吓了一大跳。当时瑾辉家的怀里抱着一团破布,神神秘秘的,我家二狗子想看,她还不让看。”
一边说,周小娥还有模有样的学起了当时的情景:“然后我觉得这事不对劲,就让我家二狗一大早的去山上看看的,谁知道就出了这一档子事,那不是她们还能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