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这……里正大人啊,我我我……”沈余氏急得眼冒金星,连忙扑到了里正脚下,放声痛哭:“我真没想杀人啊,我就是……就是想要吓……”“闭嘴!”
里正沉着脸,将自己的衣摆,从沈家婆媳的手里抽了出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安慰了周小娥母子几句,让她安心照顾赖二狗。有关沈家婆媳投放毒物害人一事,他会秉公处理还他们家一个公道的。说完,便急吼吼的去沈孟氏的娘家抓人了。只留下了连哭带嚎,一个劲喊冤的沈余氏和低着头的沈孟氏二人。沈余氏眼见里正不搭理她,直接走人,就哭得更大声了:“哎呦呦……我滴个老天爷啊,我这可咋整啊……我真的就是想要吓吓瑾钰家那个贱蹄子,没想杀人啊……”又气又急的,一把就扯住了沈孟氏的衣襟,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你个黑心肝的玩意儿,你倒是说句话啊。不是你告诉我,将毒虫放在瑾钰他们家的荒地里,便是出了事,也有沈瑾钰他们兜着,现在怎么哑巴了啊?”
月惊华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嘴角微微上扬。这是内讧了?狗咬狗!果然一直未开口的沈孟氏,被她这又扯又抓的来了脾气,发狠一把就将她推到在地:“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一天天骂这个说那个的。合着什么都是我做的,什么都是我说的。就你清白,就你好是吧?”
“你你你……”沈余氏傻眼了,没想到沈孟氏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敢当众还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什么你!”
事已至此,沈孟氏也明白这件事情多半是不能善了了,又何必去忍受沈余氏这个老婆子的气:“我忍你已经忍的够久了,一天天的竟作妖。这宝儿的,那宝儿的。稍不顺你心意,你便对我拳打脚踢,怕是早就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了吧?”
越说越气愤,沈孟氏也是被气昏了头了,不管其他人是怎么看她的。冷笑一声,指着沈余氏大声嚷嚷:“你们大家伙怕是以为她沈余氏就是蛮横无理霸道了一些,其实啊她做的孽事可多着呢。她一心想要除掉沈瑾钰他们兄妹三人,一直将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每日里变着花样,折腾几人。就连沈瑾钰出现在兵役檄文里面,也是她暗中使的坏。不然的话,你们以为咱们村为什么就单他一人被带走了!”
“啥?”
她这话可谓是平地一声惊雷起,围观的人立刻就懵了。怪不得沈瑾钰会被征走,原来竟然是沈余氏背后使坏。大家伙儿齐齐的看向沈瑾钰,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同情。若非沈余氏这疯婆子背后使坏的话,沈瑾钰也不用应征,更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沈瑾钰面色平静,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身旁的月惊华可是被气的不轻,沈瑾钰这一身的伤,可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啊!沈孟氏似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看到沈余氏那满是怒气的目光,就觉得心里畅快的很:“后来沈瑾钰大难不死回来了,这可是将沈余氏气了个半死。几天几夜都未合眼,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弄死他这个碍眼的。随手将沈瑾安和沈思婉那两兄妹,一起送走。偏偏天不遂人愿,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月家人来替女儿提亲。沈余氏又是个贪财的,沈瑾钰这才好死不死的又躲过了一劫。不过沈瑾安和沈思婉那两个拖油瓶了,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至于这次在荒地里投放毒物,也是因为记恨月惊华和沈瑾钰,恨他们让自己难堪,当众下不来台。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招,其目的无非是想整死瑾钰家的,以解心头之恨。谁知偏偏让赖二狗这个不成事的给碰上了……”随着沈孟氏这话,大家伙儿看向沈余氏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愤怒了。周小娥更是气得,恨不得将两人扒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这疯子也配称作是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沈大山那混账真是心瞎眼瞎,才会娶这样一个祸害回来啊。”
“何止是祸害啊,这简直是恶魔啊,可怜了瑾钰瑾安他们兄妹三人。早早的便没了亲娘,又被沈余氏这毒妇这般对待,实在是难啊!”
大家伙儿叫嚷纷纷,更有甚着冲上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通招呼。“……不是……这……哎呦……哎呦喂疼啊……”沈余氏已经快气疯了,一边躲避着愤怒的村民,一个劲的嚎叫着。也顾不得去和沈孟氏撕扯,连忙爬到了沈瑾钰面前,没皮没脸的替自己解释。“瑾钰我的儿,你千万别听那个疯婆子的话。她就是看事情败露了怕担责任,就故意想要挑拨咱娘俩的关系。”
沈瑾钰面色微变,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谁是你的儿?”
“我我我……”沈余氏直冒冷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急急的道:“我是不待见你,但我好歹也是你的二娘,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来。这都是沈孟氏那个疯女人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月惊华上前两步,默默地挡在了沈瑾钰的面前:“脏!”
“你……”沈余氏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个死女人,竟然敢这般说她?大家伙儿也是一脸愤恨的看着一个劲哭闹的沈余氏,认为月惊华这话不无道理。如此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真是少见的很。沈余氏被大家伙儿,盯得浑身都不自然,不由得便脱口而出:“沈瑾钰是个残废,说白了也只是个废人而已。活着也是个拖累,我只是……“是吗?”
月惊华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眸微敛,嘴角多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压低了声音道:“你一口一个残废,既如此的话,那我便成全你!”
手臂微抬,三根银针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沈余氏的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