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婶子,大娘莫要再为难我娘了。不是我娘不愿意同各位说,而是这其中有不为人道的缘由啊。”
幽幽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击在了众人的心头。“怎么说?”
春梅婶子最先开口了,其他几人也都一脸探究的看向她。探究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期待。朱茵茵怯懦懦的看了几人一眼,见几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她心中暗喜,随即又低下了头,似是很为难的样子。这让几人更加的疑惑。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别的缘由?柳若梅不明白朱茵茵要做什么,下意识的想要阻拦。不待她开口,朱茵茵已经红了眼眶,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委屈巴巴的道:“我知道娘您是不愿意让瑾钰大哥他难做,所以才瞒着大家伙儿不说的,但是这件事情不仅仅是瑾钰大哥他们一家的事情。娘您帮着他们家隐瞒,对各位婶子和大娘不公平啊!”
柳若梅更是糊涂,不明白这件事好端端的怎么又牵扯到瑾钰家的了。伸出来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之中。在场的婶子大娘都是个顶个的人精,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朱茵茵母女二人,之所以不愿意同她们多言,是因为瑾钰家的。“可是瑾钰家的她不许你说的?”
常大娘急得眼都红了,朱茵茵他们家,那一牛车茅草根虽然不清楚卖了多少钱。但是肯定不少,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春梅婶子也被气了个不轻,认为一定是瑾钰家的从中作梗,所以才让他们险些错过了挣钱的机会。当即,便做出了一副和蔼的模样,循序诱导:“茵茵丫头你莫怕,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我们替你做主!”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道:“瑾钰家的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你尽管同婶子说,回头她要是敢找你们家麻烦的话,我们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就是就是,茵茵丫头你莫怕,只管放心的说,她瑾钰家的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就是真有什么事的话,还有你常大娘在呢,怕她作甚?”
说着,常大娘还拍了拍朱茵茵的手,让她安心说,不用顾及旁人。朱茵茵心中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觉得想笑。面上却写满了感动,激动的泪眼汪汪。“多谢各位婶子大娘,茵茵实在是太感动了啊,我这……”在众人和蔼可亲的注视之下,朱茵茵迟疑着道:“多谢各位婶子大娘的关心,并非是我不愿意告诉各位婶子大娘,而是瑾钰大哥家那个女人,她不让我说啊。事实上她一早就知道茅草根能赚钱,所以才会不顾大家伙的阻拦在山上开荒的。更是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回春堂那边只收他们一家的茅草根。”
“啥?”
大家伙儿齐齐的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可恶了吧!大家伙儿好心劝她,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简直是太气人了。“可你们家的不也卖出去了吗?”
春梅婶子疑惑的问。大家伙儿也是一筹莫展的盯着她,朱茵茵早就猜到了有人会问这话,心中一点儿都不慌。压低了声音道:“那是因为凑巧了,回春堂的掌柜的刚好被我们家给堵着了,他怕我们家多想,不好意思,只能收了下来。”
“这……”几人还是有些不信,毕竟回春堂药铺,是镇上最大的药铺,开了有几十年了。瑾钰家的她是有多大的本事,能让回春堂的人,只收她们家送去的茅草根?“茵茵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毕竟这是……”它不好说啊!朱茵茵被怀疑,心中不忿,气呼呼的道:“怎么就不好说了,这话是回春堂的掌柜的亲口说的,说回春堂不收散客的药材。”
几人听到她这话,又想起好像的确有人说过,回春堂有这一规定,不由得便信了朱茵茵的话。就连站在她身旁的柳若梅,不知不觉的也信了她的话。朱茵茵接着又道:“而且那位掌柜的还说,茅草根并非是稀缺药材,镇上每个药铺里都有存货!谁知那个女人,背后使了什么手段,让人家收了她的东西的。还巴巴的大老远,找到村子里来!”
“瑾钰家的这也太不厚道了啊,亏咱们先前,还担心她在山上开荒,白忙活一场。”
原来是一开始就做好了吃独食的打算啊。几人都气红了眼,那么多的茅草根,随处可见,她怎么吃得下去。实在是太过分了。“谁说不是啊!”
朱茵茵怅然的点点头,同样气得不行:“她还拦着瑾钰大哥他们,不许他们向外说。要不是思婉那丫头,同我说话时说漏嘴了,我们家也被蒙在鼓里了……”在朱茵茵极力的给村里人洗脑的同时,刘掌柜带着满满一牛车的‘交代’,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青玉也早就在堂口上站着了,迎来又送往了一波又一波前来看诊的病人。时不时的四下张望着,清秀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团。在他焦急的等候下,那辆马车缓缓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帘当中。他的脸上立刻带上了笑意,快步凑了上去。“掌柜的回来了!”
急切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期待。“回来了回来了!”
刘掌柜含笑点了点头,见等候着的是青玉,急急的问:“少东家在吗?”
“在!”
青玉眼神时不时的飘向马车里,特意提高了声音:“少东家一直都在,早早的便命我备好了茶水点心,就等掌柜的您接小娘子回来了!”
从马车出发,到现在从未离开过半步。这也正是,青玉在门口侯着的原因。“那便好!”
刘掌柜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断不能让少东家久等,丢下一句:“我去见少东家,青玉你找人先将牛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说完,也没心思同青玉多做解释,就急吼吼的去见褚修远了。青玉被他这话,弄得有些迷糊,不是去请人了吗?小娘子人呢?怎么还有东西?不过还是找了两个药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