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验!”
“大人不行啊,里正大人!”
柳若梅紧紧的抓着里正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得那叫一个伤心:“我家茵茵她已经知道错了,真的验不得啊,里正大人。”
朱茵茵也被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哆嗦着:“里正大人,我不要被验身,不可以啊……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说着,朱茵茵连忙跪在了月惊华的身旁,急急的求饶:“惊华嫂子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惊华嫂子看在大家伙儿同为女人的份上,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求你……啊……”朱茵茵大叫着,想要挣脱抓着她的那双手,奈何对方劲实在是太大了,怎么也挣不脱,哭得嗓子都哑了:“娘……救我……我不要被验身……不要……娘!”
“茵茵啊,我的女儿唉!”
柳若梅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犹如一滩烂泥一般,大放悲声:“崔婆子你不能啊!”
“里正大人这……我这……您这样做,让我们家茵茵以后可怎么活啊!”
“嚎什么嚎!”
里正也是黑着个脸,不悦的瞪了一眼,哭得伤心的柳若梅,一个劲的直叹气:“今日之事,说白了还不是你那好闺女自己个做的!有时间在这里嚎,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教教孩子啊!”
“我这……”柳若梅现下满心满眼,都是被崔婆子还有赵婆子拉走的朱茵茵,怎么可能听的进去这话:“哎呦喂……这真是……真是没法活了,没法活了啊……茵茵,我的闺女啊……我苦命的闺女啊,我……呜呜呜……”很快的,崔婆子便替朱茵茵验完身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上前道:“老妇已经验过了,茵茵那丫头,的确还是完璧!”
“完璧,那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茵茵那丫头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了?”
村里人不淡定了,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乖巧示人的朱茵茵竟然会有这一面。特别是先前,同情朱家母女的那些人,更是羞愧的抬不起头。吴大娘向来快人快语,拍了拍护在怀里的沈思婉,不痛快的道:“若梅妹子这可就是你们家的不是了,瑾钰那小子还病着,你家闺女就迫不及待的做这种事情,这不是摆明了害人吗?”
林大娘也附和着点了点头:“真是害人不浅啊,小小年纪就做出这种事情,若梅妹子你是真该好好的管一管孩子了啊!幸亏瑾钰命大,这要是闹出人命来,你们家茵茵丫头可是要吃官司的。”
其他人也是一阵唏嘘,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之下,朱茵茵被赵婆子搀扶着,缓缓的从门后走了出来。一步一个脚印,心都已经在滴血了,特别是看到月惊华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气,冲着月惊华大声嚷嚷:“这下你满意了吧?”
随即,挣脱了赵婆子的手,三两步蹿到了月惊华面前,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襟:“你个不要脸的死女人……都是你,才将我害成现在这副模样……让我被大家伙儿嘲笑,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为什么……”“你的苦难与我还有我家夫君一点关系都没有,皆因你自己太贪,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哈哈哈……我咎由自取,我太贪心……哈哈哈哈……”朱茵茵跌坐在地上,捧腹大笑,也顾不得旁人看她的目光,怒指月惊华,大声的咆哮:“月惊华你莫不是忘了,你当初是如何恬不知耻的,逼着瑾钰大哥娶你的了吗?现在却说我咎由自取,真是可笑,可笑至极。我同瑾钰大哥一起长大,他本该是我的夫君才是,凭什么被你这个外人,横插一脚,凭什么?”
“朱姑娘当真确定,我不嫁给我家夫君,你便会嫁他为妻?”
月惊华反问,目光又冷了几分。朱茵茵对她家夫君心思不纯,她是知道的。但若真如朱茵茵说的这般的话,那近水楼台先得月。岂会被一外村人抢了先机,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大家伙儿,也是心虚的很。沈瑾钰当时被吴大叔从山里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濒死之象,后虽侥幸撑了下来。但残了的双腿,却让他连维持生计都困难。再加上,有沈余氏这个后娘在,其日子过得有多艰辛可想而知。农家子,最重要的便是粮食,和一副好的身板了。没有这两样,谁家女儿会嫁,又有谁愿意眼睁睁的,将自家闺女往火坑里推,还是个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火坑?莫说是村里的姑娘了,便是周围的几个村子的人,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退避三舍。也就只有月惊华这脑袋不清醒的,才会闹着要嫁。“我……”朱茵茵身心备受打击,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无力得倒了下去。柳若梅看着她倒地的那一刻,心都要碎了。急忙便上前,小心翼翼的将朱茵茵护在了怀里。“茵茵,我的孩子啊,你你你……”“好了!”
里正也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僵,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便上前一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茵茵那丫头,也受到教训了,相信以后不会再闹事了。瑾钰他还病着,离不开人,你赶快去照顾他吧!”
说着,他转头看向柳若梅,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来气。要不是他们两口子,平日里太过于纵容这丫头的话,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朱家的,你也莫恼。这件事情说来说去,也是你家闺女她先挑起来的,身为女子就该知道名节,对自己有多重要,她倒是……罢了罢了……”里正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当即就道:“瑾钰还病着呢,朱家的你也消停消停。茵茵这丫头,她之所以变成如今这副性情。与你还有永强兄弟,你们两口子脱不了关系。你便代替茵茵同瑾钰他们两口子认个错,这事也算是翻篇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