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鸣冤!届时然清与这人的事儿就兜不住了!温如兰气得脸色青青白白变幻,愣是半天没能说话。然清和这个侍女确实是已经跟胡长鸣圆了房,她能说什么?否认在事实面前,根本就一点儿用处都没有!陶一瑾见状,心中忍不住暗笑,陶然清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她自己的脚?唔,长青这个婢女是听命于陶然清才拿着绝子散,想法子给她下在饭菜里,按理说她该意思意思就放过长青。不过,谁叫她小心眼得很呢?如今但凡是能给陶然清添堵的事情,她都愿意做呢!“夫人,不是本王妃替胡公子说话,胡公子这一看就是对大姐姐很有情分,大姐姐下嫁于他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不是?”
“好事儿?真是好事儿,你怎么不嫁!”
温如兰气得口不择言,忘了陶一瑾是早就出门了的闺女。惹得元蓝愠怒地狠瞪了温如兰一眼,冷声质问:“瑾瑾是本王的正妻,陶夫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还没死呢,陶夫人你就想让本王的王妃二嫁不成!”
“这就是陶夫人你的不对了,陶大小姐自己做出的事情,怎么能迁怒到王妃的身上去呢?”
那位妙人夫人再次开口。明明白白地站在陶一瑾这头,非常不赞同地看着温如兰。温如兰气得快呕血了,偏偏实情却不能说出口,她总不能说,这个胡长鸣,原先是她们母女俩用来算计陶一瑾的吧?算计别人不成反倒被算计,落了个一身腥,她的老脸本就丢得差不多了,难道还要丢得更彻底一些吗?见温如兰无话可说,妙人夫人眼睛眨啊眨,就又开口,将矛头对向胡长鸣,规劝道:“这位公子,你与陶家大小姐既已是这样的关系,就不要动不动去说什么报官了。”
“你回去,找个媒婆,上陶家提亲,想来陶家为了大小姐的闺誉着想,是会应下这门婚事的。”
“至于这婢女啊,虽说也是失身于你了,但以她的身份,顶多也就是个妾,你可不要做出那等宠妾灭妻的糊涂事儿来!”
“这位夫人放心,我胡长鸣做事不会糊涂,就怕有些人糊涂,便是我让媒婆上门提亲了,也不肯应下这门婚事。”
胡长鸣意有所指地看了脸色自始至终都没好看过的温如兰。温如兰确实是不想应,甚至心中还动了之后让人将胡长鸣给杀了的念头。奈何,从这群夫人出现开始,她的所有念头就全都成了空!如今形势,明显就是要逼着她,不得不应下将她的宝贝闺女嫁给胡长鸣这么个身上无半点功名的穷酸秀才!“这是我陶府的家事儿,旁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她越想,就越是压不下自己那口气。凭什么她们陶家的家事儿,这个没眼力见的夫人非要插一脚?妙人夫人不敢置信地瞪圆了双眼,合着她为温如兰把想要去报官的胡长鸣给劝住了,还是她多管闲事儿了?行啊!“胡公子,本夫人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你想怎么做就照着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言罢,转身就往自己小姐妹的方向走。在转身之际,朝陶一瑾眨了眨眼。陶一瑾见状,忍不住发笑,这个夫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也太对她的脾性了。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夫人?“她是定远侯夫人宋妙妙,你若是喜欢她,改日可以给她下帖子,邀她来王府做客。”
元蓝像是会读心术似的,凑到陶一瑾的耳边,把她想知道的说了出来。陶一瑾登时笑弯了眉眼,果然是个秒人啊,连闺名里头都有妙字,而且还是两个。宋妙妙尚不知道自己得了陶一瑾的好感,所有行为皆是她由心而发,她回到小姐妹中后,便带着小姐妹们走了。瞧见了陶家丑事儿的夫人们纷纷离去,但温如兰知道,别看她们现在都走了,但回去之后,这些人一定会跟相熟的那些夫人们嚼舌根。她们嚼舌根,也就意味着然清不再是清白之身的事情,他们陶家瞒不住。试问,除了破了然清身子的胡长鸣肯娶然清为妻之外,还有谁能给然清正妻之聘?这一切,都是因为陶一瑾!“我们走!”
温如兰扶着陶然清就往外走,临走之前极为怨毒地瞪了陶一瑾一眼。陶一瑾压根没当她这一眼的怨毒当成是一回事儿,等温如兰母子俩走远了,她笑眯眯地看向了胡长鸣。“公子如果让媒人上陶家门,陶家拒不承认这门婚事,可去云王府寻我们,好歹我们也是目击者呢。”
“草民多谢王妃体恤。”
胡长鸣眸光一闪,这位的意思,是会帮他达成所愿了。不过也是,他达成所愿了,这位不就没了陶然清的针对?见胡长鸣识相,陶一瑾满意地伸手扶住元蓝,便抬脚离开。胡长鸣听到陶一瑾对云王说:“这灵庙来都来了,拜拜再走吧。”
“都依你。”
元蓝没有意见,随着陶一瑾就往灵庙里走。其中宠溺可见一二,也就陶然清那等女子看不清,方才一直想着要害陶一瑾罢了。胡长鸣能考中秀才,就代表他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今日这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稍加思考一番,就全都明白了。怪只怪,陶然清自己技不如人。但,他该庆幸陶然清没能斗过陶一瑾。否则,一旦他辱了陶一瑾的清白,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云王是身子弱,可不是没脾气。还好还好,事情没往糟糕的方向走,他还白得了两个小娇妻!胡长鸣高高兴兴地回家,掏出自己半生的积蓄,去请了京都名声最好的媒婆,让她上陶家门去替自己提亲。这是双亲皆亡,身无长物的胡长鸣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了。温如兰带着女儿从灵庙中归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到门房回禀,说有个叫胡长鸣的让媒婆上门来说亲。好巧不巧,媒婆说明来意时,陶慎恰好外出归来,听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