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
被叶然紧抱在怀里的叶小默,欣喜的叫着。叶然扭过头。王强被苏木抓住了。而王强的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只要苏木再晚来一秒,她就会被这锋利的匕首刺的一命呜呼。叶然松开抱着叶小默的手。她疾走到被苏木抓着的王强面前,一把夺走王强手上的匕首,再用匕首横在了小房子门口,安雅的脖子上。“说,是不是她指使你的。”
叶然眼神凌厉的盯着王强,厉声道。安雅慌的哭了,喃喃着,“叶然,你是不是疯了,你,你这是要杀我吗?”
“对啊,与其哪天被你杀死,还不如先了结了你。”
叶然嘴角勾一抹冷笑。被苏木抓住的王强凶狠的盯着叶然,那种叶然必死的凶狠模样。“我数三个数,一……”“二……”就在叶然要数三时,谁往她的后脑勺一敲,她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该死的,是谁。叶然醒来,是在入眼都是白色的病房。病房里有苏木,叶小默,还有张医生。张医生见叶然醒来,有些心虚的到处看着。叶小默眼睛通红通红的,他爬到床上,躺在了叶然的怀里,抽泣着道,“叶女士,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的。”
叶然扫了眼苏木。苏木神色淡然,一副不关他事的置身事外。“一日游是不是明天?去吧。”
叶然道。叶小默眨巴着眼睛,脸上一喜,再神色又一暗,“不去了。”
“是我偏激了,不该冲你发脾气的,其实我应该庆幸,我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嘛。”
叶然揉了揉叶小默柔软的短发,温柔道。叶小默偷偷的看了眼苏木,“那,那我们明天真的去了?”
“绝对不后悔。”
叶然戳了下叶小默的额头。“不过。”
叶然把目光落在正要出病房的张医生身上。“是不是你打晕我的?”
叶然问着张医生。张医生擦了擦额头,笑嘻嘻道,“那,那个,我,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呢。”
“去吧去吧。”
叶然郁闷了。张医生撤腿就跑了。“王强被送回了精神病院,我交代过,他逃不出来了。”
苏木从地上提起一篮子的水果道。“如果是有人故意放他出来呢?”
叶然嘴角一抽的道。明明是安雅设计的,这苏木什么时候才能看透。一个男人的眼瞎真是太难治了。“吃哪种水果?”
苏木把水果篮提到了叶然面前。叶然磨了磨牙,每次说到安雅的问题他就回避。好,是他的女人,不能说。“葡萄吧。”
“好。”
苏木从水果篮里拿出一大串葡萄,再拿进了洗手间。半天过去,苏木端着一盘葡萄出来。里面的葡萄完全被洗烂了。不愧是最难洗的水果,叶然心头舒服了一点。“苏木,葡萄用盐水泡一下就好了。”
叶小默瞄了眼洗烂的葡萄道。再一个劲的摇头,一脸无奈的样子。“没有盐水。”
苏木额头三条黑线。他只是觉的葡萄皮上面很脏,就用了点力,结果却都烂了。“叶女士最喜欢吃橙子的。”
叶小默提醒道。苏木难得窘迫的哦了声,把洗烂的葡萄丢进了垃圾桶,再拿橙子剥。“霍启申请一起办春款发布会,你怎么看?”
苏木把剥好的橙子递给叶然道。叶然哼了哼,“他故意找渣吧。”
“你想不想利用这次,控制霍氏的设计部?”
苏木又问。叶然愣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决定权在你。”
苏木刚说完,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便起身去外面接电话了。苏木这是想干嘛?让她控制霍氏的设计部,等同于慢慢掌握霍氏。不,她并不想要霍氏。她只是想给霍林报仇,让他在九泉之下安息的。可是,为什么越来越难。那么坚定的不得了的初衷,什么开始变了,变的,她都快兵荒马乱了。叶然上班,安雅来到她的办公室。“什么事?”
叶然很冷淡道。“李妈妈过世了。”
安雅悲伤道。叶然扬头的盯着安雅。安雅又道,“你不是答应过李妈妈,她的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吗?”
叶然点头,“好,她的身后事我来办。”
“李妈妈没有什么亲戚了,那守夜这种事就得你来了。”
安雅悲伤的语气带着兴灾乐祸。医院通知她,说李妈妈走了。还说联系不到李妈妈的任何家人亲戚,她立马想到了叶然。既然叶然想做好人,那她就送叶然一程,让她好好做个好人。守夜这二个字让叶然头皮发麻。“知道了,你出去吧。”
叶然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医院那边给她电话。她立马联系了办后事的公司。站在李妈妈家的危房面前,叶然心慌意乱的。办后事公司要求必须她来守夜。说什么这是云城的风俗,不然就会怪事发生。她解释了无数次,说她不是逝者的亲人,但办后事公司不管,还放下话,如果叶然不遵守守夜这种规矩,他们就不接这个业务了。李妈妈家的客厅改成了灵堂。李妈妈就躺在木板床上,被厚厚的毛毯盖住。叶然双腿发抖,全身发冷的站在门口。暮色来临。叶然更是迫切的想逃走。无孔不入的害怕要把她弄疯了。手机突然响起,叶然吓的差点没了呼吸。她大喘着气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剧烈颤抖的划开屏幕。“谁,谁啊?”
舌头都开始不利索了。“我是安雅,忘了告诉你,离李妈妈家不远的一户人家也刚刚过世了老人,听说还诈尸了……”叶然晃的把手机掉到了地上。猛的咽着口水的盯着被毛毯盖住的李妈妈。她,她会不会也,诈尸?叶然的心都要跳出胸膛,双腿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脑袋里突然出现一个人的脸,她连忙抓起地上的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嘟嘟……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叶然又发出一条短信。再世界又阴森的让她害怕了。叶然听着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有种频临死亡的感觉,在一点一点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