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吃的。”
叶然大口的吃着米饭。她已经好多餐没好好吃了,她必须吃的饱饱的,才有力气面对这一切。饭后,叶然接到律师电话,让她去签一个字。叶然去了。律师座上宾的招待她,再给叶然好多份文件,“叶小姐,请在这上面签字。”
“告诉他,我不要这些。”
叶然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律师愣了,“这是苏先生交代我的事……”“如果有一天,他联系你了,你就说,我等他回来。”
叶然扬起头道。等过段时间,仇焰找到了工作,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她就告诉他,她根本不是他女朋友。他们只是朋友,很好的,一直相依为命的那种朋友。“这事,我恐怕无能为力。”
律师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拜托你这件事的。”
叶然起身,给律师鞠躬了。律师也惊住了,他想不明白,那么多财产不要,只为说一句等一个人回来。“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叶然走了,走的很大步。她又去了苏氏蹲点。她找不到林叶,想必林叶会来公司给霍林送饭的。没等到林叶,倒是接到了监狱那边的电话。安雅自杀了。安雅终于死了,叶然本该高兴的,可安雅一死,一切理像是一个迷,她怎么也解不开的迷。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去看安雅的人,监狱那边问叶然,她要不要给安葬安雅,叶然同意了。这天,刚好是仇焰出院的这天。叶然特意去给她和仇焰买了身黑色的衣服。安雅的葬礼,也就只有他们俩个人。仇焰看着墓碑上的女人,问着叶然,“这个人是谁?”
“一个想方设想想让我死的女人。”
叶然回答。仇焰听懵了,“这样的人,你还安葬她?”
“我是想让她看看,她有多失败,失败到死了,还是我给她安葬的。”
叶然悲凉的笑了笑。“我是不是只有恢复了记忆,才能感受你的痛苦?”
仇焰问着。“你明天去找工作,还是过段时间?”
叶然转移话题道。“我明天就去找,我想去找设计公司的,做他们的法律顾问,这样,你在设计公司上班,我是法律顾问,就可以一起吃饭,一起上下班的。”
仇焰打算着,憧憬着。设计公司的法律顾问?我突然想到苏氏在招法律顾问,连同招设计师。听说,苏氏已经大换血了,以前的人全都换了。所以,就算她去苏氏,也没有谁认识她,这样也好。“我们明天一起去云城最大的设计公司应聘,你应聘法律顾问,我应聘设计师。”
叶然道。仇焰直点头,“好的。”
晚上,刘特助约叶然吃宵夜,说有事跟她说。路边的烧烤摊。刘特助变了个人,胡子不刮,留着络腮胡,像个颓废的大叔。“什么事?”
叶然一坐下,就问。她没心情跟刘特助闲聊什么。“小雨的家人联系我了。”
刘特助抬头,看着叶然道。叶然心揪着,“小默和他的俩个师傅呢?”
“他们都在雨岛。”
刘特助道。叶然松了口气,她一直相信,叶小默的俩个师傅会把他保护的很好。所以,才一直没去找他们。“他们让你对欧阳雨死心,对吗?”
叶然给刘特助倒了杯啤酒。刘特助一口喝掉,“是,他们说,我配不上小雨,还说,小雨的自由,现在结束了,因为我。”
“什么意思?”
叶然紧拧着眉头。“交换,我无事,小雨不再跟我联系。”
刘特助直接拿着酒瓶的喝着。叶然心底沉闷的难受,“过段时间,我会去雨岛接小默,到时候……”“我和她不可能了。”
刘特助打断我的话。“你如果等她,或许就有可能。”
叶然解释着。刘特助苦笑着,“她的家人给我送了一个未婚妻,我要结婚了。”
叶然惊住的盯着刘特助,“你真的要结婚?”
“嗯,我和小雨,该圆满的划上句子了,所以,跟谁结婚,都不重要,日子嘛,就这么过吧。”
刘特助一杯再一杯的喝着。叶然也直接拿起酒瓶的直接饮着。“对了,律师给我打电话,说你没有去签字,而是让律师转行苏总,你等他回来?”
刘特助道。叶然咕噜喝了几大口的放下瓶酒,“他不会死的,我等他回来。”
“你选择了仇焰,何必呢。”
刘特助喃喃道。叶然摇头,“我只是在照顾仇焰,并不是选择了他。”
“苏总离开时,像是生无可恋,即便立马撒手人寰,他也没什么留恋的。”
刘特助喉咙沙哑道。叶然又仰头喝着,如果当然她知道苏木是这种情况,她绝对不会那么做的。现在,她能解释的机会都失去了,眼泪流进了酒瓶里,叶然继续喝着,酒变的苦涩。“隔天,我就接到电话,他们说,苏总离开了,让我不要等苏总,届时,胖先生店的那些文件寄到了我手上。”
刘特助低喃的说着。叶然握着酒瓶的手颤抖个不停,苏木或许是被他气死的吧,她就是个罪人,以后,她该怎么面对叶小默,对,她没脸见叶小默了。“对了,苏总还留了一封信给你,你收到了吗?”
刘特助问道。叶然愣住了,“信?什么信?我没收到啊。”
“不可能啊,是他们说苏总给你留了一封信,也就是想让我提醒你吧。”
刘特助道着。叶然跌跌撞撞的起身,打了辆的士的去到苏宅。苏宅的门口有个信封,叶然颤抖的把手伸进去,里面真的躺着一个信封。信封上洒了香水,是叶然喜欢的桂花香。封面是浪漫的樱花,这是叶然读书的时候收藏的信封。而信纸,叶然的手抖个不停的拿出。也是她收藏的信纸,都变色泛黄了。只有苏木那苍劲有力的字迹是新的。叶然的眼泪控制不住,宣泄而下,落在了信纸上,花了苏木那好听的钢笔字。叶然连忙擦干眼泪,珍惜的捧着那张信纸,一个字一个字,像是见着苏木一样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