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觉得姬玥妮说得有道理,赞同的点了点头,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道:“不过,小姐,这么晚了,你吃饭了吗?”
“我吃了,管家叔叔你不用担心。”
姬玥妮望了望楼下,也不见谢离艇的身影,她心里不由划过一丝狐疑,不好的预感再次充斥在心头,姬玥妮不敢多停留,连忙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一个闪身进入了房间,探出了一颗脑袋,对着何叔挥了挥手:“何叔,我实在困得不行了,我要进屋了。”
话音也才刚刚落下而已,姬玥妮缩回了头,砰的一声关掉了房门,刚刚进屋,姬玥妮又想到什么,再次打开了门,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何叔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紧闭的房门,只好作罢,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欲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何叔眼里划过狐疑的光芒:“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对了,要是等会儿那个人问我在哪里,你就说我已经睡着了,拜托了,管家叔叔。”
姬玥妮看着周围并没有谢离艇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两手合并,眼里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花,故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说道。“可以倒是可以。”
何叔看着姬玥妮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下一软,点了点头,眼里却有些疑惑,道:“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姬玥妮朝着何叔翻了翻白眼,道:“就是收养我的那个人啊。”
何叔恍然大悟,惊呼了一声:“小姐是说少爷?”
“没错,就是他,要是他问起,你就说我太累了,已经睡了。”
不等何叔回答,姬玥妮就已经进入了房间,关掉了房门,紧绷的神经也总算是落下,摸索着打开了灯。黑暗的房间被照亮,房间并不大,却显得很紧凑,让人能够感觉到一丝温暖。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一个梳妆台,就把整个房间占据。房间的内部干净整洁,一点也不脏乱,一眼望去让人神清气爽。一股冷风袭来,姬玥妮打了一个抖,刚要朝着自己那张软软的大床扑去,眼角却扑捉到窗户边,身着白色衬衫,两手放在裤兜里的谢离艇斜靠在窗前。风猛烈的刮着,将窗帘吹得“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他微卷的碎发在风的吹拂下,摇摆不定。姬玥妮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她想要尖叫,但是喉咙就像被嘟住了一样,叫不出声来。她咽了咽口水,看着被打开的窗户,不用想也知道,谢离艇肯定从那里爬进来的,难怪她一直没看到他追来,原来他早就潜进了她的房间,在这里守株待兔了。谢离艇看着姬玥妮,薄唇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抬脚朝着姬玥妮一步一步的走去。他走得很慢,但是却感觉走得很快,只是在几个瞬间,便已经出现在了姬玥妮的眼前。谢离艇高大的身躯站在姬玥妮的眼前,姬玥妮在他的眼里,就如同蚂蚁一样渺小。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姬玥妮,似笑非笑。姬玥妮看着那抹渗人的笑,吞了吞口水,后退了一点,却退无可退,背脊挺直,靠在了门上,眼珠子微转,她立刻扬起一抹纯真无邪的笑容:“呵呵,大叔,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啊!”
“你觉得呢?”
谢离艇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望着装傻充愣的姬玥妮。“呵呵!”
姬玥妮僵硬的干笑了一声,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到她房间干嘛,翻了翻白眼,一抹狡黠从眼底划过,姬玥妮笑着道:“大叔,你看现在也不早了,有事我们明天说好吗?”
“哦,明天说?”
谢离艇单手撑在了姬玥妮耳边的门上,唇角勾起一抹了然于心的笑:“你那点小心思,可以骗过别人,以为骗得了我?你打算明天我找你之前,在我没有发现的时候,偷偷的跑掉,这样兴许能够躲过一劫,你是这么想的,没错吧?”
温热的气息掩面而来,姬玥妮脸颊绯红一片,被说中了心里的想法她极为震惊,睁大了眼睛的看着谢离艇,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立刻捂住了小嘴,挥了挥小手:“嘿嘿,我怎么可能那么做,你看我像是会那么做的人吗?”
“不像。”
“这不就得……”了。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谢离艇便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确实不像,而是很像。”
姬玥妮眼角微抽,满头黑线的朝着谢离艇翻了翻白眼,好冷的笑话!“大叔,你看天色真的很晚了,我是小孩子,必须要有充足的睡眠,你看什么事要不明天再说?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跑的。”
才怪。姬玥妮轻咳了一声,为了让话语更加的真实性,她还不忘拍着胸口保证道,虽然谢离艇表面上确实看不出此刻已经生气了,但是她就是感觉到一股冷气将她萦绕,而且常言道,越是风平浪静,其实才越要小心。而且,他看上去这么平静,要是不把他弄走,她有种预感,迎接她的恐怕是一场巨大的暴风雨。想想,姬玥妮就觉得可怕。谢离艇只是扫视了一眼姬玥妮,面无表情,一双深邃的黑瞳里闪烁着让人胆颤的光芒,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急不缓的开口:“今天你没去学校。”
他的话及其的肯定,不带一丝的疑问。来了,看来他是铁了心的不会放过她了。姬玥妮哭丧起了小脸,从小到大,明明都是别人怕她,怎么到了谢离艇的面前,就成了她怕他了?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姬玥妮虽然低垂着脑袋,但是却时刻注意着谢离艇的一举一动,此刻听到他不含丝毫情感的声音,她颤抖着缩了缩脖子:“去,去了啊!”
她是去了学校,只是进入了学校,没进入教室而已。“去了?那么你能够告诉我,今天你学了些什么?”
谢离艇拉过一旁的独倚,优雅的坐在了上面,微微翘起了二郎腿,他的手放在椅子的扶栏上,指尖轻轻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