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得那么大声,你认为何叔是聋子吗?”
谢离艇轻笑,挑了挑眉,看着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此刻那双眼里却充满了好奇,谢离艇深邃的黑眸,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许多。姬玥妮小脸一红,偏过了脑袋,不满的嘀咕:“谁知道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那么差。”
谢离艇失笑,轻抿了嘴,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姬玥妮,内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姬玥妮又不是傻子,被人一直盯着看,她还能装作不知道,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你怕我?”
谢离艇蹙眉,微凉的指尖轻轻捏住了姬玥妮的下颚,自然没有错过姬玥妮眼底一闪而过的害怕,莫名的升起一丝烦燥。姬玥妮望着谢离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双明亮的眼眸上,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她并不害怕他,只是害怕他又打她而已,她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受看。“少爷,药箱我拿来了。”
这时,何叔的声音响起在门口,打破了房间的沉默,姬玥妮连忙挣脱开谢离艇的桎梏,低着头道:“我去开门。”
然而,姬玥妮还没有转身,谢离艇便已经握住了姬玥妮的手腕,从椅上站了起来,拦腰将姬玥妮抱起,放在了那张软软的大床上,温柔的笑了笑:“乖乖在这里好好躺着。”
突然变得温柔的谢离艇,让姬玥妮有些不适应的望着他,情不自禁的点了点脑袋,趴在床上,看着谢离艇转身离开的背影。谢离艇打开了门,看着何叔站在门口焦急的踱步,轻轻挑了挑,开口道:“给我吧。”
何叔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看向了谢离艇,将手中的药箱递给了谢离艇,探头看向了屋内,有些担忧:“少爷,小姐她没事吧?”
他在一楼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本以为是姬玥妮出了什么事,匆匆跑了上来,正想直接推门进入房间,却听到了谢离艇的声音,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等候在门口,因为他清楚,少爷不会伤害小姐的。姬玥妮虽然不是他从小看着长大,但是也相处了五年,他也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这五年看着她一天天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他的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她没事,何叔,你不用担心,你下去休息吧!”
谢离艇接过了药箱,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床上,被睡意拉去的姬玥妮,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下去了。”
何叔也不疑惑,既然少爷说小姐没事,那就一定没事,想清楚这点之后,何叔转身离开了二楼。谢离艇看着何叔的离开,才反手关上了房门,来到了姬玥妮的面前,将药箱放在了地上,指尖在她的脸颊划过,动作轻柔。脸颊上痒痒的,让姬玥妮很是不满的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她抬手拍开了脸颊上作乱的手,不满的嘟囔:“不要弄我的脸。”
话音落下,姬玥妮便再次闭上了眼,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谢离艇失笑,宠溺的捏了捏姬玥妮的鼻子,低笑着:“真是一只贪睡的小野猫。”
清晨,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姬玥妮睁开了眼眸,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的一幕幕画面,她嗖的一下坐了起来。才刚刚坐起来,屁股上立刻传来一阵刺骨的痛意,姬玥妮倒吸了一口气,倒在了床上,轻轻揉着痛得要命的屁股,磨了磨牙,在心里把谢离艇不知道咒骂了多少次。刺骨的痛意渐渐消散,姬玥妮才慢慢的坐了起来。只是这一坐,她才发现,本来应该穿着红色裙子的她,此刻却身着一件迷你卡通的睡衣,眨了眨眼,愣了半秒,姬玥妮立刻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谢离艇,你这个混蛋,登徒子。”
“有力气骂人,看来你已经好了。”
门口,谢离艇一手握着门把,听到屋内传来姬玥妮的怒吼声,挑了挑眉,推门进入房间,看着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睡衣也被她弄得凌乱不堪,他不禁好笑地笑出声。“你这个混蛋,我跟你势不两立。”
姬玥妮大步流星的朝着谢离艇走去,然而才刚刚走一步,由于动作太大,立刻牵扯了她屁股上的痛意,痛得她龇牙咧嘴的爬在床沿,只能用一双愤怒的眼瞪着谢离艇。“哦,势不两立?”
谢离艇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了姬玥妮的面前,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姬玥妮的下颌,唇瓣勾起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就凭你?”
被小看,还是被她讨厌的人小看,姬玥妮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她磨了磨牙,没做多想,抬手一拳朝着谢离艇的俊脸揍去。眼看就要打到谢离艇的俊颜,姬玥妮得意的勾起了唇瓣。说时迟那时快,谢离艇只是微微偏头,抬手抓住姬玥妮的手腕,姬玥妮得意的笑容也因此僵硬在脸上。谢离艇朝前一拉,姬玥妮重心不稳,朝着谢离艇扑去。命运的安排总是如此的好,姬玥妮扑进了谢离艇的怀抱,红唇正好碰上了谢离艇的薄唇。两唇相碰,一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一个含笑的望着对方,时间就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一样,谁也没有任何的动作。许久,姬玥妮从呆愣中回神,她慌手慌脚的推开了谢离艇,忘记了所有的疼痛,后退了几步,脸色绯红地低垂着脑袋,纤细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唇瓣,并不讨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荡漾在心头,可是为什么会如此?她明明应该愤怒才对!这个吻可是她保留了十五年的初吻,可是她的心里却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愤怒。谢离艇舌尖微舔了薄唇,眸子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小妮,这可是我的初吻,你打算怎么赔偿!”
沉默了很久,谢离艇才优雅的坐在了床沿,两手撑在床边,偏头望着不远处的姬玥妮,周身散发着邪魅的气息,薄唇轻启,说出了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