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八,你说会不会是小何大人忽然良心发现,不忍下手了?”
马皇后猜测道。 朱元璋摇了摇头,坚定道:“不可能,此子极为狠辣,万万不会放过标儿!”
“他这个时候来,肯定还有其它阴谋,不能再等了!”
“毛骧,马上行动,赶在何深见到标儿前,把戏给咱做足了。”
“是!”
毛骧提刀离去。 ................ 赌坊的院子内。 捕快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些衙门仆役正在搬运一些箱子。 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种黏土制作的筹码。 “这是什么?”
朱标拿起一块筹码,上面刻着“一两”二字。 背后还有着一个图案。 跟赌桌上的图案一样。 “知州大人,这便是赌坊的赌资!”
胡万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东西叫做筹码,代替了传统的现金押注!”
“来赌坊玩的人,只需要将现钱换成这种筹码参与即可,走的时候再把筹码换成金银,或者是支票!”
“城南分行,已经查到了这些赌资,就存在一个叫张三的户头上,此人还是一个悍匪,伤了衙门的几个弟兄,让他给逃了,不过大人放心,我已经命人全城搜捕,三天之内必定拿下此人!”
朱标对和州衙门的捕快很满意,行动迅速,证据充足。 虽然没有抓到幕后之人,可也算是完成了打击赌坊的任务。 “胡总捕这一次可是给我上了一课,要不是亲自跟来,还不知道这赌坊竟然如此有意思,可惜用错了地方,如果用来改善民生,那该多好!”
朱标叹了一口气道。 他觉得那个逃跑的张三挺有才的,没少发各自方式的赌桌。 可以说是眼花缭乱。 此时,师爷在偏厅见了一人,正是前来报信的武妃。 “取消赌场行动!”
“保护朱示!”
马邦德面色一变,连忙拿着账本走了出来。 他得将这件事快点告诉胡万。 别看院子内的捕快很多,大部分中看不中用。 精锐都在地下赌坊,不在别院。 按照计划,等会有人动手,地下赌坊的门会被关上,地面院子内的捕快都是临时工。 一个月二两银子,可不会去拼命。 唯一能打的就是胡万了。 “知州大人,地下赌坊内有一笔账面需要您过目..........” 马邦德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想让朱示进入地下赌坊。 在哪儿是最安全的,就算朱十六的护卫再强,他们把门一关,对方也进不来。 说完,他又给胡万使了一个你懂得眼神。 胡万懵了,他都准备找借口下地下赌坊了,到时候留朱标在院子里,按照计划行动。 怎么忽然就变了? 被蒙在鼓里的朱示哪儿知道师爷的小心眼,都够一帮人吃一顿火锅了。 乐呵的点头道:“正好我对咱们和州的商行很感兴趣,看看他们在商行在那边的账目,都是怎么算的!”
“大人勤恳!”
马邦德刚刚说完,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只见院子的墙上忽然出现十几位蒙面人,手持刀剑冲冲杀而来。 “有刺客,保护知州大人!”
师爷大喝一声,拉着朱示就准备往地下赌坊的入口跑。 可其中一位黑衣人的身手极快。 脚下用力,从院墙上跳跃而来。 “狗官,今日我就要替全城百姓,宰了你!”
那名黑衣人故意大喊。 生怕朱示不知道自己的目的。 挥刀劈来,刀光如残影。 胡万见状,一马当先,挡在了朱标身前。 “哼,找死!”
锵! 胡万拔刀迎去。 一刀挡住对方,抬腿就踹了过去。 招式与对方一般无二。 两人竟打成了平手。 蒙面人极为惊讶,没想到一个小小总捕竟然能够跟他打成平手。 胡万的身手,也让藏在暗中的一人来了兴趣。 一个小小的和州城,竟然卧虎藏龙! 而这时候,朱标的护卫也纷纷出手。 其余人黑衣人都被拦了下来。 “什么情况?”
黑衣人这才发现计划好像变了。 胡万这个时候不该在这儿,地下赌坊的那些精锐捕快,也不该出现。 这场计划中的刺杀。 好像只有他们在演。 其余人都玩真的。 “撤!”
黑衣人大喊一声,刚准备撤走,就见一道黑影飞身冲来。 “大胆恶徒,胆敢刺杀知州大人!”
“是你!”
黑衣人看清残影后,面色大变。 双手连忙护住胸口。 呯! 何深从一仗外挑起,一脚踹在了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只觉胸口一麻,后退数步才稳了下来。 “走!”
黑衣人一刻也不敢多待了。 他担心等会再有高手来,可就走不掉了。 这些人,来的快,走的也快。 朱标的那些护卫,一个个簇拥而来,没有去追的意思。 因为他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全场都知道在演戏,只有朱标一人觉得是真的。 朱标指着何深问道:“此人是谁?”
“竟然如此勇猛?”
马师爷此时站出来介绍道:“知州大人,这边是和州县令,何深何大人!”
何深赶忙拱手拜见道:“下官何深,参见知州大人!”
“前几日偶感风寒,没能亲自迎接知州大人,还请赎罪!”
朱标原本惊奇的眼神,不知怎的忽然变成了满眼精光,连忙去扶何深,喜道:“何大人,您的光辉事迹,我早已听说,快快请起!”
“大人言重了!”
何深抬起头,嘴角有着笑容。 系统也在脑海中提示道:【叮,绑定成功!】 这下何深是真放松了。 他大胆的拍着朱标的肩膀,说道:“刚刚我去衙门拜见您,听说你跟着捕快们一起来抓赌,我担心知州大人安危,快马赶来,没想到知州大人还真遇到了刺客!”
“让何大人担心了!”
朱标的语气果然变了。 人也变了。 对待何深,完全没有上下级的观念,就像是一个小迷弟。 这让他的护卫们都傻眼了。 自家少爷,虽然脾气好,可也没有这么好过啊! 就算是按现在的身份,也不至于对一个县令如此客气。 甚至可以说是恭维了。 “走,咱们回去再叙!”
“下官,要好好给大人讲讲和州城的规矩!”
何深大笑一声,大胆放心的拍着朱标的肩膀。 护卫们却不敢放轻松,一个个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