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还能把责任都推到曲雅是真的在打电话的话,那么接下来的第二次和第三次都在通话中,则让他认清了曲雅已经把她的手机号拉黑这一事实!陈浩瀚刚才萌发的,要帮曲雅的想法,完全化为乌有,脸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尽。他接着拨打安成泽的手机号:“有空的话,到我公司里来,跟我谈个事儿怎么样?”
听到那边给出的赞同答案,他的脸色,这才稍稍好些。二十分钟过后。安成泽和曲雅肩并肩出现在陈浩瀚的办公室。陈浩瀚绝口不提在电话里提到的案子,反倒先问:“曲雅是不是把我的手机号拉黑了?”
“拉黑还占用一个手机号的位置。”
曲雅面不改色地说:“其实我是删了,然后设置的,拒接陌生人来电而已。”
看到他这么坦诚,陈浩瀚反倒更加在意安成泽的反应。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安成泽对曲雅的态度,居然没有半分的不满!正当陈浩瀚准备问时,安成泽平静地说:“我老婆跟我最好的朋友保持距离,免得让我误会,难道不对吗?”
“对,对!”
陈浩瀚无语地点点头。既然这两个人根本不拿他当朋友,那他不是也能不用在意这两个人的感受了吗?曲雅往安成泽背后挪一步,懒得在跟陈浩瀚那令人作呕的眼神对上。安成泽波澜不惊地开口:“你不是说要跟我们谈合同吗?”
“嗯?”
陈浩瀚闻言,压下眸中的狠戾,轻佻地从抽屉里抽出一份合同:“我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我父亲签下这份人身保险,受益人还不是我的用意。”
安成泽即使能够猜到,陈浩瀚喊他们过来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这样,但陈浩瀚不主动开口,他也不好开口直接问。他把合同接过来,随意地翻了几页,没有在合同上找到比较奇怪的地方,就翻到最后一页,望着那完全陌生的名字问:“这个人是谁?”
陈浩瀚漫不经心地说:“我父亲在外面包养的女人。”
“都知道了,你还问我?”
安成泽发自内心地觉得,陈浩瀚这个借口找的非常低端。“我父亲能买保险,肯定也能立遗嘱。”
陈浩瀚用手指点点桌子,严肃地说:“但是我找了很多的律师事务所,都没有找到父亲的那份遗嘱。”
陈浩瀚把助理方才留下来的合同,往他的面前一推:“假如你们能找到那糟老头子的遗嘱,那么这份合同,就是你们的。”
安成泽望着成摞的合约,没有要接的打算。而办公室的门,也在此刻被打开。安成泽习惯性地转身,曲雅跟着躲到他的身后。在监狱里待了很多天的陈定国,带着手铐,冲到办公桌前:“你个畜生,竟然敢算计你爹?”
“我是畜生,你岂不是老畜生?”
陈浩瀚的脚用力往后一蹬,和陈定国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开!陈定国气的愤怒地瞪大双眼:“等老子出来,在好好的教训你个没大没小的家伙!”
陈浩瀚不怕死地问:“你确定你还能出得来吗?”
“兔崽子!”
陈定国真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我在监狱里,已经把关系都打点好了!现在,你只要签了这份保释书,我就能回家了!”
陈定国把薄薄的几张纸放到办公桌上,使劲地拍了几下:“老子命令你,赶紧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