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予你的爱,无需回报,只需感动那三生三世的相许,前世山盟,今生兑现,只为祭奠这一次曾经的相遇。
上文书讲到张君策因为救武玄霜陷入了幻境之中,让他深陷泥藻中无法自拔。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压制着自己的心猿意马。 情急之下,张君策磕破舌尖,利用钻心刺骨的痛,压制住了欲望,使自己没有越陷越深,如此一来,也破除了幻境中“魅惑”的障眼法。 可是障眼法破除了,却又是一番刺骨钻心的痛,亲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在眼前,被人欺辱而亡,那种愤怒足以让一个人变得疯狂,他们本以为会让张君策失去理智,从而杀掉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却将张君策内心最可怕的一面释放出来,嗜血的眼神,毫无人性的杀戮,俨然变了一个人,三个人眨眼之间便被张君策干掉,死的凄惨。 杀掉三人的张君策仰天长啸,抒发着心中的暴怒,面如死灰,心如刀绞。这一抬头,反而让张君策寻到了一丝生机,因为他看到了星斗月色,顿时恍然大悟,可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会不会又是一场迷局。 于是他倒了下去……心里盘算着说道:“如果我倒下会不会引他们出现,接下来该是你们了,玄霜被你们害死了,你们就要为他偿命,不,不止你们还有整个“狴犴之瞳”我都不会放过。”张君策倒下,东方不惧和乐樱可是自鸣得意,他们认为张君策此时已经走火入魔,急火攻心,所以二人迈步走向迷雾之中。 脚步声……张君策听得真切,那脚步声由远而近,更能听到乐樱冷笑的说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死是活。只可惜了你手下的三个高手,唉,没想到张君策真的很厉害。”
东方不惧轻叹一声说道:“嗯,的确很厉害。他们三个能为了阎王而死是他们的荣幸。无论张君策是死是活,现在他应该站不起来了。就算站起来凭你我的实力他是无法抗衡的。”
乐樱却发出一阵坏笑,说道:“唉,这家伙要是死了,去了阴曹地府,找不见心爱的人那可多伤心啊!哈哈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武玄霜在我们手里,我要把这个臭娘们作成人彘,哼……让她藐视我,我要让她知道我“玉罗刹”的手段。”
耳边听着脚步越来越近,尤其听到乐樱的话,张君策心里一动,反而静下心来,自付道:“原来玄霜还没有死,混蛋,那么方才从我手上抢走玄霜的是谁?不管是你们两个何人都要死。”
正想着,东方不惧和乐樱已经站在了张君策的身边,看着一脸死灰,没有任何反应的张君策。 乐樱瞧着躺在地上的张君策,幽幽说道:“他真的死了吗。用三个人的性命还一个张君策也算值得。”
东方不惧还是很小心,没有上前去看,而是用骷髅棒点戳了几下张君策,张君策一动不动,毫无反应,说道:“值得却是值得,但是我还是很心疼呀!那可都是我得意的手下。”
乐樱询问的说道:“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东方不惧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君策,嘴角微动,说道:“取他的心,呵呵……我要看看他的心是什么做的。”
说着,手里多出一柄匕首。
俯身单膝跪地,森寒的匕首泛着幽蓝的光,东方不惧猛地扎了下去,可那匕首在距离张君策咫尺间停了下来,一只手握住了东方不惧的手腕,东方不惧大惊,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子腾在空中,“飕”一声,手里的骷髅棒也撒了手,那张本来就难看的脸,凝固惊呆住了,千防万防,还是没有料到张君策还有这般实力,身形下落,无法控制的动弹不得。 张君策猛地站起来,那匕首已然在手中划出一道光,同时,跃身而起,另一只手扣向东方不惧的咽喉,恶狠狠的看着东方不惧。 乐樱先是一惊,随即跃身来救,劲烈的掌风,手上那五只锋利的爪牙,扫向张君策肩头,张君策丝毫没有惧怕,手已经扣住东方不惧的喉咙,诡异的扭转身躯,硬从乐樱毒辣锋利的指爪旁躲了过去。 同时手里的匕首挥出,出手太快,乐樱只感觉微凉,匕首刺穿了她腰旁的衣衫,一股鲜血激射而出,入肉已一分。张君策怒喝一声,手臂向下一扭,一股力道直接将东方不惧向下扎了去。 只听得重重的落地声,东方不惧痛苦的表情,身子起伏数下,再看去东方不惧的喉咙已经断了,双眼爆凸出来,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乐樱看着东方不惧的惨死,用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腰间,心里一阵寒凉,若是匕首在刺进去三分,恐怕自己也要命丧黄泉。 然而张君策缓缓起身,看向乐樱,说道:“下一个就是你了,你不是要把玄霜作成人彘吗?好呀!我成全你。”此时那雾气随着东方不惧的死,渐渐散去,周围又恢复了原来的本色,乐樱的内心恐惧无比,可她也只能舍生一搏。自己已毫无闪避的余地,发出一阵冷笑,眼看一剑已裂衣刺进,一声暴喝,便待翻腕出掌迎击。暴喝声方出,手还未翻动,寒冰的匕首已重击在他的右腕上。断裂之声,惨叫划破夜空,手腕被斩断,接下来右腿被划开,森森白骨外露,凌厉刃锋,割破了乐樱的身体,最后张君策反腕一抓,冷冷的看着已经肢体不全的乐樱,说道:“怎么样,人彘的感觉如何?”
痛感已经让乐樱无法言语,鲜血淋漓,撕心裂肺,与此同时,刀光一闪,又出现两个黑衣人,可这两个人的下场便是,手腕被齐齐斩下来。最后将匕首插进一人的胸膛,既狠且快。整个身子如遭电击,一震飞摔半丈。 张君策把乐樱丢到一旁,扭头看向,那几个守在武玄霜身旁的黑衣人,含着微笑说道:“不想死的把人放下,你们滚蛋,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会亲自上门讨个说法。”
那几个人都已经吓惨了,眨眼间,东方不惧和乐樱惨死,惨叫声让他们瑟瑟发抖,还有两个同伴也在瞬息间死去。 张君策迈步走向他们,那种压迫感使得黑衣人们不敢应对,其中一个人瞧了一眼,叫道:“杀了他……。”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人影一道,随着惨叫声,这几个人皆被张君策毙命,无一幸免。张君策看到倒在地上的武玄霜满身伤痕,奄奄一息,扑了上去,双手颤抖着,呼唤道:“玄霜,玄霜……玄霜你醒醒……我是张君策啊……。”
可是张君策的呼唤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武玄霜毫无回应,一种不安涌上心头,感到了武玄霜的身子微僵,气息渐断,不由大吃一惊,伸手胸口一探,万幸尚有余温,只要心脉未断,总有得救。 张君策赶忙运气在武玄霜胸口处灌入一道真气,护住心脉,让她能够一息尚存,想方设法补救。目下救人要紧,那有余暇去想别的,陶出一个小玉瓶,倾出一颗“神丹”揑碎腊丸就塞到武玄霜的口中,嘴里嘀咕道:“希望可以让你起死回生,玄霜,你不能离开我。我也不会让你这样离开我。你一定要醒过来。”
可武玄霜气息已断,根本无法下咽,万不得已,张君策只有嘴对嘴的,以本身唾液与丹田真气替她送下。 “你快醒来啊!我不要你死掉,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是你现在是我的人,你就不能死,听到了吗?你快醒来……”望着漆黑的夜晚,寒风吹动,张君策看着怀里的人,依旧是没有苏醒,张君策心情沉重,暗道:“不能在这里等下去了,时不我待我要救活玄霜。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你若是死了,那么陪葬的将是那些该死的人……。”
眼神透着杀气,狠狠地一拳砸在地面。
想到这里,站起身来,拿起宝剑,收拾一番,抱起武玄霜朝着前方而去,留下一片狼藉,可还没走出十几步,火光闪过,数道黑影拦住去路,为首的正是田肃还有江湖高手春江雪,昆仑奴,还有一个道人和一个喇嘛,外加上二十几个元兵。 “张君策你这回是跑不了了,束手就擒吧!”田肃阴笑的说道。
张君策见前有拦路虎,气的咬牙切齿,将怀里的武玄霜放下,然后解下腰间丝绦,把武玄霜背在身后,一双嗜血的眼神盯着拦住去路的众人,说道:“我是跑不了了,可你们也不要痴心妄想,那就过来以命抵命好了。我杀一个够本,再杀一个也就赚了。”田肃没有言语,而是一挥手,说道:“上,把他给我杀了。”
………… 书归正文,余温和付秋水救下了张君策和武玄霜,若不是余温及时出手,那么张君策和武玄霜必将双双西去。 所有人走进了荒草山中,余温让付秋水安排好秋小天和欧阳碧落等人休息,欧阳碧落无心休息,守在武玄霜和张君策的身旁,秋小天也没有了往日的嬉笑,而是坐在一旁看着昏迷不醒的二人,心绪复杂。 付秋水看了也只有安慰,却也无力,说道:“欧阳姑娘放心,师父一定会把他们两个救活的,你要相信师父还有张公子和武楼主都是命大福深之人,他们都会平安的。”
欧阳碧落点点头,泪水落下,哽咽的说道:“不会有事的,多谢付姑娘还有余前辈。”
房间内死气沉沉,压抑得很,外面却是人喊马嘶,余温则带着狄重整顿了一番人马,然后安排好周围的警戒,以防元军杀回来。毕竟这一场闹得很大,元军绝不会善罢甘休,后面恐怕就是一场恶战,余温不想重蹈当年的覆辙,所以这一次倍加谨慎,利用荒草山的地形,将人马埋伏好,又亲自探勘了一条退路,让这里进可攻退可守。 且说这天气多变,在黎明之后,风雨降至,乌云压顶,细雨纷纷,乌云将整个天空布成了浓厚的黑幕,风声怒嚎过后,一阵大雨滂沱,时而雷声隆隆,电如匹链,令人们有一种恐怖和不祥之感。 单表余温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张君策和武玄霜,方才的一番诊脉,观察,余温的心也放松不少,说道:“你们不用担心了,他们两个没事了。”
秋小天正色问道:“那么余前辈为何他们两个昏迷了这么久还没醒来?”
话音未落,就听到张君策一阵剧烈的咳嗽,身子起伏,欧阳碧落叫道:“余前辈,张公子醒了,您快来看看。”
余温迈步上前,看了看喘息厉害的张君策,依旧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连忙伸手气运丹田,将自己的一股真气打入张君策体内,以平衡他的心绪,让他安静下来,说道:“你们不要慌,他只是有了些意识,不过还没有彻底醒过来。”
秋小天咦了一声,说道:“想必是受伤严重啊!”
余温幽幽说道:“梦魇未散,怎会醒来。这二人皆有心魔不过我相信他们会走出来的。”
………… 欧阳碧落的眼神落到了武玄霜的身上,武玄霜紧闭双眼,然而脸上却渗出汗来,身子竟然动了一下。 欧阳碧落又叫道:“余前辈,楼主也有了意识,我看到她动了。”
余温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说道:“不要去打扰,静静地等待就好了。”
欧阳碧落不明白,心绪还是很不安,看着武玄霜,嘴角轻咬,直愣愣的盯着。 然而此时的武玄霜却在经历着痛苦,那不愿回忆的痛苦,再一次让她陷入了噩梦之中。 武玄霜手撑一把油纸伞,迈步走在雨夜之中,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四下漆黑一片,只能听到雨打油伞的声音,踩在石板路上,环顾四周。 “这是哪里,我方才……方才似乎有一个人救了我。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武玄霜想着,却鬼使神差的往前走着,眼前的景色让她有些怀念。不由得慢下脚步,环顾四周,低低说道:“这里……这里为何如此熟悉。”
就在这时,远处竟然有马褂銮铃的声音,还有震地的脚步声,一队人马飞奔而来,这些人都是大宋的虎威军,为首的是三个穿着黑衣斗篷,头戴范阳帽的男子。 这队人马沿着大道飞奔,其中一人说道:“还有多远。”
“回大人,已经不远了。放心沈之问是跑不掉的。丞相要的人绝不留活口。”
“嗯,绝不能出错,沈之问必须死。”
这番话清晰的钻入武玄霜的耳中,不由得眼睛睁得大大的,尤其那“沈之问”三个字,这是她此生都不会忘记的,那是她舅父的名字。 “这些人……我……”心里一阵翻腾,手上的油伞掉落,雨水打湿了她的秀发和衣衫,武玄霜想也没想迈步跟了过去……。 坐落在城南的沈府外突然出现了数不清的黑影,如幽灵般显现于雷雨电光之下!将这座府院困得死死的。 为首三人来到府门前,凝视着沈府发出一阵冷笑,为首之人说道:“给我把门撞开,让沈之问出来。”
一声令下,沈府的大门被几个汉子一顿刀劈斧砍,大门轰然倒塌溅起水花。 周围附近住着的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胆小的躲在屋中瑟瑟发抖,吓得胆战心惊!也有不少大胆的,偷偷躲在门后头听着,更有好奇的人冒着风雨,伏在墙头去看,骇惊全身发抖!谁也不敢再动了! 武玄霜站在一棵树上,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心说:“这就是残害我舅父一家数十口的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在想着的时候,军兵已经冲了进去,顿时搞得鸡犬不宁,哭喊连天,不多时,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被两个军兵押了出来,身后还有家眷数人。 武玄霜看到熟悉的人,叫道:“舅父……舅父……”她的呼唤根本无人应答。 再说男人怒视着那三个人,扬起胸膛,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朝廷命官如此,你们可知王法?”
为首之人发出一阵冷笑,说道:“沈大人,呵呵……哦,不对,沈之问从现在起已经不是沈大人了,你是北国的奸细。呵呵……我奉了丞相的命令前来将你伏法。”
沈之问闻言发出不屑的笑声,说道:“丞相,贾似道这是公报私仇还是要杀人灭口?我沈之问大小也是朝廷命官,你们这些人没有公文手续,诬陷朝廷命官可知罪?”
为首之人说道:“沈之问,丞相要的人用不着文书,唉,只怪你不应该得罪丞相。”
沈之问怒喝一声,说道:“贾似道勾结胡元,出卖江北土地,这是卖国求荣。而今陷于襄樊困境,西川苦苦支撑。难道你们就毫无家国之念?”
为首之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沈之问这个我是无能为力,可我会让你安详的离去。你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你的妹婿武云肇不知好歹,竟然不听军令擅自与北国开战,而且还斩杀了北国两员大将,你可知道丞相为此彻夜难眠吗?”
沈之问挣扎着叫道:“我妹婿为国杀敌难道有错,北国胡马犯我疆国,不思抗敌却要临阵斩将,只可惜我妹婿没能够死在胡马之手却被奸佞所害。尔等助纣为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为首之人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就不用沈大人操心了。呵呵……你还是想要一个怎么样的死法吧!”
沈之问怒道:“尔等残害朝廷命官,我不服,我要见贾似道我要见皇上。”
为首之人哈哈大笑,说道:“不会有人知道的,他们只会说沈家得罪了江湖草莽,江湖人为了沈家的家财雨夜血洗沈家。”
沈之问怒视着,说道:“贾似道,贾似道,你不会有好下场。”
为首之人一挥手说道:“万俟魁送他们上路,所有人一个不留,方圆五十丈格杀勿论!”
说着,那人抖了一下头上的帽子,扭头斜视,正好和武玄霜的眼神相对,那张恶鬼一样的面具深深的映入眼中。
惨叫不断,哭泣声声,火光冲天,这种恐怖的情景,映入武玄霜的眼中,可她却无能为力,只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血流成河,尸骨遍地,眨眼间,沈家被大火吞没。 武玄霜颗颗珠泪和着雨水留下,“我会手刃仇人,我会为家人报仇。”整整一夜,直到黎明,风息了,雨也停了,一切又如往日一样,只不过这里成了一片狼藉,冷清清的没有了生机。 日出时,当地官府接到报案,赶来一大队官兵!官兵把附近封锁,开始处理这里的一切,官兵抬出了很多尸体!最后也是草草结案,没有了下文。 ………… 随着雨声和雷声,武玄霜原本站着的树木化作了一方大石,再看去清净一变,山下一条黑影,是一个老者,这老者背上还背一个孩子!脚步急匆匆向山上急行。 每走一程就要回头看一看,武玄霜莫名的迈步跟了上去,老者来到半山腰,这里有一处石洞,老者将孩子放下,看着满身泥垢,脸上泪痕的女孩,且严声吩咐道:“素娥啊,你千万不要动,也不可出声,沈大人一家被害要有人报仇啊!你要为你的舅父和父亲报仇。我老了我无能为力,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日后就要你一个人走了。”
老者说完,看了看一脸茫然只知道抽泣的女孩,缓缓站起身,说道:“沈大人对我不薄,我欠沈大人的也该还了,我这条老命能还你活下来值得了。”
老者最后看了一眼女孩,迈步走出山洞,女孩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缱绻在山洞的角落,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睛却射出恨极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突然痛哭一声,就想冲出去…… 一幕幕在眼前划过,武玄霜成了孤儿,流落街头,被坏人卖到了青楼中做了一个小丫鬟,落入青楼,本以为此生就会这样,心里的痛只有夜晚一个人尝。或许每个人经历了太多苦难之后,就会得到老天的眷顾吧!在青楼之中,武玄霜结识了一位世外高人,这个人江湖人称“风尘玉” 风尘玉几经试探,发现武玄霜是一个好的继承人,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便收她为徒传她武艺还有琴棋书画。带她离开青楼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楼阁里住了下来。 在这里武玄霜受尽了磨练,转眼间便是十年,十年后武玄霜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武玄霜”也有了一个新的身份“烟雨楼”楼主。为了寻仇,武玄霜为了寻找仇人,可谓是上达朝廷命官,下到商贾名士,混迹在歌舞笙箫中获取情报,有时不得不做一些牺牲,可这在当时她的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能够报仇,什么代价都已经无所谓了。 炎阳西坠,溽暑顿消,尤其入夜之后,山风习习,树叶簌簌,姑苏城外更是一片凉爽如秋。 一座府院内,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人,站在大厅前,反而是心事重重,忧愁阵阵。 “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呵呵……当年不是很凶残吗,而且投靠了胡人,唉怎么你的贾丞相对你不好了。”
黑暗中,一道倩影走出这人正是武玄霜。
厅堂之上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绑走我的儿子?”武玄霜冷哼一声,说道:“十年前,你卞粱不是很横行霸道的吗。你还记得那个夜晚,那个雨夜你杀了沈家数十口的事情吗,难道你认为一切就这样烟消云散,我只是让你多活了十年,十年之后我来了,我师父说过:能忍之时,自然是容忍为安。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要用你的狗头去祭奠我的舅父。”
卞粱闻言竟然笑了说道:“原来是沈之问的余孽,真是该死竟然没有斩草除根。”
武玄霜点点头说道:“是呀!你为什么没有斩草除根。真是可惜,我却要将你卞家杀的鸡犬不留!”
卞粱笑道:“就凭你,呵呵……我倒要看看沈之问留下的余孽有多厉害。。”
武玄霜笑了一笑,但立即又收敛住笑容,认真地说道:“陪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对付你我有一百种做法。”
卞粱哦了一声点点头说道:“说的是极,如此说来我倒要看看了。”
言犹未了,突然出手,电光火石,直奔武玄霜打来。
武玄霜没有躲闪,而是看着卞粱的一招打来,抬手迎了上去,武玄霜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复仇之火,双掌相对,卞粱只觉得骨酥肉麻,身子倒退数步。 武玄霜虽然气定神闲,但是这一击的承受力也到了极限,仗着一腔怒火,并没有退缩,说道:“原来是你少林的门人弟子。好厉害的硬功” 卞粱也不答话,脚下立即盘步上前,右手一晃一伸,五指箕张,劲风立起,就向武玄霜抓来。行家出手,落眼便知。 武玄霜学艺十年,对江湖门派的武功都有了解,卞粱出手就已经知道了路数,用的是少林绝学——擒龙手。招数凌厉无比,疾快绝伦。 武玄霜不敢怠慢,微嗤一声,脚下一个移动,人似旋风一闪,躲开数尺。 卞粱见了冷笑一声,如影随形,施展手法,擒拿刁钻,嗖、嗖、呼、呼一连攻出七八招。 武玄霜身形飘忽不定,从容不迫地闪过。卞粱冷笑说道:“怪不得口出狂言,如此猖狂,的确身手不凡。”武玄霜瞧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方才已经说过,我是来取你性命的。自然会做到。”
卞粱冷哼了一声,便不言语,双手交胸,脸色沉重,缓缓地向武玄霜逼近过来。武玄霜初逢大敌,也不敢大意,虽然知自己功力,已经突飞猛进,但是,面对的是少林传人,怎么能轻视?暗自运气全身,力贯双臂,静静地站在那里,凝神以待。 卞粱来到面前,突然双脚沉桩,微蹲马步,双臂内圈,倏地外扬推出,使出“大力金刚掌”。好似两只熊掌般的大手,忽拳忽掌忽爪,手形变化多端,或击打或砍切或抓挠或扣脉穴,花样百出。 武玄霜从容不迫,左躲右闪,施展绵柔的手法,不管你是攻是守,手形如何变化。二十几招过后,武玄霜动作大变,出手如箭,时而软如绵、轻如絮,内力和拳势都配合极好。同时,展开点手穴法,招数也十分诡异,常常出人意外。 卞粱不禁大惊,自己的拳脚已经刁钻凶猛,奈何武玄霜刚柔相济,两人已斗了五十招,双方都使出了看家本领,随时都有分出胜负的可能。 然而随着一声惨叫,卞粱右边的一只耳朵已滚入尘埃之中。 “这是第一痛。”
武玄霜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柄剑,收剑转身,电光火石一击,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
武玄霜看着卞粱冷笑说道:“对你这样的人就不能按照江湖规矩,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