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霍枳蝶本来是想潜入庙宇之内查看一番,在寺内转了一圈,便来到救治张君策的房间前,隐住身形,偷偷观瞧里面动向。就看到张君策在威逼邓剑萍,不禁听得入神,哪知道张君策耳目凌敏,发现不对,假意贴近邓剑萍,取下银钗抖手打去。霍枳蝶无奈现身,双方话不投机,当场动手,张君策却没有下毒手,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霍枳蝶,哪知这寺庙客房之内还藏着一人,房梁之上一位妙龄女子的出现,将原本的打算都搅乱了。而且枳蝶似乎对女子很不友善,自来的一种嫉妒。女子的出现反而让张君策有些无奈,心说:“这个小祖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来又是偷着下山的,也不知道师兄会不会在附近。我且先看看热闹……。”
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将剑收起,看着二女相斗。自报家门的于尧尧冷哼一声,翻着白眼,说道:“哼,看你这打扮真是羞死人了,好不要脸,还说人家老女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女子。还敢笑话我,哼,说我可以说我哥哥你就要付出代价。”
闻言的霍枳蝶顿时恼羞成怒,眼中一团杀意,说道:“口气不小,小妮子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出手如电,打出暗器想要置于尧尧于死地。就见三支奇门暗器,急如闪电飞来,于尧尧听力甚是敏锐,眼光毒辣,破风之声刚刚渐起,便已知道有暗器。偷眼观瞧,三支暗器飞来,说时迟那时快,于尧尧身法极度灵巧柔软,伸展之间,三支奇门暗器擦身而过,钉在不远处的墙壁柱子上。于尧尧轻飘飘的落下身形,傲视的看着惊讶不已的霍枳蝶,把玩着手里的戒尺,说道:“雕虫小技!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就会往外抖落小物件,你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好了。”
于尧尧话音未落,霍枳蝶摆动手中刀,一个闪影迫近,寒光一闪,于尧尧用手中戒尺向外一隔,二人一触即散,互看对方。房门被一脚踹开闯进来四个人,为首的正是杜杜千锋,身后竟然“西域快刀”瓒邬大步流星的迈进房中,一眼瞧到于尧尧,怒声说道:“你这小妮子,还往哪里跑。”
原来杜千锋等了许久没见霍枳蝶回来,心下狐疑,便带着两名手下前往寺庙查看,路上正好遇到了瓒邬,双方一见各诉往事,原来瓒邬自折雷山之后,便流落江湖,而今无路可去,今日恰好遇到杜千锋,杜千锋深知瓒邬本事,便想拉他入了飞虎卫,日后也给自己做一个帮手。就这样四人来至恰好遇到于尧尧力战霍枳蝶,瓒邬见了于尧尧气不打一处来,回想不久之前被她暗算险些丧命还丢了一百两的银钱。于尧尧闻言,看了一眼瓒邬,淡淡笑说道:“呦,你也来了。哈哈……上次的黄沙西北风是不是味道不错,你那一百两银钱让我分给那些需要的人了。你这个坏蛋我看用不到,咦,你是怎么爬出来的?”
瓒邬闻言更加怒火,想到前不久遇到于尧尧被其下毒,险些丧命,这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今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仇敌见面自然无话可说。“往哪里走了,看刀……”瓒邬怒喝,舞刀砍来。于尧尧一见也不打怵,反而嘻嘻一笑,说道:“哈哈……你还没死,看来这药给你喂少了。不过不要紧下次多给你点。”
嘴里说着,手中戒尺挡住快刀,同时矮身移步,动作飞快,绕到身后。如此一来,张君策本以为看个热闹,此时却有些担心,暗道:“瓒邬也来了,今晚恐怕有要是一番你死我活了。”
想着便要出手。然而见瓒邬插手的霍枳蝶枳蝶白了一眼杜千峰,没好气的说道:“老鬼,你怎么来了。这个小妮子我要亲手杀了她。”
说着点指于尧尧怒目而视。于尧尧一脸不屑,看着霍枳蝶那一副模样,撇了撇嘴,说道:“哼,你们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人,想杀我来呀!看我用哥哥的戒尺把你们的屁股打开花。”
说着,把玩着戒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霍枳蝶冷笑一声,说道:“嘴到很硬。死到临头,你还有心笑。”
说着,霍枳蝶跃身挥刀直奔于尧尧。于尧尧见霍枳蝶来至,手中戒尺猛地拍去,一旁怒不可遏的瓒邬瞅了一眼于尧尧说道:“非杀了你不可!”
一脸的凶相,夹击而至。于尧尧撇了一下嘴,满不在乎,竟然游走在二人之间,于尧尧虽然运用兵器还不成熟,不过身法灵动,轻身飞纵,好似一只蝶儿,翩翩起舞。一脸的凶相瓒邬,刀光晃动,步步紧逼,于尧尧接架相还,很是镇定,说道:“打不着,哈哈……看我给你一戒尺,打你屁股,打你手心……”咯咯一笑,仿佛这不是在厮杀,而是在嬉闹。气的瓒邬大吼一声,双足一纵,拔身而起。但于尧尧身法何等矫捷,手中戒尺一挥,反攻瓒邬的“愈气”“环跳”“伏免”三个穴道,前两个是麻穴,后一个是“残穴”,若是打到可令他筋脉伤残。瓒邬撤招换式,却隐隐已感到一阵酸麻,急切之间,气血不能畅通,跳跃不灵,武功也受了影响。说时迟,那时快于尧尧左手一弹,右手戒尺如剑一点,刃口又削向瓒邬的膝盖。生死攸关,瓒邬霍地左掌如弓斜劈,右臂一挥,就听“铮”的一声,火花四溅,于尧尧顿觉手臂发麻。于尧尧把眼一瞪,手腕一翻,戒尺走轻灵,一招未收,次招续发,霍枳蝶斜刺里在背后偷袭,张君策见了有些担心,本能的将剑一握,随时准备援手。虽然说于尧尧功夫不弱,奈何对手也是强中能人,霍枳蝶刀法极快,不禁心里一慌,招式微乱。霍枳蝶见有机可乘,唰,唰,唰,连环三刀,刀光霍霍。于尧尧见势不好,意欲跳跃避开,可霍枳蝶杀心已起,刀法老练,张君策正要出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见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闪即过,霍枳蝶那刀锋停顿,人在空中,只觉得膝盖的穴道受撞,筋脉酸麻,身形不灵,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倒地。幸而来人手下留情,仅是以力道刺了她的穴道。要不然,若是施展杀手的话,早已穿过了膝盖,令她残废此生。人影护在于尧尧身前,来人带着一张面具,一身青衣,身材不高,却有一股傲视天下之感,双手倒背,嘴角微微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哥哥,哥哥他们欺负我。”
于尧尧委屈的模样诉苦道。来人一双眼神透着杀意,可怕至极。张君策此时人已经跃起,看到身影鬼魅而至,一招便将霍枳蝶打伤,一颗担心放了回去,心说:“果然如此,这小祖宗只要出现,不出百步我兄长必在。唉,于尧尧为何如此让我兄长偏爱这般。听说他的徒弟韩柔、温情可私下里没少发牢骚。也是,天云宗内兄长皆是事不关己,唯独这个丫头比他命都重要……” 心里想着,双脚落地,没有去相见,而是继续看起热闹。杜千锋和另一人见霍枳蝶,瓒邬受伤,对手下二人说道:“给我杀了他、”各拉兵器同时出手,两个剑指于尧尧,一个打向来人。杜千锋怒气勃发,喝道:“伤我门人,岂能留你。”
可是杜千锋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连来人的手法都没看清,手腕一阵刺痛,身子被猛地一撞倒飞了出去,另一人更是惨,剑被折断,一只手掌照着头面,狠狠地抽了一顿,骂道:“混蛋,敢伤我的人给你点教训。”
另一个更被一顿拳打脚踢,只在刹那,给对方打得面目青肿,头破血流。房间内只有痛苦的呻 吟,地上四个人都是愁眉苦脸,当触碰到来人的眼神时,均是一寒,那眼中透着野性透着杀戮。慢慢爬起来的杜千锋为了掩饰自己的那份恐惧,吓唬的说道:“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谁吗?”
一个略带苍凉的声音,带着寒冰的温度,说道:“吓唬我,这个天下我都不在乎,你个飞虎卫的小头目而已,就算是你们大人来了,我也会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人下场很不好。你们不应该得罪我的丫头,那就是犯了我的忌讳,那就必须受到惩戒。”
于尧尧在来人身后很是乖巧,嘴角轻咬,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哥哥,他们欺负我。”
来人应了一声,轻声柔和的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兰儿别怕有哥哥在。谁也伤不了你。”
于尧尧嘻嘻一笑,眨了一下眼,看着地上的五人,一脸的得意。“好大的口气,你到底是谁?”
杜千锋问道。来人冷哼一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再不离开,恐怕留下的只有五具冰冷的尸体。”
…………“哥哥……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于尧尧抱着来人的胳膊问道。来人声音依旧柔和,但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说道:“于尧尧你私自离开千云峰天云宗这笔帐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于尧尧闻言登时便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眨着大眼睛,眼中清澈无比,委屈的说道:“又要打手板吗?”
说着主动将戒尺递了过去。来人就是见不得于尧尧这般,心里顿时一阵酸楚,伸手摸了摸于尧尧的头发,说道:“算了算了,念你这一路做了很多善事,暂且记下,下不为例!”
于尧尧破涕为笑,说道:“我就知道哥哥不会打我的。”
来人瞧了一眼张君策,张君策冲其一笑,来人点了一下头,说道:“丫头,跟我走吧!”
于尧尧说道:“去哪里?”
“自然是回天云宗了。你这丫头在外闯祸我又岂能不管。而今寻到了你,自然是要带你回去的。”
于尧尧噘着嘴,说道:“外面很有趣,山里苦闷得很。不如哥哥我们去江南看看如何?”
来人看着于尧尧期待的眼光,断然拒绝道:“不行,跟我走!”
于尧尧一脸无奈,只能跟着来人走出房门,门外站着二男二女,四人见来人出来,躬身施礼,说道:“师父!”
来人点点头,说道:“你们宗主也在还不去见礼。”
四人闻言就是一愣,这是张君策也站在了门口,说道:“兄长好眼力。”
来人扭头看了一眼张君策说道:“就算在易容,他也有漏洞,比如你的行走,你的举止在刻意矫正熟悉你的人依旧能够认得出来。”
张君策说道:“看来是瞒不过兄长了。”
“我们还是到外面谈吧。”
说着看了一眼眼前四人,眼前四人会意,脚点一点,消失不见。月色映照下的大地一片霜白。万物初静,然而一阵微风吹过,本欲静的枝叶儿却还要随风摇摆。来人静静地凝望着河水旁的于尧尧,目光中是那样温和。不远处两道身影,脚尖轻点树干,飞身纵起,身影与天融合。在月光下,在天空舞动,随即消失不见。张君策端坐在另一支树杆上,说道:“兄长真是太偏爱尧尧了。这丫头啊!古灵精怪,还给自己起了一个什么“不定老人”的绰号。哈哈……只要她出现兄长必在百步之内。”
来人也是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道:“哈哈……“不定老人”她也能说出口,唉,真是拿他没办法。原本我说她心性未定,要戒骄戒躁,勿要性情用事。她……。”
嘴里说着,眼睛却看向不远处的方才站着于尧尧的地方,眨眼间于尧尧却不见了,来人心下不安,叫道:“韩柔,温情去看看于尧尧。”
黑暗中应声之下,两道倩影划过。清澈的河水边,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石头,光滑的露在水面。一堆篝火熊熊燃起,照的周围通亮,却不见生火的人。平静的河面,突然水花一翻,波纹荡漾,一个脑袋钻了出来,一扬头,青丝长发在空中划过,点点水珠渐起,站起身来时,晃晃头,秀发夹带着水珠被洒下的月色一照,可谓是光彩照人,娇艳如芙蓉出水。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条小银鱼,身上只穿了一件抹胸中衣罩住身体,纤细白嫩的手在脸上摸了一下。“于尧尧……”韩柔叫道,于尧尧扭回头看到韩柔,温情,微微一笑,说道:“这水好清澈,要不要来洗一洗。”
月光水光,柔和唯美。温情幽幽说道:“师父再找你,你还不上来。”
于尧尧应了一声,却没有直接上岸,眼睛流光一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动作飞快,再看时手里抓到一只还在乱动的鱼儿。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轻抬腿踩着水面走向岸边,走到一块大石前,将手里的鱼儿丢给了温情说道:“温姐姐这个给哥哥吃。”
然后哈腰伸手将衣裙和鞋子拾起来,秀发上的水滴由于身体的摆动,飞落而下,滴在脚下的鹅卵石上。坐在篝火前的于尧尧享受着火的温暖,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头发,擦干秀发之后,眼神落到了一旁串起来的鱼儿,顺手拾起来放到篝火上开始慢慢烤着……。于尧尧享受着温暖,身上的中衣也被烘干,凝望着天空那圆月的光在脸上那样柔和。此时的张君策和来人却迈步走向河边的一块大石上。月光如水。河面平静无波,二人静静地看着水面,目及之处,一片银白。“你打算要只身前去乐府?”
来人问道。张君策点头,说道:“有些事我必须要亲自完成。我想兄长应该懂得我的心情。”
来人默然,说道:“我不会阻拦你,我们都有宿命,既然选择了那为何要放弃。”
张君策说道:“我不会放弃的。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会万死不辞。”
来人点头说道:“而今江湖看似如同的河水清澈见底,无波无浪,可一旦石落风起,便可搅动天下。胡元南并宋室,赵家天下荡然无存,各地义军蜂拥而起,又不知会是如何一番模样。”
张君策也看淡了些许说道:“我只想找到武玄霜,其他的事情我也无心过问就任他去吧。”
来人说道:“人间劫难,我等都是这芸芸众生之内的一粒沙尘。能够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和朋友就够了。”
张君策认同的说道:“兄长言之有理!”
来人话锋一转,说道:“你一个人赶往乐府我有些担心,不如让尹魂和歩散随你同行如何?”
张君策一笑说道:“多谢兄长,不过我还是想一个人前往。而今乐府也是一块肥肉,各势力虎视眈眈。况且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武玄霜在乐府。这样一来乐府变成了众矢之的。无论武玄霜在不在乐府都自身难保。”
来人平静的说道:“看来伯符自有计划。”
张君策说道:“一切随机应变就是更好的计划。”
就这样兄弟二人畅谈许久,张君策折返回归慈航禅寺暂且不提,再说来人走到于尧尧身边,于尧尧吐了吐舌头,笑着叫道:“哥哥,我错了。”
来人看着于尧尧本来有很多训责的话却很难开口,说道:“你呀!看你这模样,小心受了风寒。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于尧尧笑着说道:“就知道哥哥关心我。”
说着坐到来人身边,那种安心的感觉令于尧尧很是受用。来人看着于尧尧说道:“江湖险恶,日后切勿鲁莽。”
于尧尧点头应声着,却也无言以对,张口结舌,嘟着嘴想了想,说道:“我有很鲁莽吗?”
来人闻言笑了笑说道:“丫头,江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样可是要吃亏的,我知道你在林家庄抱打不平,在横阳坡教训了两个贼人。那些人你的手段还可以。遇到高手你恐怕就要吃亏了。”
于尧尧听到这里,突然特别委屈的样子,说道:“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说着眼神执着的看着来人来人淡淡的一笑,说道:“对,哥哥会保护你的,谁也不能伤害你。但是你也要有保护自己的本事。”
“我最近觉得我的功夫有长进啊!”
于尧尧说道。来人淡然一笑,瞧了瞧,仰着小脸不可一世的于尧尧。说道:“那我就看看丫头长进多少。”
于尧尧仰脸,脸上露出一对小酒窝,说道:“好,哥哥!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眼睛转了转,,便亮了架势,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来人将一只手背到后面,说道:“看这架势到有那么一点意思。来吧!进招。”
于尧尧脸露狡黠的笑意,突然出手直逼来人的胸口。来人脚步尚未站稳,眼睛余光见到于尧尧出手,脚步回撤,伸手叼向于尧尧手腕,于尧尧见势收招,劈手刀削来人手臂曲池穴。来人索性顺势旋转,扫堂腿剪向于尧尧下盘,于尧尧连忙腾身而起,与此同时踢向来人肩头连带下颚。来人退步下腰,于尧尧这一招走空。来人嘴角一动,继而进攻,一边打着,一边观察,心中也不免对于尧尧有些称赞,自付:“嗯,这丫头还真是学的用心,四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出手如电,每一招一式都很到位,而且竟然可以对敌临危不惧,还懂得使用手段真是难得!”
想着……站在不远处的韩柔,温情对视一眼,韩柔说道:“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对于尧尧这么好。”
温情笑了笑,说道:“怎么吃醋了?”
“就是觉得师父偏心。”
韩柔心里不舒服的嘟着嘴说道。温情说道:“师父从来都没有笑过,自从于尧尧出现,你不觉得师父变了一个人吗?”
韩柔说道:“嗯,你说的好像是啊!可是……我就是很讨厌于尧尧,不是讨厌师父偏爱她。”
温情笑着看着韩柔说道:“我们还是感恩师父才是,如果没有师父我们都是这个乱世下惨死的亡灵。”
…………返回头再说张君策,张君策回到寺内,来到房间,邓剑萍还没有苏醒,来至近前,伸手一点,邓剑萍这才苏醒过来。邓剑萍警惕的看着张君策,张君策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不要忘记你答应的。只要你带我进入乐府便是。我自会给你解药。若是你要耍什么花招,呵呵……那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邓剑萍实属无奈,更不想那一段不堪往事被揭露,只好应承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不会伤害乐府的人。”
张君策却说道:“我只要武玄霜,如果武玄霜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乐府便要陪葬。”
那眼神中透着浓浓杀意,令邓剑萍不寒而栗。简短叙来,次日天明,邓剑萍带着张君策还有两个侍女加上那个男子上路北行。在路上张君策知道了那个男子名叫陈登。邓剑萍救他是因为陈登的父亲是乐府的四大琴师之一,所以有些渊源而已。出了雁门,跃马塞上,风景无限,张君策的内心更加纷乱,不知道现在的武玄霜是否安康,一颗心早已飞到塞上川乐府总坛。此时的乐府总坛歌舞旋绕,楼台殿宇,水榭,琼阁,灯火明亮,高台之上刘飞燕一身红妆,俯瞰这座塞上宫阁,心说:“乐府创立数百年,而今却萧条这般,我刘飞燕真是对不起历任府主的信任。而今却又惹来麻烦。唉,难道这簿棋我错了?”
手里拿着一封册书,这是刚刚接到的,从帝国都城大都发来的圣旨,竟然册封自己为侯。忽必烈亲赐匾额“汉古遗风”无比殊荣,羡煞旁人。而且这件事江湖传开,一件“天大好事”自然很多人羡慕。也带来了危机,这个江湖盘根错节,为了利益互相厮杀。更何况在这个时候,这个节点。刘飞燕心情糟糕,她很清楚帝国用意,可是为了乐府生存她也只好如此。正在向着,就见身后急匆匆来了一人,这人来至施礼说道:“府主,海都派人来求见府主。”
刘飞燕听闻眉头一皱,说道:“刚刚送走了乃颜的人,帝国便派人册封御赐,此时海都也派人而来,呵呵……我乐府难道这般让人垂涎吗?下一个又会是谁?是真金太子还是……那些江湖高手。”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静等刘飞燕回复,刘飞燕抿嘴思虑说道:“好生招待,待到客厅等候,我去准备一下,毕竟客人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