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月,你说,窦思思此等美人要是落入突厥大皇子耶律图手上会是如何?”
突厥大皇子耶律图,性格暴戾,仗着自己是突厥大皇子的身份目中无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美女。 “阁主,这是何意?”
司空月越来越明白当初东方天明为什么会把星辰阁主传位于沐念初了。因为他们一样狠。 “当然帮窦朝老贼一把,哈哈哈”沐念初眼里透着阴狠,仰天大笑起来。 “司空月,你派人去突厥散布下窦思思的美色,以耶律图对美女渴求,应该会有所动作。我们就坐等看戏” “是,属下明白!”
窦朝老贼,我也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感觉。 放出消息后,不出沐念初所料,耶律图便以换得两国和平之名,要高丽王让窦思思与他和亲。如若不允,他便率兵攻打高丽。 自从高丽王下旨让窦思思以永安公主和亲突厥大皇子耶律图的旨意下来后,整个窦府哭成一片,窦朝更是愁白了头。 “父亲,万不能将思思送去与那突厥大皇子耶律图和亲啊,他的残暴不仁也是出了名的啊。”
突厥攻打朝廷,窦朝很喜闻乐见,不用他出面挑拨。但是如果攻打的条件是他的女儿,他就不乐意了。 “老爷啊,我们就思思这么一个女儿啊,您不能把她从突厥那个火坑里推啊,老爷。”
窦夫人跪在窦朝面前求他。 “父亲,女儿不嫁,女儿与沐司月已有婚约,怎可转身嫁与别人为妻?”
窦思思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和窦朝讲话。 “思思啊,父亲也是没有办法的,圣旨都下来了,为父也是无可奈何啊。”
窦朝嘴上说着无可奈何,心里就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不用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可以让耶律图为他所用的办法。 “父亲,母亲,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求您了,不要让女儿去和亲。”
窦夫人见窦思思哭了,心仿佛被人打了一样疼。与窦思思抱在一起痛哭。 喜鹊把沐念初再遇到上官凌游的事,偷偷的告诉了苏音,为了避免再吃闭门羹,苏音邀沐念初到凤鸣楼听戏。 只是沐念初到了许久,都不见苏音的身影,直到苏音贴身婢女香儿着急忙慌的跑来说她家姑娘在来的路上被窦家大少爷把人掳走了。 窦光远心想耶律图反正没见过窦思思的样貌。所以送谁去和亲不是都一样。便趁着苏音外出听戏之际将其迷晕至此。 “少爷,这样真的可以救小姐吗?她可是望月楼的头牌啊。”
一旁的小厮看着苏音说到。 “虽说,苏音的姿色和思思比是略显了逊色了一点,但是至少她怎么说也是名动开京的美人啊,就这姿色,应该可以瞒的过耶律图。”
还真别说,望月楼头牌的名号可不是白吹的,瞧着小脸嫩的都可以掐出水了。可惜啊,再过不久就得成了突厥人的玩物了。正当窦光远享受在喜悦之中,沐念初怒气冲天的破门而入。 “这不是司月兄弟的妹子吗?到此所谓何事呀?哎呦呦,怎么还舞刀弄枪的,也不怕伤着自个?”
窦光远不以为然的说着。全然没看见沐念初眼里的杀气。 “来取你狗命!”
说着,沐念初便把拿剑刺向窦光远。 “妹子,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仇怨。你为何要对我下狠手?”
窦光远拿出剑还手抵挡。 要不是看在她是东宁都首富沐子晋之女,她兄长又与思思有婚约的份上,我早一把迷粉让她睡觉了。迷粉?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突然,他从胸前掏出一把迷粉,趁沐念初不备,撒向沐念初后,跑出门去。 却被一个面带突厥半面兽具面具的人逼退了进来。沐念初被迷粉迷的的头有点晕,眼睛一片模糊。隐隐约约听到窦光远叫了一声二皇子。 二皇子?突厥二皇子耶律齐?他怎么会在这。 “这就是为我那个不争气的皇兄找的新娘?也不过如此嘛!”
耶律齐走到沐念初面前,捏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用拇指在她的脸上来回抚摸。这小妞手感不错,送给他那个兄长确实可惜了。 沐念初强撑着力气努力想把脸从他手里甩掉。 “回二皇子,这个才是!这个才是我为大皇子找的新娘。她叫苏音,是望月楼的头牌清倌,也是名动开京的绝色美人。”
窦光远把耶律齐引到苏音面前。 “这个确实不错。姿色虽不及舍妹,倒也不差。比那个强多了!”
耶律齐说着不忘指了指沐念初。 “她啊,是我那个未来妹夫的妹妹。就她那姿色怎么入的了二皇子的眼呢?”
窦光远一脸嫌弃的说。 “入不了吗?我看未必,就冲她这倔脾气,她,我要了,我亲自调教。”
耶律齐说着便把意识不清的沐念初打横抱走了。留下一旁的窦光远心里想,完了完了,这下怎么和沐家人交代啊。 夜,渐渐降临。沐念初从满是突厥装饰的房间醒来。醒来的沐念初发现自己绑了起来。映入眼帘的还是一张面带突厥半面兽具面具的脸。 “醒了?睡得可还好啊?我的美人。”
耶律齐”邪魅的笑说。 “这里是哪?”
沐念初一边挣脱着绳索,一边打量这个奇怪的房间。 “这里是你未来的家啊,你喜欢这里吗?”
耶律齐貌似特别期待着沐念初的回答。“你别白费力气了,只要你求我,我就放开你。你求我呀!哈哈哈!”
看着耶律齐狂妄的笑,她恨不得亲手宰了他。她看见床头有个酒杯,她滚下床的同时将酒杯撞倒摔碎,不顾酒杯碎片把手刮破,趁着耶律齐直不注意,利落的将手上脚上的绳索割断。 “我的小美人。有两下子。本皇子今天就陪你玩玩。”
耶律齐好像很熟悉她的出招一样的。 沐念初和耶律齐打的不相上下,耶律齐发现沐念初手流血了,本能的低头牵手查看时,沐念初一手扯掉耶律齐的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她无比熟悉又很难以置信的脸。司空月。 “是你?你就是那个耶律齐?”
沐念初先发制人。 “是,我就是那个突厥最不受宠,也是最不受待见的二皇子,耶律齐。”
司空月闭着眼睛不敢看沐念初。 当初,因为他的生母出身卑微,他自小就不受他父亲突厥王,甚至整个突厥皇室的待见,从小,就被当成突厥和高丽作为政治互信的质子,流放于高丽。 直到遇到了东方天明,他才感受到了原来有家人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记得那年冬天,天很冷,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年少的耶律齐初到高丽,就被高丽的皇子公主下令,衣衫单薄的乞讨完整个开京,才肯放他回宫。 冬天里寒风凛冽的吹着他单薄的瘦小身板。吹的他嘴唇发紫,瑟瑟发抖。 当他走到星辰阁门口,刚好遇到外出回阁的东方天明。 “先生,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东方天明看着这个衣衫单薄的孩子。不禁心疼。 “孩子,快,先进来取取暖。”
东方天明拉着衣着单薄的耶律齐,进了星辰阁。并让手下影卫拿来件厚厚的棉袄给耶律齐穿上。这陌生的温暖,是耶律齐曾经可望而不可求的。从小,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经过简单的交谈,东方天明已经把耶律齐的底细抓摸透了。 “孩子,我给你两个选择。如果你还想回到那个没有人情味的王宫,那我不拦着你。如果你不想再回去了。我这也随时欢迎你。”
两个选择摆在耶律齐,他毫不犹豫的选着了星辰阁。这才有了月影司空月。 司空月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讲给了沐念初听。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找到了同时为朝中左右相的窦朝与你的祖父代宏,我想借他们在朝中的势力助我起义。但是,当时你爷爷极力反对,惹得窦朝心生不满。窦朝便临摹起你祖父的笔迹,伪造起了与我密谋来往的信件,再由我偷偷潜入代府将密谋信件藏于代府,坐实代家卖国的罪名。”
“所以……你就潜伏在我身边?伺机对我下手?”
沐念初怎么也没有想到,每天和她形影不离的人,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沐念初,我知道我现在和你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了。但是,我还是想请你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解释的。还有,我喜欢你。”
“原来是你!你知道我最在乎什么。我希望我们之间从没有遇到过!”
只见沐念初情绪略显失控,从腿上拔出匕首,对着司空月心口上狠狠的扎了一刀。 “司空月,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还有,我不喜欢你。”
沐念初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鲜血直流的司空月,缓缓伸出手,试图想把沐念初拉回来。“沐念初,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