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爱的酒。”
济恩寺相遇后,司空月天天喝的烂醉如泥。 “王上,她只是不记得你了。至少她活下来了。”
沐念初应该庆幸的是沐念初还活着,同时司空月又有点难过的是沐念初把他忘了。 不像他,好不容易又见到了喜鹊,喜鹊却是像见到鬼一样躲着他。 “上官少爷,这是来买给念初姑娘的吧!”
瞧他走的方向是东方医馆,想也知道。 上官凌游追求沐念初的事情,可说是在开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由于东方先生为人乐善好施,所以他们都希望身为东方先生徒弟的沐念初可以觅得如意郎君。 “上官少爷,您可要加油呀,我们都看好您和沐姑娘呢,还等的来日可以喝上您和沐姑娘的喜酒呢!”
听到店家的话,上官凌游心情愉悦。 “会的,会有那天的,只是沐姑娘还没点头答应我呢……”他做的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沐念初老是装作没看见。 “我跟您讲啊,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的事,自当是长辈说了算。您要不找个媒人向东方先生提一提。说不准啊,还真就成了呢!”
听完店家的话,上官凌游开心的像个孩子。匆忙的跑回了家。 上官家两老听说儿子终于想娶妻了,欣喜若狂的安排媒人上门向沐念初提亲了。东方天明乐不可支地答应了,毕竟上官凌游对沐念初的好,他也是有目共睹的。 没多久,上官凌游求娶沐念初的事,便在开京城里传开了。同时,也传到了司空月的耳朵里,气的他酒都醒了。 夜晚,一片寂静。 沐念初独自坐在窗台旁,玩弄着一旁喜鹊送进来的凤冠霞帔,却看见一抹黑影跳窗而入。 “你谁啊你,大半夜乱闯姑娘家的闺房,是何居心。”
透过烛光,她看清了来人的长相,他就是那天在济恩寺遇到的那个怪人。她愕然地瞪着来人,张着口,突然间说不出话来了。 不等沐念初反应,司空月便弯身粗鲁地将沐念初杠在肩上,跳窗而出。 “啊,你个怪人,你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这个怪人!”
沐念初惊叫,立即激动的挣扎着,抡起拳头用力地捶打着司空月的背。 “别动,如果你不想摔下去的话。”
司空月发出低吼。 一顿飞檐走壁之后,直到一个院落。司空月才把沐念初放了下来。 沐念初气忿地打了司空月一巴掌,轻脆的巴掌声响回荡在两人耳边。 轻脆的巴掌声,掌心残存的痛楚,让沐念初也愣住了,理智回神,让她恍悟自己做了什么。 她紧捏着拳头,注视着司空月的反应。 只见司空月慢慢舔着唇,不怒反笑道:“沐念初,你就当真这么讨厌我?”
“你这个怪人,我都不认识你,你带我到此处想做什么?”
沐念初害怕地瞧着司空月,身子不断往后退,想离他远一点。她边退边发抖。 “我……我警告你哦,我可是功夫的。”
她嚷着狠话,希望能喝退他。可是颤抖的声音实在没有任何说服力。 “沐念初,你记住了,你是我司空月的。”
谁知,司空月霸气地将沐念初往怀里一捞,低头封住她的唇。 沐念初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瞪着司空月。她气的挣扎,可司空月却紧紧压制着她。宣示主权般的霸道的吮吻着她。沐念初气的张口咬他。 嘴里的疼痛让司空月皱眉,可却不松口,甚至将嘴里的血腥味传给她,吻的更激烈。 “沐念初,这辈子,你逃不开我的。”
司空月一想起她即将嫁做他人妇,用力咬了她的下唇一下。 “你……你莫名其妙!”
沐念初恼怒地瞪着他,趁着他放松力道,使劲推开他,转身就要逃离。 司空月哪里会让她逃,伸手一拉,擒住她的手,就往身上拽。 “啊,好痛,你放开我啊!”
沐念初尖叫想挣脱。 她再次输给了他的力气,气喘吁吁地被他抱住。 “不放!”
司空月低语,紧紧地将她擒在怀里。沐念初见挣扎不开他的手,干脆低头用力往他手臂咬下去。 臂上的疼痛让司空月皱眉,手臂上的都见血了,而且还有很清晰的齿痕。 “沐念初,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回去和那个小白脸成亲,你做梦!你是我的!”
司空月霸道贴着她的唇宣告,抱着她的手更是用力地紧紧抱住她。 “你……你神经病啊,你放开我,司空月,你到底想怎样?”
沐念初挣扎着,怒红着脸看着司空月,真的不懂他一直追着她是想怎样。 “我说过了,你是我的,我要你。”
司空月用手指勾起沐念初的粉颚,薄唇轻勾。司空月趁沐念初没注意快速伸手点住她的穴位。 “你无耻!唔。”
沐念初轻哼一声,眼前一黑,便软软昏在他怀里。 确定婚期后,上官与东方两家如火如荼地准备着婚事,毕竟是开京大善人东方先生嫁徒弟,此事自然成了百姓们一见面就忍不住讨论的话题。 可是,更轰动的事情却在东方家发生了,就在婚礼前几天,沐念初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星辰阁,就在喜鹊急得团团转之时。 “喜鹊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呀?”
褚云飞温热的身体快速来到她身后,紧贴她的背,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颈,害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她赶紧转身,往后退了数步,又惊又惧地瞪着眼前的男子。 “你怎么在这!”
见到来人的喜鹊没好气的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当然是特地来找你的啊。喜鹊姐姐。”
褚云飞嘴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容,开门见山地说。 “找我?找我做什么?”
喜鹊吞了吞口水壮壮胆。 “喜鹊姐姐,你觉得我会找你做什么?”
褚云飞邪魅的黑眸盯着她。 “不知道,好狗不挡道,你赶紧走!”
本来小姐丢了,她够头疼了。这个家伙又偏偏这时候出现。“你知道我家小姐的下落?你快告诉我!”
只有沉睡时,她才会乖乖躺在他怀里,温顺的像只猫咪。司空月眼眸放柔,俊庞勾起一抹无可奈何。 因为听到她即将嫁做他人妇,他慌乱了,失去了理智。 她从未那样对他,她对他永远都只有冷漠和厌恶,就连一丝笑容,她也吝于给他。就因为看见她对上官凌游微笑,他甚至嫉妒的不得了。 “沐念初,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司空月贴着沐念初的耳朵低语。那声音好低好低,低的只有自己才听的见。 沐念初,如果我不是突厥的王,你也不是星辰阁主,那该多好? “唔。”
沐念初不悦地拧眉,慵懒的睁开眼睛。却看见陌生的装饰,忍不住愣了下。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一旁的男人姿态慵懒的侧卧,姿态慵懒的模样有如憩息的猛兽,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里?”
她一惊,迅速坐起。环视了下四周。满是突厥装饰气息的房间。 而此时,那双深沉的眼眸则定定的看着她,炽热的眼神让她又惊又惧。 “这是我家,也是你未来的家。”
沐念初瞪着司空月,定了定神,抿着唇。 “你这个疯子,怪人,你带我来你家做什么?”
不行,她一定要逃,不然这个疯子指不定还会对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出来。 “小姐,喜鹊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正当司空月想解释时,喜鹊推门而入,一把将沐念初抱在怀里检查。 “喜鹊。我没事,就是这个疯子,我都和他说了我不认识他了,他还把我打晕带来他家。”
说着,沐念初恶狠狠的瞪着司空月。 “司空月,你到底想怎样?我虽然不知道当初小姐和你究竟有什么过节,才会害得她跳崖。但是,她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就不能放过她吗?非得再来加害她一遍,你才甘心?”
喜鹊激动的把沐念初护在身后。一字一句细数着司空月的罪状。 “小姐,别怕。”
小姐,放心,老阁主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 虽然来的时候,被褚云飞蒙上了眼睛,但是在来的路上,都做了记号,方便老阁主他们可以更快的找到。 “喜鹊,我没有!我没有想害她!”
伤害她,是他最不愿做的事情。 在没遇到她之前,他被复仇蒙蔽了双眼,才会那么执着想算计她,欺骗她,却也不小心伤了她。 “你没有?那她为什么会跳崖?你没有?那她为什么会失忆?就是因为你,小姐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一群黑影却已包围了整个屋子。 为首的影卫嚷道:“司空月,乖乖将阁主交出,我等也奉命行事,你要是识相,就自己乖乖出来束手就擒。不然,就莫要怪弟兄们不念往日情分。”
“你们这两个怪人,如果想活命就放了我们,不然,以我师父睚眦必报的性格,有你们好看的!”
沐念初抿着唇,眼神坚定,高傲的抬头看着司空月。 “喜鹊,是你!是你把他们招来的?”
诸云飞惊愕地看着喜鹊,气愤地将举起的手狠狠甩下。 “没错,就是我!老阁主有令,不许小姐再与司空月有关的人与事接触。一旦发现,立即处死!我把他们招来,也只是想让你们放了小姐,知难而退。”
诸云飞惊愕的看着喜鹊。 对于屋外的暗影,他与褚云飞不以为然的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