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留在这干什么?”
转头看了犯错了还不自知的司空月后,扶额说道。“她初来乍到高丽,你还不去追?”
“……”司空月念念不舍的看了沐念初一眼,不情不愿的出门追阿史那猗娜去了。 “未婚妻吗?司空月,说到底,我也不只不过是你用来权衡利弊的工具罢了。”
沐念初看着司空月远去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低声语道。 “褚云飞,你干嘛啊!你是不是傻,干嘛用手替我挡刀,你看,都流血了!”
喜鹊一边梨花带雨的抽泣着,一边动作轻柔的为那支替她受伤的手上药。 喜鹊怎么也没有想到,褚云飞居然会徒手去帮她挡那个向她刺来的簪刀。 “喜鹊姐姐,我可是褚云飞,江湖上什么血雨腥风没见过,这真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他褚云飞是什么人啊,堂堂星辰阁杀手第二号人物啊,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就这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当看到那支簪刀向喜鹊刺去时,他居然会感到害怕,心头一紧,本能的伸出手想去保护她。 “可是还是会很疼啊,我手指让刺扎一下都会疼很久,更何况那还是把刀啊,怎么会不疼呢?而且看这伤,估计以后都得留疤了。”
喜鹊既心疼又生气的抬眼,狠狠的瞪了褚云飞一眼。 因为喜鹊的话让他的人生首次感受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会在乎他的。 在乎他是受伤了是不是会很痛。在乎他的伤口会不会留疤。这是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褚云飞听完喜鹊说的话,想也没想的一把将喜鹊搂入怀里。 被褚云飞突然搂入怀的喜鹊,被抱的有点懵,张大眼睛看着褚云飞,都忘了还在哭。 “喜鹊姐姐,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褚云飞凑在喜鹊耳边低语。那声音低沉而又有力的,一字一句的印入了喜鹊的心里。 “你……你放开我!”
褚云飞呼出的气息,让喜鹊感觉到有点面红耳赤。说着,便想挣脱褚云飞的怀抱。 褚云飞一手紧揽着喜鹊,一手扶着喜鹊的头,低头吻了下去。 喜鹊想抵抗褚云飞突如而来的吻,举起拳头,锤着他的胸口,试图逃避他那深情的吻。 喜鹊脑海里突然闪过刚刚那个妖女挽着褚云飞手臂的画面,喜鹊心一狠,咬了褚云飞下唇。 褚云飞瞬间嘴唇吃痛,流出了血,不知所以的看着奋力推开他的喜鹊。 “负心汉,你活该!”
喜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褚云飞够,抱着药箱走开了。 “嗞~喜鹊姐姐,我怎么又称负心汉了?”
褚云飞望着喜鹊远去的背影大喊。 这女人怎么又生气了,真奇怪,我到底又哪惹她了? “小姐,您别哭,看您这样,阿夏心里可难受了。都怪那个沐念初,不知道给王上喝了什么迷汤,不然王上才不舍得凶您呢!”
阿夏自小就被送到公主身边服侍,她虽为奴婢,可公主从未把她当奴婢看到,反而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虽然公主个性是有那么娇纵任性了点,但她真的对她特别好。不像别的主子动辄打骂在公主这里,犯错了最多说几句就没事了。 阿夏真的想不明白,那个沐念初到底哪里比得上公主,为什么耶律齐宁愿看她也不愿意看公主一眼。 想到沐念初,阿夏就恨得咬牙切齿,她恨,恨沐念初夺走了耶律齐,还害得公主如此伤心。 “阿夏,表哥是不是不要我了,他……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阿史那猗娜边走边哭的横冲直撞走在路上,与刚走来的行人撞了个满怀后,跌坐在地上。 被家里人禁闭的上官凌游,好不容易刚从家里偷跑出来,带着小佺正要赶着去找沐念初。 “啊,好痛!谁呀!怎么走路都不看……路。”
哇,这个人长得好俊呀! 一身精致白袍,微风拂动,裙裾飞扬,手里一柄折扇时不时地轻扇几下,迷得阿史那猗娜醉了神。 “姑娘,可否有受伤?是在下的不是,匆忙赶路,却不慎撞倒了姑娘。”
上官凌游伸出手,想拉起跌坐在地的阿史那猗娜。 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让阿史那猗娜不禁看傻了。要不是阿夏提醒,阿史那猗娜都忘了自己还坐在地上。 只见阿史那猗娜抬手拍掉了上官凌游伸出的手。 “你是怎么看路的,我这么大个人在那,你难道都没看到吗?”
阿史那猗娜站起身拍着身上的灰,没好气的问。 “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刚才明明是你先撞上我们家公子的,怎么还反而怪起我们来了?”
小佺见上官凌游的手被拍掉后,据理力争的维护道。 “你乱说,刚刚明明就是你们家公子先撞的我们家小姐。”
阿夏见小佺也开了口,怕阿史那猗娜吃亏,立马开口维护阿史那猗娜起来。 “我哪有乱说,我亲眼看到的,明明就是她一边哭一边走,没看路,自己撞上来的。”
小佺边说还边演示了一遍刚刚阿史那猗娜撞上来的动作。 “小佺,别说了!人家是姑娘,就算是不对,也是我们不对!”
上官凌游教训完小佺,转身恭恭敬敬的向阿史那猗娜行了个礼。 “姑娘,将你撞倒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在此向你赔礼了。”
“没事,公子,我也有不是,是我没看路所以才撞到公子……的。可否敢问公子是?”
哇,这公子说话好温柔啊!阿史那猗娜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的跳着。 “姑娘,在下姓上官,名凌游。姑娘唤在下凌游便可。”
人长得好看,说话温柔,连名字也都这么好听。 “我叫阿史那猗娜,刚从突厥而来,初到高丽。”
阿史那猗娜笑脸盈盈的看着上官凌游。 阿史那猗娜的那句凌游哥哥,让他想起了正事,他还要去找沐念初解释,便匆匆与阿史那猗娜告别了。 阿史那猗娜望着上官凌游远去的背影出神。 “小姐,人都走远了,别看了!回去吧!”
阿夏出声叫了叫已经看出神的阿史那猗娜。 “阿夏,你说,他怎么做到人长得好看,说话也那么温柔的。”
此时的阿史那猗娜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 “阿史那猗娜,阿夏,你们没事吧?”
司空月不知从何处冒出,不情不愿的走到了阿史那猗娜和阿夏身后。 “表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阿史那猗娜见司空月出来找她们了,激动的抱着司空月哭了。 “阿史那猗娜,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司空月厌恶的推开阿史那猗娜,冷言道。 被司空月推开的阿史那猗娜,眼含着泪,难以置信的看着冷漠的司空月。 “表哥,我到底哪里不好?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沐念初?为什么你宁愿多看她一眼,也不愿意看我一眼呢?”
阿史那猗娜眼里透着恨,冲着司空月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阿史那猗娜,你够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还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吗?”
司空月面不改色的冷眼旁观着如疯魔的阿史那猗娜。 “够了?我没够!要不是因为沐念初那个狐狸精,表哥你不会这么对我的,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她凭什么!她凭什么!”
阿史那猗娜如受伤的野兽,发出着歇斯底里般的嘶吼。 “就凭她是突厥的王妃,我耶律齐此生唯一的妻!”
司空月坚定不移的看着阿史那猗娜,斩钉截铁的告诉她。 “表哥,你明明知道我从小就期盼着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你的新娘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那个沐念初不要出现该多好,她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来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为什么?沐念初,我恨她!耶律齐,我恨你!”
“小姐,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阿史那猗娜哭着跑走了,阿夏对着司空月福了福身,后便急着去追阿史那猗娜。 “呦,这不是上官公子那?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喜鹊远远看到多日未见的上官凌游,突然登门造访,阴阳怪气的询问了起来。 “喜鹊,你家小姐在家吗?有事找她!”
上官凌游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家小姐不在!就算在,也不想见你!什么人啊!我家小姐被退婚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又跑来装什么深情!我呸!我们家小姐不稀罕!”
要不是碍于小姐的面子,喜鹊都想拿着扫帚赶人出门了。 “喜鹊姐姐,我家公子不是不想来,他是来不了,他是被我家老爷囚禁了起来,刚趁守卫不备,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一旁的小佺见喜鹊误会上官凌游,为其开口辩解道。 喜鹊正要开口反驳,屋内便传出沐念初的声音。 “喜鹊,不得无礼!来者皆是客,奉茶!”
沐念初听到谈话声,从内屋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