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月发现,自从那日沐念初见过阿史那猗娜之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司空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天,司空月像往常一样来到沐念初面前,只见,沐念初起身便要走。 “念初,你这是又要开始躲我了吗?”
司空月表情平淡的问着沐念初。 “你又不会什么洪水猛兽,我躲你作甚?”
沐念初面无表情,语气淡漠的说道。 “如果没有的话,那你最近为什么老是见到我就要走?难道是因为阿史那猗娜吗?”
司空月干脆直接打破砂锅问到底。 听到司空月提起阿史那猗娜,沐念初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为了不让司空月看到什么,沐念初快速的调整好情绪,面不改色的说道。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沐念初嘴上说着与她无关,心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觉得特别的难受。 在沐念初与司空月擦身而过的时候,司空月低吼的质问着沐念初。 “真的与你无关吗?就连我娶了别人,你也无动于衷吗?沐念初,是这样吗?”
司空月突然的嘶吼,让沐念初怔了怔。 “那很好啊,恭喜你啊!”
沐念初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回头笑脸盈盈的给司空月道喜后,便径直的走出了门。丝毫没有给司空月继续说话的机会。 出了门的沐念初如猛兽追赶般,快步离开,突然脸上一股温热滑落,沐念初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哭了。 看着手上的泪水,沐念初自嘲的笑了。 听到司空月说要娶别人,她应该高兴才对啊,为什么她心里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觉得心里少了什么一样难受。 “司空月,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为什么我心里会那么难过!”
沐念初冷笑的低语道。 沐念初说着,所有与司空月相处得画面,开心的,难过的,愤怒的,还是羞怯的,一拥而上,走马灯般的在沐念初脑子里闪过了。 沐念初瞬间身体无力支撑,靠墙缓缓下蹲的掩面哭泣了起来。 却不知,这一幕被追出来的司空月看在眼里。 看着沐念初这样的司空月拳头紧握,从心里心疼不已,却又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的远远看着,默默的陪着她。 自那日后,司空月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司空月的突然消失,让沐念初有点不太适应,甚至还会有点想他。 “哎!”
沐念初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窗外的风景虽美,但她却无心看风景,连连叹气。 “小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没精打采,是不是昨儿个没睡好?”
喜鹊看着没有一点精神的沐念初,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奇怪!小姐,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就这么无精打采的。不行!我得去找江堂主来给你瞧瞧,万一,真是病了也就麻烦了!”
喜鹊说着,便往外走去。 “哎!不用!我没……事!”
沐念初刚反应过来,喜鹊已经不见人影了。 “喜鹊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啊?”
只见,褚云飞手里拿着一束花,在阳光下朝喜鹊走来,太阳的光晕打在了褚云飞脸上,让人瞬间有种天神降临的错感。 那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这样的褚云飞,喜鹊还是第一次见,直接看出了神。 “喜鹊姐姐,你没事吧?”
褚云飞走上前,伸手在喜鹊面前来回摆动却不见回应后,便动手拍了拍她。 “哈?你说什么?”
被褚云飞拍醒的喜鹊,嘴角还流着口水的看着眼前的褚云飞,不知发生何事的问着。 “喜鹊姐姐,我是说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咦!这是什么?”
褚云飞隐约看到喜鹊嘴角闪闪发光的液体,便伸手往喜鹊嘴角一抹放进来嘴里一尝。 “你……你干什么?”
褚云飞突然的举动,让喜鹊害羞的不知所措起来。 “哎呀,喜鹊姐姐,你流口水了!哦!我知道了,你看我看的,我就知道,是个女的都抵挡不住我的魅力!”
褚云飞表情贱贱的,咬着下唇,搔首弄姿之际还不忘对喜鹊放着媚眼。 “我……我没有。你看错了!就你这样的,本姑娘见多了,才看不上呢!”
喜鹊红着脸,眼神闪躲着假装没看到褚云飞的媚眼,口是心非的说着。 奇怪,今天心怎么跳的这么快,脸也这么热,我难道也病了?不行,得赶紧来去找江堂主把把脉才行! 喜鹊一边双手摸着脸,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奇怪,你也没发烧啊,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褚云飞看着喜鹊迷惑的行为,一把将她搂入怀里,额头贴着喜鹊的额头。 喜鹊被褚云飞突然的举动吓到了,瞬间眼睛空洞,脑子里一片空白了。 “我……我……我是热的,对,我是热的,你说说,这天好奇怪啊,明天都是冬天了,怎么还这么热呢?”
喜鹊难为情挣脱褚云飞的怀抱,一边尴尬的倒退走,一边看着褚云飞笑着说。 突然,喜鹊脚底一滑,凌空而起,实实在在的摔坐在地上。 “喜鹊姐姐,你没事吧?”
还没反应过来的褚云飞,看着坐在地上的喜鹊,心疼的想上前查看,却被喜鹊开口拒绝了。 “没……我没事,嘿嘿!”
狼狈的喜鹊,一边尴尬的笑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看着喜鹊远去的背影,褚云飞无奈的一边傻笑一边摇头,不禁开始怀疑喜鹊到底是摔到了屁股,还是脑子。 喜鹊啊喜鹊,你今天好丢脸啊,他可是褚云飞啊,你怎么会看他看到出神了呢?出神也就算了,还看到流口水了。真是没出息! 不过,话说,他刚刚真的好撩人心弦阿。有点小心动了。 走远的喜鹊,一边花痴般的抚脸傻笑,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小姐,我把江堂主请来了,小姐?小姐?”
喜鹊和江忱进屋,却没看到沐念初的身影,喜鹊以为沐念初去睡觉了,便走进去内室。 喜鹊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沐念初,就在她走到刚才沐念初坐的窗边时,在地上的桌上发现了沐念初随身携带的阁主令牌。 “喜鹊,如果日后一旦我有危险,我就用阁主令牌留给你做记号,方便你调动星辰阁上下暗卫。”
喜鹊脑中想起曾经沐念初和自己说过的话,再看着手里的阁主令牌,喜鹊意识到了沐念初有危险。 “不好,江堂主,小姐有危险!你看!”
喜鹊立即起身将阁主令牌拿给江忱,并将沐念初和自己所约定之事,都悉数说给了江忱听。 只见喜鹊话音刚落,窗外飞进一只飞镖死死的扎在桌子上。 江忱见镖上有纸条,便打开来看。 “江堂主,纸条上写了什么?”
喜鹊看江忱看完,脸色大变,便开口问道。 “冷彦修劫持了念初,他的条件是……是要用司空月去换!交换的地方没说。”
江忱面色凝重,一字一句的说着纸条上的信息。 “小姐就是太仁慈了,冷彦修这个狗皇帝上次就该一刀刺死。”
喜鹊咬牙切齿的说着,眼里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 要不是这个狗皇帝的纵容,代家上下百号人也不至于受窦家陷害含冤而死。 要不是因为这个狗皇帝,她和小姐也不至于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要不是因为这个狗皇帝,她和小姐也不至于藏身星辰阁,过着隐姓埋名的妻子。 要不是因为这个狗皇帝,昔日天真烂漫的小姐,也不至于过上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说到冷彦修,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快点找到司空月来商量对策。”
虽然江忱知道沐念初武艺不差,但是她身上的牵机很容易成为她致命的一击。江忱越想越不敢继续想下去。 很快,喜鹊就把司空月和褚云飞找来。 “那个孙子,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该忤逆阁主的话,直接给他杀了!”
听到消息的褚云飞,沉不住气的跳了起来。 “那现在大概是什么情况?”
司空月理智在线的看着江忱,问道。 因为他相信,以沐念初的身手,冷彦修不是她的对手。 “情况就是阁主被冷彦修那个孙子劫持了!”
褚云飞不等江忱开口,就重新重复了一遍纸条上的信息。 “你觉得,以念初的身手,冷彦修会是她的对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会使冷彦修乘虚而入的把念初劫持了。”
司空月白眼了下褚云飞,头头是道的把心里的疑惑讲了出来。 “因为,她身上有牵机!”
江忱目不转睛的看着司空月。 “牵……牵机?她怎么会有牵机?她为什么会有牵机?”
饱受牵机折磨的司空月,一脸震惊看着江忱。 “上次,你胸口中箭时,她为了救你,和你以血换血,所以你体内的牵机,目前在她体内!”
江忱的话,一字一句如针扎着司空月的心。 牵机的痛,别人不清楚,饱受过的司空月,仍然记忆犹新。 牵机发作时,痛苦万分,摧人心智。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往她身上引。 “你都没有阻止她吗?就任由她这么胡来?”
一想到沐念初受牵机折磨的样子,司空月发疯了的质问道。 “阻止了,她只和我说一句话。”
江忱目光如炬的看着司空月,说道。 “什么话?”
司空月不解的问道。 “她说,开京从来都不是她的归途,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