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肖峰发动引擎。车子却没有任何反应。肖峰尝试着发动了好几次,依旧没反应。陈思逸拧着眉担心地问:“不会是坏了吧?”
肖峰说:“应该是没油了。我下去看下。”
肖峰跳下车每个地方仔细检查一遍,最后确定是真的没油了。陈思逸面露难色,环顾四周,问肖峰:“怎么办?这荒郊野岭去哪弄汽油?”
肖峰没有丝毫不安,只冷静地说:“会有办法的。”
肖峰独自走到公路上察看附近的情况。他推断:此段路是去Z市的必经之路,地形偏远却又不可或缺。一般私家车不会选择这条道,但货动车是必不可少的。察看好地况后他返回车里,对陈思逸说:“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有货运车经过我们就拦下。”
陈思逸有点怀疑:“这么偏僻的公路会有车吗?”
肖峰肯定地说:“一定有。”
陈思逸看肖峰的神色淡定自如,给了她很大的自信。她相信肖峰说有就一定是有。她打开车门跳下车,对肖峰说:“我下去拦车。”
肖峰说:“别站在路中间,在旁边挥手就可以。”
“知道了。”
陈思逸走远,肖峰打开车里的cd,一首节奏轻快的英文歌环绕在整部车厢。肖峰瞧了瞧屏幕上的字,全是一水的英文,他一个都看不懂。看来这个陈思逸喜欢听欧美流行。肖峰靠在副驾驶位,手臂枕着脑袋,闭上双眼,感受陈思逸英文歌的意境。大约十分钟后,听见陈思逸在外面使劲拍打车窗,他坐起身,一下来了精神。陈思逸在外面叫:“来了一辆大货车!”
肖峰立刻下车,和她奔到公路。不远处,一辆红色东风大货运向他俩驶过来。俩个人一番欣喜,拼了命挥舞着双手。大货运终于在离他俩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胖乎乎的,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他俩跑过去,肖峰对胖子说:“兄弟,可以借点油给我们吗?我们的车没油了。”
胖子嘟囔着嘴,好像与他预期的不一样。他瞧了瞧陈思逸,又瞧了瞧肖峰,语气冷淡:“你们是本地人?”
陈思逸想要回答不是,被肖峰抢了先:“是,我们是本地人。”
胖子拉着脸立马转身就走。“唉――你什么意思?”
陈思逸最讨厌看人脸色,见胖子爱搭不理,火气蹭地就上来了,她走过去拦在胖子跟前表示不满:“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一句话不吭就走人是几个意思?”
胖子依旧表情冷漠:“我不和本地人打交道。”
“为什么?!”
陈思逸逼问。“惹不起。”
胖子冷冷地丢下一句,推开他就走。陈思逸还想多讲,被肖峰拉住:“算了,不要强求。”
胖子进了车。他俩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陈思逸有些气恼地抱怨:“你就是太心软,什么都让着别人。现在好了吧?我们又得等到何年马月?”
肖峰安慰说:“别着急,这条路货运车应该不少,总会有愿意帮我们的人。”
陈思逸憋憋嘴:“谁知道!”
像是在有意气他,她丢下一句:“你自个儿拦车吧!”
便转身往车子方向走。肖峰也不去搭理,等她自个儿消消气。陈思逸回到车里,脱掉平底鞋,把双腿搁到大玻璃窗前,点上烟,按下播放器,边听音乐边吐烟圈。大约半个小时后,来了一辆越野。肖峰招手停下。从车里下来俩个年轻人,一个魁梧,一个瘦弱。魁梧的那人嘴角两撇八字须,瘦弱的那一个右脸中央一颗米粒大小的黑色痣。八字须男戴一条晃瞎眼的金色大项链,走路大摇大摆,见了肖峰不当一回事,只往四下瞧了瞧,发现不远处停了辆红色丰田,有点不相信的问:“那车,你的?”
肖峰回头看了看,迅速扫一眼眼前的这俩人,感觉来者不善,便只答:“是我车。”
站在胡须男身后的黑痣男有点不耐烦的问:“啥破事?你干啥的?”
说话带着东北口音。肖峰淡淡一笑:“兄弟行个方便,车没油了。”
胡须男没说话,黑痣男手一挥,丢一句:“没有!”
转身准备走,被胡须男拉住,使了个眼色,顺着胡须男的眼光,他发现了肖峰身后的陈思逸。俩个人眼里放了光似的,愣了几秒钟。陈思逸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见这俩个陌生男子使劲往自个身上瞅,骂咧一句:“瞅什么瞅!”
肖峰目光如箭,拿眼神警告这俩人:别放肆!胡须男眼睛盯住陈思逸的雪白大长腿,哈喇子流一地。“叭!”
陈思逸对着黑症男上来就是一耳光,狠狠骂:“看你妹的!”
黑痣男被甩的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肖峰一拳凑过来,他立马踉跄倒地。胡须男来了火,骂咧一句:“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上来拿拳头对着肖峰的脸部使劲捶下去,肖峰一个闪躲,拳头捶到车厢,他痛地“啊!”
尖叫一声。肖峰剑眉星目,冷眼相看。这俩人觉得受了莫大污辱,起身一会意,胡须男对肖峰说:“今天哥俩个算是捡到便宜了,先好好收拾你,一会慢慢玩你的妞。”
肖峰低吼一句:“那就试试看!”
俩人一起上来对着肖峰一顿乱砸。肖峰体格轻盈,只是稍稍一闪躲,这俩人拳头便落在空气里,肖峰反身一个旋风腿,落在胡须男屁股上,胡须男摔个大马哈。回头,利索地给了黑痣男一记重捶,不到三秒钟的时间,这俩人已经倒地不起。陈思逸走过去,拿脚踩住胡须男的脸,俯身问:“想好怎么玩老娘了吗?”
胡须男表情痛苦应声求饶:“不敢不敢了,刚才是说玩笑话,别生气。”
陈思逸二话不说,解开他的皮带扒掉他的裤子往旁边草跺一丢,拍拍手说:“去把油桶拿过来!”
胡须男只剩一条四角内裤,气得满脸通红,想要回骂,被肖峰一个冷厉眼神丢过来立马没了声响。他不情不愿地去拿油桶。肖峰给陈思逸抛过去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这意思是说,这事你都干得出来?简直是――禽兽(干得漂亮!)另一旁的黑痣男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被肖峰灭的渣都不剩。他畏畏缩缩地立在一旁等候发落。肖峰拿手背在他脸上重重地拍:“敢吃我女人豆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哪有这个贼胆啊兄弟……”他眼珠子咕噜一转,嘻笑着说:“兄弟身手真好,学过功夫?”
肖峰懒得搭理他,斥一句:“去帮忙加油!”
“好嘞!”
一阵风似的跑开了。陈思逸和肖峰俩人双臂交叉,悠然自得地伫立一旁等待。那俩人动作熟练,很快弄好了。陈思逸准备上车,肖峰走过来打开车盖察看,盖上盖子,回头走到胡须男跟前问:“你添的油?”
胡须男眼神闪躲:“是,是我……”肖峰一个巴掌甩过来:“加满!”
胡须男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闷头闷脑地又折回去加满。车子加满油后,陈思逸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打开车窗唤一声肖峰,见肖峰还站在那说话,她发动车子,开到肖峰身边探头问:“你上不上来?废话那么多。”
肖峰转过身,上了车。陈思逸猛踩油门,问一旁的肖峰:“刚才你跟这龟孙说什么?”
肖峰说:“随便问了一下,一看这俩人就不是什么好鸟,专干偷鸡摸狗的事,估计警局有案底。”
陈思逸扬眉一笑:“身手不错嘛,肖峰,刚才man爆了。”
肖峰讪笑:“恐怕和你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