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朱由校这也是穷怕了。 大明的这群皇帝,自打仁宣之治结束之后,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富裕过。 老朱制定的正税太低,也就百分之三。 正税低,摊派高。 开始的时候还算是能积累起来,可是到了现在,积累的内部问题也是越拉越大,朝廷收不上银子来,就只能加大摊派。 若是再有狗官给你中间刮一层,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所以,大清朝也是完全吸收了大明教训,踩过的雷,那是一个不踩,也是真真正正的来到了皇权的巅峰。 “皇上,这些晋商,还是要谨慎处理!”
张好古想了想道:“臣以为还是要慎重的查一查,先不要急着动手,同时还是要避免打草惊蛇,回头我们再来好好的合计合计!”
朱由校想了想,而后点点头道:“好,还是要快点弄出一个章程来!”
国朝大典 对于整个朝堂来说,不久之前的那一场大清洗还没过去。 相当之多得一批人还是被魏公公给关押诏狱里面。 魏公公十分和善的表示,我这个诏狱虽然说风水不好,通风不好,伙食不好,进来之后,一堆人还是要挤在一起,但是,住进来也是要花钱的,一个月一千两银子,一点都不贵的。 此外还有各种套餐,保证让你的肉身和灵魂都会体会到人间最极致的享受。 据说,现在诏狱里面,因为犯人太多。 东厂的番子们采用的是抽签的模式,看看今天能抽到哪个倒霉鬼,直接就给你大刑伺候上了,有的倒霉鬼已经是被连着抽了三天了。 当然,魏公公还是做到了童叟无欺。 钱到位,人离开。 只是,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人样,这就不是魏公公能考虑的了。 韩爌倒也想要赶紧的营救一下。 来找魏公公的时候,魏公公也是笑呵呵的表示,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死,但是,钱必须要给到位。 你韩爌想救谁,赶紧给我说一下。 说完我就给他加加刑。 韩爌倒是救出来几个人,也是去找叶向高,商量这能不能让东林党背后的浙商和徽商闽商赶紧搞点钱出来。 然后,不出意外的被拒绝了。 今年丝绸的生意已经被汪文言抢走不少了,本来就是亏了一大笔钱了,还要花钱? 自然,这群人也是不愿意的。 叶向高笑的很无奈,一双小眼睛好似稀宗拉稀一般。 韩爌也就彻底不跟的叶向高说话了。 不是他说,这个首辅是真的没用。 今日,又开始上朝。 那可怕的噩梦,却好像是完全没有消散。 “今日,朕要宣布朝廷财政,第一,是告诉群臣,朝廷还有多少银子,第二,也是要告诉群臣,今年新政,朝廷收了多少的税!!”
朱由校慢吞吞的开口道:“张卿,你就来宣布吧!”
张好古摊开了一个账本,笑呵呵的开口道:“各位达人,今年朝廷岁入合计白银五千万零六百三十二万两白银!”
“什么?”
群臣都是愣住了,一个一个的都是不敢相信这个数字。 五千多万两白银? 一边的韩爌也是有些震撼,看着张好古道:“张阁老,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
张好古微笑着开口道;“今年朝廷多出了不少的税收,第一,是山东和京师二地有不少的银子收入,因为摊丁入亩,每亩地增加百分之十五的税收,此外,士绅一体纳粮当差,让士绅也开始纳税,如此一来,自然是加大了朝廷的税收!”
“今年耗羡归公,也增加了不少,皇上把自己的皇庄分给了各地百姓,如今这些百姓都是分配了土地,税收规模增加,带来的收入自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张好古款款而谈:“另外,今年朱国祯,还有山东的一批官吏,以及前段时间辽东广宁之战之后,查抄的一批银子,大概就有一千五百多万两!”
韩爌的心中忍不住‘艹’了一声。 怎么说呢,今年没有跟天启三年那般,来一场粮食生意,大赚特赚,但是,抄家弄来的银子实在是太多了。 一千五百万两。 这都是他们这群贪官的钱,是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好不容易贪污出来的。 结果,有一批人还在诏狱挨打呢。 朝廷税收增加,背后,还不知道后多少个贪官的家庭破灭,而且,以后再也没有办法抄家了,竭泽而渔了。 朱由校把一群人脸上的表情都是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憋不出来的快意。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汪文言搞出来的南通港,做了一批丝绸生意,又增加了一百万两白银的收入。 “今年,朝廷新政,从京师地区和山东地区,获得的税收合计有三百万两!”
张好古认真的开口道。 三百万两? 韩爌,叶向高也都是微微一愣。 这已经是天启二年的财政收入了。 有一点,无论是韩爌还是叶向高都没有想到的。 再来深入一点想想,这其中的问题更大。 现在京师和山东两个地区的土地就已经可以带来接近三百万两白银的收入了,那么,江南呢? 如果彻底把土地释放出来,有能带来多少朝廷的税收? 摊丁入亩之后,正税就要提升,百分之十五的税收,也就取消了耗羡归公,因为这个税收是在百分之十五的税收当中。 只要推广起来,全国范围内,就算是不抄家,带来的税收也还是可以维持在五千万两白银左右、 韩爌暗暗的吸了一口气。 等到张好古说完,他才认认真真的开口道:“皇上,臣以为,摊丁入亩乃是消耗民力,如今这百姓上交百分之十五的税收,实在是太高了,臣以为此法害民,不可有这么高的税收,此举,与太祖高皇帝心意相违背!”
“皇上!”
张好古直接打断了韩爌的话,笑吟吟的开口道:“臣,这边也是从山东和京师这边,选了不少百姓进来,韩大人说,税收太高,此法害民,倒不如让这百姓上朝堂来看看,问问他们,新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