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激动的人群,余青山瞬间感觉到头大。 他摸了摸腰间,心头一凌:恩人,你最好祈求自己可以语出惊人。 否则,别说是睡马厩了,估计要被人闷头一棍,然后五花大绑的丢下浮岛。 余青山抬头看向苏木,他不知道苏木这是哪里来的信心,居然要挑战所有人。 他更想不明白,如果说他们两人想要趁机借宿明月楼,不应该要讨好花魁或者东家么? 至少也不可能是得罪所有人啊,现在可好,就连管家也对苏木大有意见。 高台之上,苏木看完台下客人的情绪如此激动,罔若未闻。 “垃圾们,安静!”
苏木突然暴喝,众人一怔,有好几个性格耿直的人祭出了武器。 他们本要发怒的时候,却发现有守卫巡视。 于是,众人各自坐下,暗暗捏住拳头。 揍你,不急一时。 角落中,那个穿着锦衣的明月楼东家正在和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饮茶。 那中年妇人体态略旁,嘴角之处还有一颗显然的黑痣。 中年妇人浑身玉石珠宝,看起来像是移动的珠宝库。 此时她抬手饮茶,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看来,又是一个酒囊饭袋之人。这魔界中的公子贵胄,真的是越发的轻狂了。”
明月楼的东家并没有接话,反而是嘴角一挑,饮了一盏茶。 “好茶!”
“东家,似乎并没有把这个无知小儿放在眼中。”
中年妇人试探问道,不过很快想到了什么自圆其说道:“也是,东家修行格物,怎会将这种粗坯放在眼中。我差人将他赶出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中年人放下茶盏,有些意犹未尽:“这明月楼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有意思,且看这位公子佳句如何。”
他伸手招来一人,笑着低头私语,随后那管家模样的人便脚步匆匆,像是有要事一般离开大殿。 “台上小儿,速速吟诗作对,若是没有那个本领。我们可都等着呢。”
人群中一个修行者扬了扬手中的兵刃,那兵刃之上闪过光亮,似乎是被苏木“祝福”过。 “哼,看他还能猖狂到几时。”
“小小年纪,便学着狗仗人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轮得到你再次放肆。”
“嘿嘿,等下若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脚,那城中的大人物,可都眼睛雪亮呢。”
…… 苏木不屑,调侃道:“尔等受我‘祝福’,却恶语相向,这么着急撇清关系,难道是不认了我这个同党?”
那人一愣,眼中闪过寒光:“小子,明月楼中我不敢动你,但你迟早有走出浮岛的那一天。”
苏木冷笑一声:“只怕是到了那天,整个张府都会通缉你这张脸。”
“小子,担心好自己吧,今夜,这明月楼,只怕你是待不下去了。嘿嘿……” 那大汉舔了一口刀面,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若是我今夜在明月楼安好,如何?”
“我愿拜倒在你足下。”
“那倒大可不必,本公子可不收垃圾,若是你输了,跪下叫两声爷爷,便好。”
“你!”
这时,高台上的管家也有些不耐烦了:“谢公子,请吧!莫要误了吉时!”
苏木一拍锦囊袋,酒袋凭空出现在手上,瞬间酒香四溢。 他仰头痛饮,随后一脚迈出:“题明月楼”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寂静,明月楼的东家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既然是题明月楼,若是这佳句诗成,那明月楼的名气将会一跃成为魔界第一楼。 承台上,四大花魁也是面色一怔,很快便目中带着期待注视着苏木。 “西风吹老洞庭波。”
伊水听闻后面色一变,猛然向前两步,抓住阑珊,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其他花魁也是眸中闪亮,虽说她们并不知道洞庭在哪,但仅仅是一句“吹老”便几乎身临其境一般。 明月楼的东家端着手中的茶盏,光线刚好。 一时间,他突然有神往,好像是看到了湖面上的粼粼银光。 苏木向前一步,继续道:“一夜湘君白发多。”
刹那间,四大佳人面容上化作异彩,她们不知道湘君是谁,却在无意间看到一个身影,那身影站在波光粼粼的湖边,风吹过,些许白发透露着丝丝哀伤。 苏木心中痛快,他再次仰头畅饮。 这个包,小爷我装定了。 “醉后不知天在水。”
刷! 天儿和伊水两个花魁眼神一怔,随即目中含波,她们本以为是写明月楼,突然的两个字眼领她们两人心头雀跃,好似被春风撞了一下。 此时,清梦和星儿两位姑娘眸中失落,有些不甘的看向两位姐姐,但很快她们又再次把目光投向苏木。 “满船清梦压星河。”
安静,极致的安静! 所有人都沉寂在刚才的画面中。 刹那间,被震撼的众人全都定格在瞬间,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那个管家模样的人,拿着一页信纸脚步匆匆来到角落中。 清梦猛然反应过来,但还是慢了一步,星儿已经将玉牌挂出。 玉牌一出,那便是相中此人。 清梦一咬牙,也将玉牌挂在凭栏上。 “好诗!好诗!”
大堂的角落中,明月楼的东家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以掌击案,紧接着便是破碎之声。 他没有在意,眼中有灼灼火光:“我明夜楼定当魔界第一楼。”
余青山也反应了过来,但他确实嘴角一抽:“只怕今夜我要独自睡马厩去了。”
“怎么样,此诗,如何啊?”
苏木打了个酒隔,心头痛快:这个包装得,得劲! “你们看,四大佳人全部挂了玉牌。”
“天,这,简直丧心病狂!”
“太ciji了,我倒是想看这位公子怎么选。”
“什么公子,这是亲爹。”
…… 苏木一愣,啥意思,四个牌子? 管家一脸嬉笑着,来到苏木身旁,讨好似的说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一次四牌,这在明月楼中真是前所未见啊。”
“也就是说,今夜我可以留宿明月楼了?”
苏木试探性问道。 “那是自然,公子,明月楼恭请公子移步观澜阁。”
“慢着!”
苏木道,他一指那几个刚才舔舐兵刃的人说道,“他还没叫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