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辜啊,用余光瞥了一眼,面罩冷云,如恶魔一般可怕的男人,沈蔓都不敢再找他半句话。二十分钟后,焰军带着人马回来时,身后跟了两名身着银灰色西服,穿戴整齐,长相斯文的男人,“六少,来了。”
报备后,焰军让他们上车,一个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个坐在司机的位置,而焰军与一干属下便等在了外面的车旁。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这种你死我活的较量,他们每人的手上,都有一个小型笔记本,个个眼睛眨也眨地盯望着电脑上不断更新的新据,沈蔓知道,那些花花绿绿的数据,更换一次,也不知道要逼多少的商业投资者坠楼身亡,毕竟,这个世界,虽然她不在行,略微还是懂一点,它可以让人一夕间成为百万富翁,也可以让人在旦夕输得连内裤都穿不起,最终,家破人亡。高卖低买是一种股市玩人的策略,占京笙仗着自己手中资金雄厚,才敢这样子玩弄冷东挚。“死了,占先生。”
‘啪’,两名操盘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关掉了手上的笔记本。向占京笙报备的声音透露着难掩的喜悦。“好,一个小时后,会有一笔款打入你们的账户,谢谢。”
“不客气,占先生,以后,还用得着咱们兄弟俩的地方,尽管说,再见。”
两名操盘手打开车门下车,满意地潇洒离去。焰军与与司机上车,其余的属下坐上了后面尾随她们的车辆。半个小时后,焰军的电话响了,刚说了一句,他就蹙起了眉宇,“六少,是冷东挚。”
“拿过来。”
焰军回头,赶紧把手上的手机递到了他手中。“喂,是占京笙吗?我要给占京笙讲话。”
电话开了免提,冷东挚如狮子咆哮的声音弥漫在整个狭仄的车厢里。“我就是。”
“占京笙,不要欺人太甚。”
“就欺你,咋了?”
这话好生嚣张,不愧是堂堂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占六少。“你……没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手段这样毒辣,不怕日后遭天谴?”
“商场上,尔虞我诈,成者王,败者寇,再说,冷东挚,我才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我占京笙能拥有如今江城的商业帝国,全都要拜当年你父亲所赐,如果不是他助纣为虐,我想这辈子,也许,我都会是碌碌无为的人。”
“那是我父亲,不是我。”
冷东挚几欲疯狂地吼叫着。“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八个字,把占京笙与冷东挚这段恩怨牵扯,概括的恰如其分。“可是,子兰是无辜,你不能把她扯进来?”如狮子般浑亮的声音,终于软糯下来,扯到了心爱的女人,气势也就削减了大半。“在她成为你的女人那天开始,一切已注定,对了,冷东挚,白子兰是你心爱的女人,那么,沈蔓算什么?”
电话彼端,忽然就消失了所有的声音。但是,占京笙知道他还在,刻意笑了两声,“是不,沈蔓,这种负心绝情的狗杂种,你还要维护他到什么时候?”
“冷东挚,这辈子……我都不要再……见你了。”
他们的对话,由于占京笙开的是免提,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占京笙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她知道,至始至终,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被冷东挚耍得团团转,胃一阵痉挛,泪沿着腮帮子无声淌落。“不,不是……蔓蔓,你听我说,刚才,刚才,是我一时情急,所以,才会……”对面的冷东挚语无伦次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