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京笙,你搞什么鬼,整天与那女人缠一起,不想做正事了?这声音对于占京笙来说,永远都是阴冷而严厉的。细长的眼眸微眯,“沈兰还在你别墅里吧。“不是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是又怎么样?她与别的男人搞到一起,背叛了你,我切断她们姐妹俩的联系,只不过是代你教训一下她而已。”
面对母亲的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占京笙没有回答,掐灭了烟蒂,视线投射向远方一望无际的海岸线,眼眸变得与海水一般深邃。“我的事,不用你管。”
尽管电话另一端女人尖厉而愤怒的咆哮声,如箭一般袭来,他也不想再多说一个字,果绝地挂断了电话。“六少,沈之澜的事,要怎么处理?”
焰军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沈之澜毕竟是沈小姐的亲生父亲啊。“去警局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白色城堡如梦如幻,上空飘浮着浓浓的雾霾,如深重的幽冥缠绕不去。琴房里传出的琴声,悠扬.飘妙.婉转动听,如山涧潺潺流过的清泉,又如一对蝴蝶快乐地穿梭在山林间,飞越万水千山,不知疲累……突然,琴音画风陡转,如那淹没在巨石中的瀑布,以磅薄之势冲出阻碍,一倾万里……叩叩叩,房门叩响“进来。”
“六少,沈小……姐……不见了。”
黑衣人低垂着头,报备的嗓音低沉而抖瑟。琴声嘎然而止,’怦‘的合上琴盖,起身急促地走向了门边。白色的大床,一条被子零乱地扔在床上,床单布满皱褶,一双蓝色的女式拖鞋整齐地摆放在床前,屋子里所有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人却不见了。“怎么做事的?”
高大秀挺的身形立在房间中央,犀利的眼神审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阴冷地质问。“六少,真该死,我打了一会盹。”
门口守卫的保镖步进来,颤颤魏魏地吐出。“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印在了他的脸颊上,“一个人都看不住,饭桶。”
阿飞的职责就是管束城堡里的一干保镖,现在,保镖办事不利,让他没法给金主交差,连续六七个响亮的耳光落下,失职的保镖已是眼冒金星,眼看着一记巴掌又要再次落下,却遭到了喝斥,“够了,人若是找不回来,你们就等着提头来见。”
“是,六少。”
这座城堡里的所有人,没人胆敢忤逆他的命令。去琴房弹琴之前,他明明来这儿探望过,她躺在床上,高烧40度,面颊通红,嘴唇泛紫,病得那样厉害,为何转眼间,人却不见了?谁能给他解释一下?调出监控视频,才看到女人掀开白色的床单,打着赤脚,跌跌撞撞走向了窗台,探头四处望了望,爬上窗台,就那样纵身一跳……那纵身一跳的纤细身影吓坏了占京笙,如一极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那么高的楼,居然有勇气跳?沈蔓,这个女人,他还真是太小看她了。“把方可儿给我叫上来。”
不到两分钟,可儿风风火火上楼来,“六……六少。”
“她手机呢?”
“六少,不是你吩咐我给沈小姐的吗?”
是呵,占京笙忘记了,为了摸清她与萧子岑的关系,他是让可儿将手机还给她,然而,这却是他毕生做过的最愚蠢的事。从窗口望下去,浴池的边缘便是从房间跳下去的位置,这么高,跳下去非死即伤,然而,人却无影无踪,如果没有人帮她,他绝不相信她能够做得到,还拖着高烧40度的病体。有趣,能在他占京笙眼皮子底下玩消失,不错,沈蔓这枚女人,真的值得表扬。“除了扣除半年奖金,其他该怎么惩罚,不用我再交待吧。”
薄唇扯出一个漂亮的微笑弧度,背着手,他慢慢悠悠地转向一群站在他面前,垂着头,对他唯命是从的黑衣保镖。“六少,放心,他们都会自领一百鞭,对自己这次的失责行为负责。”
阿飞拍着胸脯保证,“请六少放心,我们会找到沈小姐的,找不到,我自卸一支胳膊。”
对于保镖的管教,占京笙的手段是严格而冷酷的。“通知焰军,我到要看看,他萧子岑有几个胆子,敢在太岁爷上动土。”
“好。”
不用任何证据,他已经笃定是萧子岑在暗中帮助沈蔓,所以,沈蔓才会在病中不顾生死,逃离他。沈蔓去了哪儿呢?其实,占京笙猜得一点都没错,的确,方可儿给了沈蔓手机,又收到了萧子岑的来电多个,沈蔓便与他联系上了。因为,沈蔓给萧子岑说了父亲的事情,萧子岑说愿意帮她,沈蔓说她被人看守着出不去。所以,萧子岑就来带她逃出‘京云首府’了。那几个守卫,被萧子岑潜进了厨房,放了一把迷药在开水里,喝了迷药的所有保镖,整晚都昏昏欲睡,意识朦朦胧胧,跳楼也是他指示沈蔓做的一场戏,监控视频里看着她跳下了,其实,她刚跃下胳膊就被潜在下一楼的萧子岑给接住了,将她拖进到了楼下的房间,然后,两人顺利逃出了白色城堡。十万火急跨进警察局,沈蔓急切地抓住了一名警察的衣袖,“警察同志,我想问一问你们昨天是不是抓捕一名叫沈之澜的犯人?”
“你说因赌博打人至死的那个混混?”
“是。”
“正在提审呢,那人嘴紧得很,一直不承认自己的罪,说是要等他女儿来。”
警察眼珠子一转,“噢,你是他女儿?”
“是的,警察同志,麻烦你带我去见他可以么?”
“他犯得可是死罪,刑事案件很棘手,谁都见不了。”
“警察同志,我是萧子岑,出了问题,我来担。”
有钱就是大爷,警察听说是萧子岑,脸蛋微微笑开,“萧公子,就在一分钟前,沈之澜已被转走了。”
“转去了哪儿?”
这下不仅是沈蔓着急,萧子岑也沉不住气了。“不知道,我们只能听从上面的命令,也不能多问。”
警察说得也十分无奈。判断分析他说得不可能是假话,而唯一的解释就是,占京笙知道沈蔓逃离了,为了惩罚她,先一步动手脚将沈之澜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