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儿看着自己面前的米线,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打开了外面的包装袋,拿出筷子,慢慢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颜司承让她出来,然后又威胁她上车,不过是为了让她吃饭。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再直接说出来呢?非要这样和她说话,还威胁她,这人怎么就这么坏呢?而且,还从来都不按照套路出牌。额,等等,什么叫做套路出牌啊?她刚刚在想什么?难道就这么的希望,颜司承办了她?咩,不行不行,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真是!安千儿你是不是有脑子瓦特了,居然有这种卑鄙无耻的念头?一想到这里,安千儿居然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幅画面,那就是那天晚上,颜司承在洗澡,而她却很无耻的在外面偷看。当然了,偷看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可耻盯着人家的一个地方看,差点儿就入迷了。这样的画面,一瞬间就让正在吃饭饿的安千儿红了脸,她居然又可耻了,居然又想到了那个画面。安千儿,你能不能不乱想啊,能不能好好的,为什么总是那么可耻呢?安千儿摇了摇脑袋,把刚才的画面甩出去,随后又用余光瞄了一眼颜司承,想要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到自己脸红的一幕。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颜司承胳膊肘担在方向盘上,单手撑着脑袋,一直在观察她。她这一看,刚好和颜司承的目光对上了,一瞬间,她吃在嘴里的米线,就那样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她都忘记了赶紧把米线咬断了。颜司承是什么时候换成这样的姿势的,为什么我不知道?安千儿嘴里叼着米线,眼里充满了惊讶,这样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很逗比耶!“不准备吃了?”
单手撑着脑袋的颜司承,看着安千儿,戏谑的说了一句。“谁说的,我吃啊。”
安千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剩下的米线吸了进去,很着急的说了一句。看到安千儿吸米线的样子,就像正在吃食的猪一样,腾腾腾的,不由得,颜司承一脸的嫌弃。这女人怎么这样吃饭呢,你说你吸米线就算了,干嘛还吸出来声音?听着让人很不舒服。你的淑女形象去哪里了?安千儿转头就看到颜司承一脸的嫌弃。这是怎么了?他在嫌弃什么?难道是因为刚才她吸米线时的样子?安千儿一脸的懵逼。不过,想想也对,对于颜司承这种重度洁癖症患者来说,自己跟前有一个吃饭还有声音的人,这肯定是让他最受不了的事情了。“咳咳,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安千儿干咳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随后才小声的说了一句。其实,她是真的忍不住,刚才那个米线一直掉在嘴边,咬不断,只能吃回来,可是用筷子夹,实在是太麻烦了,不如直接吸进来,这样快一点。只是,她没有想到,因为她这样的举动,让颜司承那么的嫌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颜司承看着她的样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给了她一脸嫌弃的表情。安千儿不在理会颜司承,自顾自吃着碗里的米线,其实,这份米线很多啊,真的,吃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吃完。不知道颜司承吃饭了没有?安千儿一直都在想颜司承有没有吃饭,竟然鬼使神差的端着饭盒,又用筷子夹了一口米线,给颜司承喂。颜司承看着安千儿这样的举动,突然觉得好暖心,至少安千儿知道关心他有没有吃饭。虽然不吃这些垃圾食物,但是,安千儿喂得,怎么可能不吃呢?他直接就张嘴吃了安千儿给他喂得那口米线,出奇的是,他居然不讨厌这种垃圾食品,反而很喜欢。等颜司承准备在多吃几口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安千儿早就反应过来了,只是还没有恢复姿势,一直都保持着给他喂饭的样子。安千儿也好奇,她怎么会有那样的行动,居然给颜司承喂饭,而且他还吃了!这才是重点,颜司承吃掉了她喂得米线。要知道,颜司承有洁癖症,怎么可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饭菜也是一样的,偏偏,她今天给他喂,他吃了,咳咳……“你,你居然吃了?”
安千儿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颜司承问了一句。“怎么?我买的,我不能吃?”
颜司承挑眉看着安千儿问了一句。“不,不是,只,只是你怎么会吃了,你不是有洁癖症么?”
安千儿不解的看着颜司承问了一句。“你喂的,我吃。”
颜司承一点儿也不介意,直接就说了出来。噗……这是什么话,她喂得,他都吃,那翔呢?吃不吃?“翔,你吃不?”
安千儿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对于安千儿的这句话,颜司承不理解,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什么。”
颜司承看着安千儿,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没啥。”
安千儿赶紧把心里的想法给消除了,要是让他知道翔的真正意思,那还得了,那她今天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了?算了,不理他了,看着自己手里的米线,她也不想吃了,刚刚都已经吃饱了,现在还吃啥啊?再加上,自己还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也没啥胃口了。“我吃饱了。”
安千儿把米线放在车上,看着颜司承说道。“嗯,该我了。”
说着,他就靠近了安千儿,顺便把车座的靠背给放了下去,直接让安千儿躺在上面。是的,安千儿吃饱了,可是,他还没吃啊,他还饿着。“你,你,你干嘛?”
安千儿伸手推着颜司承的胸膛,防止他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吃你。”
说完,他就一把抓过安千儿的手,固定在头顶,看着她刚才因为吃米线,而辣的微红的小嘴,他低头就吻了上去。不过,他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亲吻她,除此之外,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颜司承这个吻,可能是吻得最认真的一次,也是最细心的一次,仿佛是在吻稀世珍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