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去跟美食商会的会长说,就说我说的,解除对秦玉楼的食材禁制吧。”
额,小五不解,“郁爷,做这件事,您也花费了不少财力物力啊,就这样解除了,岂不是太便宜秦家了?”
郁召霆勾唇笑了,“你难道没看到,那禁制已经没有意义了,看来,以后要跟周盼兮斗起来,劳民伤财的事还有很多呢。”
小五又看不懂郁爷了,为什么他觉得这一轮郁爷败在了周盼兮的手上,他好像还挺高兴似的。正在小五纳闷的时候,六子带着人闯进了郁召霆的办公室。小五一个箭步挡在门口,“六子,你这是干什么,郁爷的办公室也敢闯。”
六子有些犯浑,一把推开小五,“你走开,我找郁爷。”
小五见六子不讲理,站起身就要动手招呼六子,却被郁召霆叫停,“小五,你退到一边,六子是找我有话说啊。”
郁召霆点燃一颗雪茄,不紧不慢地开口,小五低头后退几步,走到郁爷身边。“郁爷,我想请问你,你已经忘了我六子当初是为何跟你加入雷霆帮的吗?”
郁召霆微微勾唇,“你觉得我已经老糊涂了?”
六子一怔,忙低下头,“这六子不敢,只是,郁爷似乎已经忘记了我们兄弟会凝聚在一起的初衷,当初我敬你是个足智多谋的汉子,又得知你和我一样,跟秦家有仇,所以,我二话不说跟你混,任凭雷霆帮使唤……”。郁召霆吸了口雪茄,语气是云淡清风地打断了六子的话,“听你的意思是,现在不想为雷霆帮效力了?”
六子脸色又一僵,继而眨了眨眼睛,仗着胆子说,“郁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当初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整垮秦家,为我们的亲人报仇,但现在,你看秦玉楼如今生龙活虎地然然再升了,而您依然无动于衷,好像还欣赏起来了,这我们要何时才能报仇?郁爷,你变了,莫不是你因为那个周盼兮变了?”
郁召霆听完了他的话,闭了一下眼睛,雪茄飘出的烟缕袅袅绕绕,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不过,六子和小五还是看出来郁爷的脸色多了一分阴冷。六子没有在吭声,等候郁召霆发言,他们似乎都看得出来,郁召霆是即将要说出一番话的,一般,是比较重要的话,他才会如此深沉。“六子!”
果然,郁召霆缓缓开口了。六子打起精神听着。郁召霆又吸了口烟,“当初我会同意你加入雷霆帮,是因为我见你十分的信任我,并且也颇有些江湖义气,你问问你自己,现在的你,跟以前一样吗?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六子一下被郁召霆的话给问住了,“十分的信任”?没错他当时是因为相信郁召霆不但会找秦家报仇,更相信他没有的郁召霆有那个能力整垮秦家,他才会决定跟着郁爷的,而如今,他会这样来质问郁召霆,自然是对他不信任了。六子低头思索,没说出话来。郁召霆又吸了一口雪茄,淡淡地说,“你回去吧,秦家不只是跟你六子有仇,我郁召霆对秦家的恨,不比你六子轻,所以……”郁召霆话说到这里,突然他桌子上的烟灰缸被他一把拍打得飞了出去,而好巧不巧,那烟灰缸正好砸在了六子的额头上。“你别一天到晚特么像个娘们一样在我耳边絮叨这件事,我郁召霆做事还需要别人指手画脚了?你特么如果对雷霆帮不满意,就给我退出,我郁召霆没求着你盼着你加入。”
郁召霆的脸色那真的如三月里的疾风骤雨,刚才还云淡清风,一瞬间就满面冰霜。六子深知惹了郁爷,神经一紧,立刻承认错误说,“郁爷,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您,您跟秦家那也是血海深仇,怎会忘记,对不起了郁爷,我先走了。”
六子说完转身走了。郁召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眯了眯幽深晦涩的眸子。“郁爷,您别生气,六子可能只是一时冲动。”
郁召霆冷峻的眉眼挑了挑,“你最近看着他点,他是不是一时冲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个蠢货。”
“是郁爷。”
小五领命,可眉头微微蹙起,他不明白郁爷说得,这个六子他到底蠢在哪里呢?…………接下来几天,郁召霆似乎没做任何破坏秦玉楼生意的事,秦玉楼火爆得快要轰动整个上海滩了,以至于法租界的领事,上海各方商会的会长,还有电影明星都来吃过饭,还有炮竹连天的喜宴不断。可以说,秦玉楼真的火出了前所未有的情景,上下一片欣欣向荣。然而,树大招风,就是有些人看不惯秦玉楼的火。“郁爷,不好了,秦玉楼出事了。”
郁召霆正在屋里喝茶的时候,小五从外边跑了进来。郁召霆微微蹙眉,“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什么事能让你慌里慌张的?”
小五站定,低下了头,稳了稳情绪说,“好像是那个玉颜格格被人绑架了。”
“哦?可有线索是谁干的?”
他不紧不慢地又喝了口茶。“我派了人暗中跟着,好像是五谷丰食的陈老板干的,大概是看秦玉楼最近太火了,眼红得受不了了,而五谷丰食又暂时关门了,所以……”“陈老板不像是那么胆大的人,并且他手下没有那样的人,是谁帮他了?”
郁召霆垂下精锐的眸子,脸色越来越阴沉。“这个……郁爷,嗯……”小五有些吞吞吐吐,郁召霆锐利的眸子一扫,如同带着刀锋,小五立刻说,“我的人看见早上六子跟陈老板私会过。”
郁召霆眯了眯眼,抬起眼睑,刚想对小五发号施令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郁召霆,你这个王八蛋,你有怨恨冲我来,你派人绑架玉颜干什么?”
盼兮几乎失去理性般进门就冲郁召霆怒吼。郁召霆看了她一眼,冲小五一抬手,小五知趣的退出房门,只是,他看了眼盼兮,蹙起了眉头,可是他必须听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