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六大家将终于弄明白了这几个人一早蹲在库房门口是为了啥,纷纷开口出主意。“公子不是给明王准备了血参么?何必再选?”
举丰哪壶不开提哪壶。轻风捂嘴偷笑“别提了,昨儿,公子已经送给明王了。”
“那为何还需再还礼?”
印君一脸好奇。“嗯,咱们将军沉迷美色,被人家明王三言两语就又坑了一份礼物,还得亲自去送。”
细雨落井下石。“啧,想办法的时候一个两个没话说,怼我的时候话怎么这么多。”
白初月气急败坏的指着这些人。几人也不再揶揄他了,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公子,你不是有一块上好的暖玉么?听说明王体弱,畏寒,暖玉不是正合适?”
少羽抱着一旁的柱子,懒懒的开口。“哎哟,还是少羽脑子好用,快,细雨,去给我找出来,选个好点的锦盒,包上。”
白初月笑了起来,眼角的泪痣显得娇媚无比。又给淳于瑾选了一把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匕首,准备好了东西,就准备去明王府了。白初月是朝廷的新贵,盯着的人自然少不了,这刚到明王府门口,四周盯梢的人便回各家主子那报信去了。瑞王府内书房“王爷,昨儿明王刚去的将军府,今儿白将军就去明王府了。”
一个侍卫回报。淳于珉未说话,旁边的李川溪说“退下吧,继续盯着。”
“是。”
侍卫退下。“王爷,你有什么打算么?”
李川溪是李尚书的儿子,是淳于珉的伴读,两个人算是一起长大,一直帮淳于珉做事。“还未打算,两人从小关系就亲厚,现在住的相邻,来来往往自然无可厚非。”
淳于珉喝了口茶,淡淡的开口,眼睛里却多了几分算计。“那也得防着点,皇上已经很重视明王了,现下白初月再跟他交往密切,怕是宁安王的势力会偏向明王。”
李川溪略有忧虑。“川溪莫急,宁安王一心终于皇上,他不会的。”
瑞王说着便温和的笑了。盛王府也收到了回报啪的一声,茶盏碎裂的声音,“老六身体羸弱,也赶着去拉拢白初月了,自己活不了多久还这么想得到那个位置,得到了能坐长久么。”
淳于琪不知是为了皇位还是为了他拉拢白初月而生气。“看来我是应该去看看白初月了。”
说完便叫了管家去准备礼物。齐王府内“哎,白初月这混蛋,六哥跟他住隔壁可倒霉透了,没多久准让六哥那两个侍卫给打出来。”
淳于琼一边吃葡萄一边嫌弃白初月。完全没有其他想法。“那还去盯着么?”
汇报的侍卫问。“盯啊,我就想知道啥时候白初月被我六哥的侍卫打出来。”
淳于琼洋洋得意。侍卫很无语的退下了。最平静的大概就是景王淳于环了,连盯梢的人都没有派,大概他最好的盯梢的就是淳于瑾自己了,因为齐贵妃抚养淳于瑾长大的缘故,淳于环对他也是很好很放心的,还一心想协助淳于瑾登位。既然人住在淳于瑾隔壁,自然不需要他去盯梢。明王府门口,刚想要让侍卫通传,管家便走了出来,“白将军请,王爷已经在等您了,而且将军以后来都不需通报,直接进府便好。”
“啥?”
白初月以为自己听错了,“管家您再说一遍。”
“哦,王爷吩咐了,只要将军来都不需要通报,可以直接进去找王爷。”
管家老老实实的重复一遍。啧,淳于瑾怎么知道我想经常来。白初月嘀嘀咕咕。管家年纪不算大,为人谨慎,做事圆滑,目不斜视,话也不敢多听,领着人便到了淳于瑾的书房。书房里,淳于瑾站在书架旁侧背对着门口,白初月一进门看见了他的侧脸,月灰色的锦衣没有多余的花纹,衬的身形修长而挺拔,玉色发带,一颗小小的玉石缀珠在头发里若隐若现,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眼神里带着温柔,这就是他的小心肝哪。白初月忽然觉得如果真的在一起,这么看着一辈子,大概也不会腻吧。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淳于瑾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墨色的长衫,墨色的发带,暗纹腰带束起腰身,眼睛像星辰一样闪亮,一颗泪痣给他增添了一点妖娆。白初月见他转身,赶紧回神行礼“参见王爷,微臣特来回礼。”
听见他叫他王爷就很不爽,故意端了架子“将军免礼,何必客气,请坐。”
白初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毕竟不敢当面翻,不是你坑我非要让我回礼的么,怎么有脸跟我说何必客气。撅着嘴不情不愿的坐下,让细雨和轻风把礼物放到桌上。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亲自帮淳于瑾打开了礼物,心情不是很爽,所以尊称也被自己吃进了肚子,直接称呼起了淳于瑾,“我在军中呆了几年,也没多少家底,就这两个东西还拿得出手了,你别嫌弃。”
把盒子打开,往他眼前推了推。“呐,这暖玉是我在边境的时候苏哈部公主给我的,别看这一小块,触手温热,你畏寒,冬日贴身放着,全身都不冷了。”
他把一个小盒子推了过去。淳于瑾看着暖玉,语气不是很好“公主给的?”
白初月没注意,有点骄傲的解释“嗯,整个部落被我们端了窝,怕我们杀了光他们的王室,就送了些贡品,已经上缴了,这暖玉是公主自己说给我的。我就没交上去。”
“哼,那公主没打算嫁给你?”
淳于瑾略有生气。“哎,你怎么知道的,本来是打算嫁给我的,可我不喜欢那公主啊,只收了她的暖玉,当时想着你畏寒,送你正好,就收下了。”
白初月笑着解释,听着他说暖玉是为了自己留下的,又见他笑的没心没肺,淳于瑾也没了脾气。“这匕首是我亲自打的,在边境无聊,学着打的,正好在山上狩猎时得了一块玄铁,就打了这个小匕首,本来是两把的,另一把打坏了,别看不是很漂亮,但是材质特殊,削铁如泥,就想着可以给你防防身。”
白初月冲着盒子努努嘴。“你还会打兵器?”
淳于瑾明显眼睛亮了一下,但却没伸手拿面前的盒子。“是啊,在军营也不是成天打仗,就跟着工匠师傅学着制兵器,我这么聪明这点事可难不倒我。本想打一把长剑给你,想想你也不会武,也不佩剑,就打了把匕首。”
听白初月说的容易,他当初就是为了给淳于瑾打造匕首才学制作兵器的,那时候可是被烫的嗷嗷直叫,胳膊上也烙下了些疤痕,这些当然不会让淳于瑾知道。淳于瑾看着那两份礼物很舒心,虽然他现在已经用不到暖玉,但是既然是他送的,就是送棵草大概淳于瑾也能很开心,更何况还有亲自制作的匕首,这可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