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偷听我们说话,还重复夜世华第十七层——你是想蹭饭?”
明瞳顿时就像是被人戳到了脊梁骨,声音一下子高了:“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稀罕跟你们吃饭!”
她难掩的有些窘迫,毕竟夜世华的至尊卡,全球不超过百位,她长这么大甚至都没见过。玉沏翻了个白眼:“那你们过来干什么,认识吗?”
明瞳顿时冷笑一声,挑衅的看着秦雾:“认识,怎么不认识。还不知道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等她日后飞黄腾达,成为秦神身边的红人后,她一定要狠狠地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狂妄无知的女人!玉沏直接阴阳怪气的嘲讽回去:“你连我们老板叫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认识?”
开玩笑,老板怎么可能认识这种女人啊,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秦雾懒散的视线划过他们,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扯皮上,她点头示意仲老先走。明瞳看她要走立刻就急了:“等等!你跑什么啊,你在赌石场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怂了?”
说着,就要拦着,她看着这女人挽着那个男人的臂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来气,恨不得把她的手剁下来。玉沏直接扯着她的胳膊把人猛地拉回来,双眸微微眯起:“你想打扰我们老板和姑爷?”
明瞳顿时如同吃了苍蝇一样:“什么姑爷?我看那男人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放在你们老板身上,这姑爷是你们自己封的吧。”
沉默依旧的誉恒听见这话,也不免的点头,这两个人一点也不登对,就算是真的在一起了,早晚也要分手。他眼看着秦雾越走越远,急切的绕开了堵在前面的玉沏,追了上去。“等等!等等小姐!”
誉恒的眼睛明亮,看着秦雾,一向在女人面前游刃有余的他竟然难得的有些局促。“我,我想替我的妹妹,就是明瞳向你道歉,请你吃顿饭好吗,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明瞳听见妹妹两个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什么时候成了他妹妹了?顾清衍难得抬起了视线,眼神扫过誉恒,很快又无趣的离开,看了眼秦雾。秦雾吐出两个字:“不必。”
真是够莫名其妙的搭讪。她拐着顾清衍就要从他身侧经过,誉恒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竟然冲动的突然伸手拉住了秦雾的胳膊,他只觉得指尖瞬间发烫的厉害,还没来得及张口在说些什么,顾清衍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比秦雾动作更快的把他的手甩开。他看着誉恒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嗓音低沉,吐出来的字却带着浓厚的压抑:“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不是,我,我......”誉恒看着秦雾同样微微皱起,带着几分厌恶的眉头,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没有非礼你的意思,我,我就是想跟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接受了。”
秦雾就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一样看着他:“你可以走了。”
顾清衍把手机顺手放回衣兜,语气冷淡又充斥着不落痕迹的尖锐:“你的道歉就像是狗皮膏药恶心又粘人,是不是别人不接受你就要像个没奶的孩子一样一直纠缠?”
誉恒脸顿时通红,想要反驳:“不是,我当然不是......”秦雾却忍不住抿了抿唇,压下笑意:“走吧。”
这话是对顾清衍说的。明瞳忍不住了,叫着:“你跟她道什么歉啊,你今天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抱怨,誉恒把她这边的气势全给败没了,真是猪队友,哪有上赶着让人羞辱的啊。玉沏和麒麟也懒得在理会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跟上了秦雾的步伐。身后,明瞳还是止不住的抱怨着,誉恒眼神定定的看着秦雾的背影:“我们去夜世华吃饭吧,正好我饿了。”
明瞳就跟见了鬼一样:“你不是一向反对我奢侈浪费吗?夜世华可不便宜。”
末了,她撇了撇嘴:“而且你没听见啊,人家是至尊VIP,也要去夜世华吃饭,我可不想在遇见他们,否则我胃口都没了。”
誉恒难得坚持了一回:“我们现在不是有钱吗,走吧,吃好了才有力气干活。”
出了机场,外面的风带着寒意打在每个人身上,秦雾忍不住往顾清衍这边缩了缩。后者毫不留情的出声:“早上我让你穿多点,要风度不要温度。”
已经入深秋,路上的行人无一不穿着长袖外套。秦雾不甚在意:“上了车有空调,进了夜世华也有空调。”
顾清衍显然不能理解女孩子的这种思路:“所以你冬天也打算这么穿吗?”
那么秋天和冬天衣服存在的必要是什么。秦雾啧了一声,好整以暇:“你昨晚看我穿裙子可不是这个口气。”
顾清衍突然觉得背后的视线一下子集中了过来,带着一股子八卦的期盼和激动。他声音低了下来:“你以前从来不这样。”
这种主动调情的角色,一直都是他在担任。秦雾幽幽的看了一眼:“你教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人的交谈熄火,后面,玉沏和麒麟难得偃旗息鼓,站在了同一阵营。他们故意拉开了距离,麒麟首先就开始仗着自己比玉沏先认识顾清衍开始卖弄。“你一个新来的肯定不知道,顾家这位是我们老板......”“第十三位男朋友。”
玉沏替他说完,挑了挑眉。“老板的事情,我如数家珍,你要跟我比吗?”
麒麟撇了撇嘴,但是八卦的热情丝毫没有下来:“据我观察,这是目前老板最长情的一次,竟然将近一年了,还没分手!”
“我原先以为,姑爷吧,监狱的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哪能想他这姓还真不是白捡的,而是正儿八经的顾家人!”
“还得是老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
玉沏认可的点头:“我可比你清楚,知道我以前干啥的不?黑棉监狱的监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