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苦笑:“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把事情想的这么容易,你以为我做监狱的狱长,我就能一手遮天了?”
“这个叫明瞳的女人,上面亲自来人仔仔细细的叮嘱了,务必不能出任何差错,一系列的流程都有上面的人仔细看管着,我要是敢从中作梗,那就不仅是丢了官的事情,有可能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我说姑奶奶,我也没有那点对不起你吧,你怎么开口就是要把我置于死地呢?”
谢娆青暗自吃惊,没想到这个叫秦雾的女人,竟然还真有两把刷子,不光她查不到秦雾的身份,就连明成这个能力者,也对秦雾了解甚少。到目前为止,谢娆青不过就是知道这个秦雾是个什么反动组织的头目,然后攀上了顾家二少爷的床。谢娆青原本对她不屑一顾。一个没爹没妈,在外面漂泊长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她如今所取得的成就,不过就是仗着顾家二少爷罢了。但是她也不是蠢货,但凡要明瞳命的人是顾家人,谢廉广也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回来了还要被丁菁英骂。所以,这背后运作的,竟然是那个秦雾。谢娆青弯起嘴角,这才有点意思,要是秦雾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又穷酸,空有皮囊的女人,她甚至都不会屈下身段去对付她——未免太脏了自己的眼睛。“阿阳,这事你不帮也得帮我,没得商量。”
谢娆青的声音虽然依旧很甜,但是却透出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冷意。阿阳连连叫苦,还想在说些什么,谢娆青却突然变了语气,恶劣的说:“姓杨的,你别忘了你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着谁?你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子,哪点不是靠着我谢娆青才得到的?别给我给脸不要脸,我把你捧到这个位置,是为了让你给我办事的,不是让你给我推三阻四,忘恩负义的!”
杨阳顿时哑口无言,纠结的脸皱在一起:“亲爱的,你别这样,我......”谢娆青冷声一笑,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慢悠悠道:“我能把你捧到这个位置,就能在把你拉下来,我谢娆青身边从来只留听话的人,要是你不听话,那我就换个人做!”
杨阳听出来谢娆青是真的发了狠,不由得暗骂这女人床上床下两个样子,妥协:“行行,好好,为了你谢大小姐,我豁出去了!到时候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记得得捞我啊。”
谢娆青的语气这才平稳起来,哼了一声:“有我在,你能出什么事?”
挂了电话,杨阳咬咬牙。事到临头,他只能听谢娆青的了,只希望上面的人只是做做样子,不是真的看中这个叫明瞳的女热。杨阳取了钥匙,带着两个亲信,就顺着名单找到了关押明瞳的地方。因为明瞳和誉恒的特殊关照,两个人单独关了两个地方,门对门。杨阳取了钥匙,率先打开了明瞳的禁闭室。里面一片漆黑,“啪”的一下,灯打开了,顿时照亮了里面的模样。在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肮脏又落魄的人影,正发了疯一样的用力捂着脸,被灯光刺激的睁不开眼睛,同时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这正是才被关不过两天的明瞳,跟她往日的耀武扬威,风光无限相比,她现在简直狼狈到无法称为同一个人。自从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杀人为罪名逮捕后,明瞳就跟疯了一样。她这辈子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要被关在监狱,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罪犯!明瞳看着那一长条的犯罪目录,一字字一句句都是对她的控诉,当长官问她是否伏罪的时候,明瞳跟疯了一样的歇斯底里:“我没有罪!我没有犯罪!我要见我大伯,你们快放了我,啊!放了我!”
“既然不认罪,那就只能从重处罚,终生囚禁。”
长官冷冰冰的说完,就把她关了起来。那时候明瞳还是跟别的犯人,还有誉恒关在一起,她发了疯一样的不吃不喝,不断地扒铁门大喊大叫。“你们放了我!放了我!你知道我大伯是谁吧!啊!我要杀了你们!”
叫的门口守门的都不耐烦了,抽出电棒就狠狠的朝着她脸上打了下去,明瞳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她瘫倒在地上涂着白沫沫,身躯发颤,见那个守门的还要动手,誉恒连忙扑了过去,护住明瞳。“蠢货,老子管你大伯是谁,你知道你惹了谁吗?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你关进来的时候,盟主甚至都亲自问了一句你,这可真是你毕生荣幸,能死在这,也是你的福气了!”
守门的趾高气扬:“谁叫你不长眼,竟然得罪我们盟主的朋友,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屋子里其他犯人听见这句盟主亲自过问过,一个两个吓得都失去了反应,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明瞳。这个女人,简直是蠢到家了,没有要她的命,只是终生监禁已经是十分仁慈了,没想到她还不满足,还要继续作妖,简直是叫人叹为观止。明瞳听见这句话,哪能不明白,她彻底完了。她回想这段事情,最后可悲的发现出了誉恒,她一个都惹不起,也怪罪不起。明瞳猛地死死地咬着誉恒的胳膊,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都怪你,都怪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就是秦神,是你害了我!”
明瞳发狂的大吼大叫。誉恒心里更加不好受,能留在采石场捡了一条小名,他已经十分珍惜了,却万万没想到还要被明瞳连累到终生监禁。但是看着已经失去理智,人不人鬼不鬼的明瞳,誉恒又实在说不出怪罪的话来,只好叹了口气。明瞳后悔的 肠子都青了,她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自己大伯去求家主,让家主出面,求求秦雾放她一条生路。她此刻觉得,能一辈子待在采石场那个地方, 是多么的幸福!等到第二天的早上,明瞳和誉恒都被提了出来,明瞳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她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疯长,死死的看着那薄薄的宣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