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真是对极了,好比他们,披着官兵的衣服,内里又不知是什么人,拿几张画像说是通缉令,也不备注上罪犯名字和犯什么罪,一看就很可疑,明摆着欺负我们渔夫没见过世面……我看哪,他们九成九就是保皇派的人!“那这最后一个是犯什么罪呀?”
古璃树指着阿福的画像,突然奶声奶气的问。他这话音一了,我心猛地一咯噔,古璃树没有变装,我们在天水谷遇到保皇派的刺杀时,他与我一起,若果这两个真是保皇派的,又恰巧曾在天水谷出入,那我们岂不就败露了?就在我忧愁间,刀疤官兵突然“呀”一声惊叫,紧接着渔船剧烈晃动一下,刀疤官兵一屁股往后跌坐下去,那模样好像见了鬼似的。“怎么了?”
我疑惑循着他看的方向望去,我的妈呀,古璃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戴的人皮面具,那是一张被烫伤的脸,五官几乎全都融在一起,就一只眼,一只鼻子,还有一个歪嘴,当真是恐怖的要命,就是我胆子这么大的人,看了之后忍不住也打了个寒颤。“咳咳,官爷,这是我小弟四牛,小时候被滚水烫到了脸,所以毁了容,吓到你真不好意思啊。”
封皓赶紧出声道歉,并狠狠训古璃树道,“你这呆子,长得丑就不能出来吓人,这都吓坏官爷了,还不赶紧滚到一边待着去!”
“呜呜……知道了。”
古璃树忙做出一脸惊慌的模样退到后头。“真是的,吓死我了!”
刀疤官兵惊神未定说着,便由断指官兵搀扶起来。鸟船上的人听到这边尖叫,便喊话问,“你们发生什么事了,船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
断指官兵回喊道。“你们真的没见过这几个人是吧?”
刀疤官兵拿着画像再次问我们。“没有,真没有。”
我摇头说。“好吧,那可有见过什么船只经过?”
刀疤官兵又问。“有啊,我们刚才见过一艘客船还有一首很奇怪的渔船,渔船上的人我没看到,反正就是船尾点灯,船后也点了灯,往我们相反的方向走。”
我说。“那船多大?”
“不晓得,隔得远看不清。”
我说。刀疤官兵跟断指官兵交换了个眼色,断指官兵小声对他道,“很可能是。”
刀疤官兵微微点头,让断指官兵对我们的船进行了一番检查。“喂,你们想干什么呀?”
阿福蠢兮兮叫道,断指官兵没有搭理他,他把这条渔船前前后后检查一遍后,对刀疤官兵报道,“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嗯。”
刀疤官兵微微点头,收起画像就要走,我见他要走,忙又叫住他,“官爷,你们是去耀州吗?我们迷路了,可否跟你们的船……”“我们不去耀州。”
刀疤官兵冷冷打断我,然后至兜里拿出一个指南针丢给我,“往南行就是耀州,那么告辞!”
言罢,两人将铁钩拿开,回了鸟船。不多时,鸟船便往我指的方向行去。我们见鸟船驶远,再也见不到了,适才松了口气,将藏在江里的密封木桶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