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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山海经牌九(1 / 1)

在茶花傻里傻气无忧无虑的童年,茶花最大的梦想是开一家饭店,听说歪果人都喜欢吃饺子,她想既然自己会包馅,就可以把裹馅面饼捏得奇形怪状,便是五花八门的新鲜花样,包子、馅饼、馄饨、烧麦,应有尽有,尽在掌握,行之方便,又广进财源。自己后半辈子就只顾继续轻轻松松,乐乐呵呵就足够了。茶花青年时,她知道得多了,这时候她会每天一边流口水一边做梦,人生嘛,三桩美事,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和金榜题名时!她都要。小孩子才做抉择,兼爱并包嘛,她懂!自然这一切,她尚未达成,所以只说她是个半成功女性,你说她不成功,nonono,这放眼望去,哪有谁能年纪轻轻就有房有车、事业有成?可是要论更形而上的一些虚的东西,她倒是样样不全。知己吗?她没有,公事纷繁,相交甚广,却独独少知交;情缘吗?更是如同烟雨挂壁,雁过无痕,她这一片心空,从不曾完完整整拽下任何一片云彩,热血是三分热,真情是七天薄,你说她薄情浮躁,她又纯洁真诚,你说她毫无长性、见异思迁,她又是画人画骨难画皮,知人知面不知心,识人不深,难免深情错付、及时止损。还有那金榜题名,更是山海觅高阁,人堆里长毛看不清,淹流容易泛舟难。即便如此,她深明此中追逐艰难,但是不代表她不可以易道而驰,换条路再走,毕竟两条腿的人少,三个岔的路多。她现在的人生理想成了,成名成家,家财万贯。哈哈哈,每每在梦里,捧着盈手的黄金,躺在那堆满金银珠宝的高山上,她简直做梦都合不拢嘴要哈哈大笑的。可是谁能想到,一朝穿越,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小山村,自己无以为乐,却是找到了在尘世里寻不到的形而上的虚妄玩意儿呢。谁能想到,此时此刻,她正在和永安山下关在地牢里的怪兽们打山海经牌九?牌九嘛,她自是不会的,幸在有孰湖、朏朏和犼这三位轻车熟路的老司机肯带她玩。毕竟也是过了上百年监牢生活的怪兽,见着个新鲜人就想着三缺一。茶花不是没想过让一替她上,可是他们对于马腹居然还有几分忌惮,听着名姓就退避三分。茶花自然心甘情愿、兴致盎然地上了这牌桌。要说工作她可能打不起精神,可是这玩她从来都是手拿把掐。没有她学不会的运动和游戏。即使不会她也会装作会的样子。孰湖呢,马身鸟翼,人面蛇尾,好举人。他十分有余地热情邀请茶花坐在他的马脚上,茶花盛情难却,只能恭敬不如从命,盘腿坐在孰湖高高举起的蹄子上,连四人围坐的石盘上发的牌都够不到。之后孰湖还贴心地把牌子递给她,还冲她笑笑。朏朏,一只白尾野狸,养之可以忘忧。真不懂这永安山仙人圈这只肩不能担手不能挑的小东西干嘛?还有犼,一只巨大夸张的狗。四人围坐,一在铁门旁张望。“这薄山牌共三十二张牌,分为光夜御寿、福祸技屠八系。其中呢,光夜各一张,御二寿四,福祸各五技屠各六。光牌只有夔一张,自是尊荣,算二分之一;夜牌乃不眴目,只当扈,计一;驳、驺吾为御,计二;陵鱼、屏蓬、乘黄、何罗为寿,计四;福有天狗、重明、白泽、冉遗和鱼妇,祸有长右、蠃鱼、鸣蛇、蜚和九婴,计五;技涵火鼠、天马、旋龟、山膏、当康、陆吾,屠涵蛊雕、猰貐、狍鸮、犀渠、诸怀和凿齿,计六。列席诸位,各取两张,牌所对应之数字相加孰小则胜。福祸技屠同遇,福小于祸,技小于屠。另有两张至尊,为凤凰和烛龙,视之为零和九,有凤凰时,可在余下牌堆任意取牌,凑九即赢。懂了吗?”

犼口若悬河。这好像山海经牌九,虽然她也不太懂,只是隐隐觉得几分相似。她于是就自信地表示。没问题,来叭。大手一挥,赶紧给爷先来一圈。朏朏拿小爪子啪啪地把薄山洗成二乘八乘二的两栋,“骰子没有从简,我们就分别要一三五七层好了。”

她啪啪地行云流水般发好牌,各人身前便都规规整整摆好了两片薄山黑竹。茶花眯着一只眼翻起自己的牌,一看是“天马”和“乘黄”,她就悄悄捅了捅孰湖:“欸孰湖,这乘黄是什么圣物啊?”

孰湖看了眼牌面说,“是个类狐神兽,乘之两千岁。”

茶花一听大喜,这个厉害哇,能不死,肯定是张大牌。犼翻出来牌,朏朏和孰湖都摇摇头,扣下了手中的牌。“放我下来点,”茶花对孰湖打眼色,凑近一看,是一张“天狗”和一张“驺吾”。“这驺吾是?”

“一种日行千里,尾巴长、食虎豹的类虎神兽。”

“唔,”茶花思索片刻,然后开心抛下自己的竹牌, “那我赢了呀!哈哈,手气太好了!”

犼正襟危坐,双目圆睁:“嗯?你何来赢了一说?”

“你这天狗吃月亮,可是我天马行空飞而不留,攻而不中,你这长尾巴食虎豹,不吃乘黄,而我能活到两千岁,活得比你久。所以我赢了啊。”

孰湖和朏朏都只是笑笑,犼却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这天狗为福牌,计五,驺吾乃御牌,计二,加计七,你这乘黄为寿计四,天马为技,计六,加计十,七比十小,故为我胜。再者天狗乃辟邪吉兽,不食月亮。”

茶花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打了个哈哈:“竟是这样,是我肤浅了哈哈,再来再来。”

除了犼,大家脸上都挂了一根白条。再摸一轮,这回茶花捞得一张“蛊雕”和一张……“凤凰”。茶花直接大喇喇把牌一摊,“我赢了。”

孰湖和朏朏瞥了一眼自顾看牌。犼抬眼望了一眼:“你怎么就赢了?”

“虽然这山海经牌九我玩得不好,但是我明白凤凰这个神鸟,见则天下太平,为至尊,你方才也说了,是最大的嘛!”

犼蹙了蹙眉,开口:“你说的不对,” 之后拍下自己手里的牌,一张夔一张当扈,又给茶花细细分析了一番。茶花努着嘴:“什么嘛,你方才也没说清楚嘛。再来再来!”

孰湖和朏朏只是在一旁嗤嗤地笑。茶花吹着眼前这两绺白头发:“我就不信我赢不了。”

这把茶花逮到“蜚”和“猰貐”两张,反复询问和孰湖确认,这猰貐是食人猛兽,便对着桌面上余下的犼那两张“鱼妇”和“山膏”下了手。孰湖和朏朏都看戏似的压了牌。“你赢了呀?”

犼说道,茶花刚心想他这回承认了,犼就大喘气说:“你这回是不是又要这么说?!”

茶花诧异地看着他,愣愣地道一句:“难道不是吗?”

犼无言。“你这张鱼妇是人鱼吧,我的蜚瘟疫一下你就无了,你这山膏是骂人的,我猰貐君子动口不动手直接打死。所以就是我赢了呀。”

孰湖和朏朏捧腹大笑。一也在铁门后面拊掌。朏朏:“那你这会怎么不说猰貐食人不食兽了?”

茶花眨巴着眼,“都会骂人了呀,骂人呀,那还不一视同‘人’?”

“哈哈哈哈哈,”他们听毕这话笑得更厉害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直沉默着满面阴云的犼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冲着茶花就是一顿吼。他吼吼生风,从嘴里喷出来的风把茶花头发连白条都掀得像飞鱼似的唰唰飘。“可不跟你玩了,你不守规矩,你……你胡编乱造、信口胡诌!”

犼趴在地上,用大大软软的爪子盖住了耳朵。孰湖和朏朏就没笑停下来过。一则是不明就里但也莫名开怀。可是茶花还是十分不解啊,这个游戏的大小规矩是不是有点罅隙啊,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翘着脚在孰湖的马蹄上继续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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