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兵马一路奔行而来,兵卒,还有战马消耗都是不小,不若先埋锅造饭,喂养战马。 让兵卒们都吃饱饭,恢复一下体力,再前去攻伐不迟……” 张济开口,对着吕布进行劝说,让其不要这般莽撞。 吕布道:“区区贼寇,何足挂齿? 我吕布便是不休整,不骑赤兔马,不用画戟,带着疲惫之师,也一样能够将其杀的丢盔弃甲!”
张济闻言,暗自皱皱眉头。 还不曾说话,身边便有一个声音响起:“叔父,都亭侯所言极是,区区关东贼寇,就是来送军功的,这些人,不成什么气候,依照都亭侯之威,打他们跟玩的一样。 小侄也一样想要在此时出战。 看他们居然敢来到虎牢关前就来气!”
出声这人,年纪不大,二十来岁,样貌俊朗,一身甲胄,看起来英气勃发。 这人不是别的,正是张济当儿子养的侄子张绣。 张济闻言,瞪了一眼张绣,让他不要在这里说话。 张绣闭嘴,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叔父过于小心。 吕布哈哈笑道:“张校尉,你这侄子所言很对。 一些蟊贼罢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怕他们作甚? 张校尉已经没有少年人有冲劲了!”
张济闻言,很想不再理会,让吕布直接就这样带着兵马去厮杀。 但想了想之后,还是将这念头给强行压下:“都亭侯想要取这些贼寇,还不是易如反掌? 便先让他们再多活上半日,又能如何? 他们想要立下营寨,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立好的。”
这话,听得吕布心中分外舒坦。 他不觉得这是张济的恭维,而是认为这是实话。 毕竟他吕布,有这个实力。 吕布被张济劝下,然后便下令埋锅做饭,令人抓紧时间休息。 “子度,你劝他作甚? 他愿意去打,就让他打去。 一直狂到没边了,觉得天下之间,就他吕布最大。 除了他,别人都不配为武将。 人家有那样大的本事,你劝说,他不领情,还看不起你……” 吕布离开之后,樊稠走到张济身边,显得不满的说道。 张济闻言,摇摇头道:“我也一样不喜其为人,但不管怎么说,此番都是我等一同作战,战事为重,该劝说还是要劝说一下……”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就到了下午快要天黑的时候。 此时天气依旧寒冷,太阳离西边还有很高,便直接消失不见了踪影。 太阳消失,寒气便开始升起。 虎牢关前的诸侯营寨那里,如同张济之前所言那般,依旧还在扎着营寨。 同时,还有着不少炊烟升起,应该是正在埋锅造饭。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虎牢关的吊桥放下,关门大开。 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握方天画戟,一马当先的出了关门,跨过吊桥,率领着背后的兵马,朝前杀去,兵锋直指那些关东诸侯! 张济,樊稠,都没有随着吕布出战,只带着本部兵马,在虎牢关这里把守。 最想出战的张绣,也被张济止住。 看着吕布带着兵马,一路烟尘滚滚的朝着关东贼人杀去,张绣羡慕的眼睛都要放光。 他此时也真的想要这样做啊! 只是将他的叔父,就是不肯…… 吕布一马当先的朝着前方冲去,背后带着属于他统领的两千骑兵。 对于张济樊稠二人的不出战,他是求之不得。 他吕布出来杀一些土鸡瓦犬,还需要别人帮助? 真是笑话! 他本身就没有想着他们出战。 出来了反倒是碍事,与自己抢功劳。 今番,就让他们好好看着,自己吕布是如何破阵杀敌,于万军之中取诸侯头颅的! 教教他们,仗是怎么打的! 而在虎牢关这里的关门打开之后,一直都远远的留意着这边情况的袁绍等人,面上也都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成了! “不出盟主所料,吕布这厮,果然狂妄!竟真的敢冲杀而出!”
孔融抚掌而笑,儒雅又不失风度。 他这次,可是派出了手下大将武安国一起围猎吕布! “狂妄了好,不狂妄如何将其斩了?”
太守张扬也笑着出声附和。 他们站在众多兵马之后的一处山坡之上,望着前方战场。 在他们的注视之下,一场战斗,很快开始。 赤兔马疾驰如风,驮着吕布不断接近战场。 有关东兵卒想要躲避,他将手一挥,手中方天画戟,直接便将之给挥砍成了两截! 染了血之后,吕布双目看起来都有些红。 “吕布贼子,河北上将颜良在此,休得猖狂!”
早已准备多时的颜良,怒喝一声,拍马舞动大刀,直取吕布! 吕布闻言,根本无惧。 什么河北上将? 不过是画戟之下的一亡魂罢了! 赤兔马如风一般的直奔颜良而去! “铮!”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声弓弦震颤之声陡然响起,一柄羽箭,带着破空之声袭来! 吕布心中为之一惊,立刻躲闪,并挥动画戟。 在羽箭射中他之前,将之打落在地。 “好贼子!!竟放冷箭伤人!!”
吕布怒吼一声,舍弃颜良,直奔放冷箭的那贼厮而去。 文丑见到一箭不曾见功,又见到吕布朝着他直冲而来,也不畏惧,将手中强弓挂住,取铁枪在手,也策马取吕布。 “锵!”
下一刻,吕布手中画戟便已经与文丑手中铁枪撞击在一起。 一击之后,不等吕布再有更多动作,颜良已经赶到,一刀对着他兜头劈下! 吕布手中画戟一转,将其稳稳借助。 “贼子,两人战我一人,又能如何? 便是三人,便是更多人战我吕布一人,又能如何? 我又何惧之有?!”
他顷刻之间,与颜良文丑二人交战几招,出声呵骂。 声音刚落,便听到一声闷雷一般的吼声响起:“三姓家奴,燕人张翼德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