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的脸色极差:“苏烟,你真是阴魂不散!以为装可怜曲线救国就能得到昱瑾吗?我告诉你,别白日做梦!你再敢动这些歪心思,你的孩子就别想要了!”
“真是可笑!自己看不住男人还怪我?林晚晚,我觉得你挺可怜的,跟了他这么多年连个名分都没有。他说了,他不想跟我离婚,还说要跟我行夫妻之礼,你知道什么意思的是吧。”
苏烟忍着手背上的刺痛,脸色惨白的讽刺,果不其然,这深深的刺痛了林晚晚的内心,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直接扯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回荡着整个走廊。苏烟再次摔在了地上,喉咙发出的都是惨叫声,还被狠狠的踢了一脚腹部,疼得蜷伏成一团,冷汗狂冒。她想反抗的,但是她忘记了自己的右手好像使不上力气,只能平白的挨了一顿打。待到林晚晚出完气了,她才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居高临下的盯着宛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的苏烟。“你说,如果我从楼梯里摔下去,昱瑾会不会立马跑过来呢,会的吧,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林晚晚扬起了胜利的笑容,直接前往绿色通道的楼梯,等苏烟反应过来,就听到砰的巨响。她起身,一瘸一拐的过去,推开了楼梯通道的门,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林晚晚,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她被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封昱瑾刚把母亲送到医院,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就接到电话说林晚晚也进了医院,还是同一间。他速度极快的就来到了林晚晚的病房,林晚晚还没看到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苏烟脸色苍白的站在病房门口,她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巴掌印,像哭过一样,眼睛红肿。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宛如受了惊的小鹿,睁着水光莹润的眸子,害怕的往后退,生怕自己会打她似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藏起来。他眸子微微一沉:“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烟咽了咽口水,满脸的惶恐:“不是我干的封昱瑾,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推她,你知道的,我的手已经废了,根本就没什么力气,你要信我,信我……”“昱瑾,昱瑾是你吗,呜呜呜……”话还没说完,里面便传来了嘤嘤嘤呀呀的哭泣声。封昱瑾脸色不渝,淡淡的瞥了一眼苏烟,疾步的推门进去。苏烟想上前,却停下了,她能听清楚里面传来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戳进她的心窝里狠狠的刮上几刀,越发的沉重。“昱瑾,我以为你在办公室,所以过来找你,谁知道走得太快,不小心撞到她弄洒了东西,她就打我骂我,说我走路不长眼。”
以往她哭哭啼啼的肯定会让封昱瑾心生怜悯,但这一次他竟然打断了自己,问了一句话:“她脸上的伤你弄的?”
她喉咙一哽,眼泪掉得更加的欢快:“我不是故意的昱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经道歉了,但她不依不饶,说我废了她的手,她就要抢走你,让我难堪……”“我太生气了,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可能就在那个时候打了她,也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控制住不打她,她就不会把我推下楼梯,是我的错,对,没错,昱瑾你不要怪苏姐姐……”“是我!是我的错!”
林晚晚绕了一大圈,最后把罪揽在身上,之前百试百灵,但这一次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封昱瑾是向着苏烟的。他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轻拍她的后背,把她按回了病床上:“这件事我来处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好好的休息。”
“我……好,别怪苏姐姐,都怪我弄撒了她的东西,她才会气不过。”
封昱瑾扯了扯领带,神情有些烦躁:“我妈住院了,她现在还在急诊室,我要过去一趟。我会安排李姐照顾你,有什么事找她,我有空会过来的。”
林晚晚已经顾不得处理苏烟的事,心反而咯噔了一下,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脸上不显,反而带着担忧。“阿姨没事吧?怎么住院了?她在哪个病房?等我晚上过去探望她?”
想到刚刚跟母亲吵了一架,她突然心梗的晕过去,他就自责:“没什么,出了点毛病而已,很快就好了,你也不必去看她,她住不久。”
见问不出来,林晚晚只能作罢:“兰姨做菜挺好的,她还会一点食疗的菜谱,可以让她做了送过来,让阿姨尝尝补补身体。”
说到母亲的事,封昱瑾的面容柔和了许多,看向她的目光都没有之前那般的疏离:“嗯,你好好休息。”
林晚晚目送他离开,门关上的那一刻,脸都拉了下来,死死的咬了咬唇,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便安静的等待。叮咚叮咚的消息发过来,她望着里面的照片气笑了。这就是封昱瑾说的要给她个交代吗!说什么去看他的母亲,转眼就带着苏烟去处理伤口,他低眉顺眼的担忧都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苏烟脸上还有手背都已经上了药,她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还在害怕的颤抖。她不知道封昱瑾为什么一言不发的把她带过来上药,还没有质问的意思,这让她惶恐不安。没办法,每次遇到林晚晚的事,封昱瑾对她的态度都是竭斯底里的恨意与质问。这一次却不一样。门咔嚓的一声响起,她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正好撞上了封昱瑾幽森的眸光。她吓得低下了头,望着缠着绷带的右手,心里流淌着一股酸涩。封昱瑾把药扔到她的怀里,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抱住,眼底的不安消散带着几分的迷茫,他冷笑了一声,真会装清纯!他迈着长腿离开,苏烟两只手都受伤了,她只能抱着装着药的袋子亦步亦趋的跟上。她胡思乱想着封昱瑾会怎么惩罚她,连前面的人停下来了也没发现,一头撞了上去,就被搂住腰肢抵在了墙上,下巴被迫的抬起。